太极殿的晨光中,唐玄宗手持各州府关于长安药材质检制度的奏报,龙颜大悦。长安试点半年,伪劣药材几乎绝迹,百姓用药满意度激增,太医院接诊的药材中毒案例锐减九成。“此制度利国利民,当速速向全国推广!” 唐玄宗掷地有声的旨意,如同春风化雨,迅速传遍大唐疆域。
旨意下达当日,林薇与萧景渊便在将军府书房彻夜商议推广细则。烛火摇曳中,两人将长安试点的经验与各州府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勾勒出详尽的推广蓝图。“推广的核心在于‘统一标准、因地制宜’。” 林薇指尖划过地图,“长安的质检员经验丰富,可抽调二十人组成指导团,分五路前往关内、河南、河北、江南、剑南五大区域,手把手培训当地人员。”
萧景渊补充道:“各州府情况各异,需制定统一的质检标准手册,明确药材的产地溯源、成色分级、药效检测方法,还有‘官验’印记的规范使用。同时,要设立专门的驿传渠道,各州府每月需上报质检数据,遇到疑难问题可随时驿传长安,由你我牵头解答。”
两人反复斟酌,最终敲定三大推广举措:其一,人员培训,从长安质检点与太医院抽调资深药师、经验药农,组成指导团分赴各州府,培训当地药农、药师及官吏,确保每个质检点都有合格的专业人员;其二,标准统一,印制万册《药材质检规范手册》,详细标注常见药材的优劣辨识方法、检测流程、处罚标准,发放至各州府及大小药铺;其三,督导问责,由刑部与户部联合组建督导组,巡查各州府推广情况,对推诿塞责、执行不力者严惩不贷。
推广工作很快拉开序幕。指导团带着手册与工具,踏上前往各州府的路途。然而,推广并非一帆风顺。偏远的黔州府,因山路崎岖、交通闭塞,药商们长期垄断药材流通,习惯了以次充好谋取暴利。当指导团抵达时,当地最大的药商李氏联合一众商户,公然抵制质检制度:“我们黔州的药材向来如此,何须长安来的人指手画脚?这所谓的质检,不过是朝廷变相征税的幌子!”
李氏还暗中散布谣言,称质检会抬高药材价格,让百姓买不起药。一时间,黔州百姓人心惶惶,不少人竟跟着药商们抵制质检点设立。指导团束手无策,只得紧急驿传长安求助。
林薇接到消息后,与萧景渊商议:“黔州的症结在于药商垄断与百姓误解,需双管齐下。一方面要严惩带头抵制的药商,另一方面要向百姓讲清质检的好处。” 萧景渊当即下令,让附近州府的禁军协助督导,同时林薇亲自提笔,将伪劣药材的危害与质检的益处编成通俗易懂的歌谣:“黄连苦,良药甜,伪劣药材害人间;官验印,放心添,健康平安值万千;辨真伪,记心间,长安标准护周全。”
她还让人绘制了简单的图文海报,标注出硫磺熏制的枸杞与正品的区别、霉变党参与好党参的差异,随歌谣一同送往黔州。指导团按林薇的吩咐,先联合当地官府查封了李氏药铺,查出大量伪劣药材当众销毁,并按律处以重罚。随后,在市井街头搭起高台,一边演唱歌谣、张贴海报,一边现场演示药材辨识方法,免费为百姓检测家中药材。
“大家看,这是你们常买的枸杞,颜色鲜红发亮,其实是硫磺熏过的,吃多了会伤肝肾;而这带‘官验’印记的枸杞,颜色暗红,颗粒饱满,才是真正的好药材。” 指导团的药师现场演示,将两种枸杞分别泡水,硫磺枸杞的水浑浊发黄,正品枸杞的水清澈透亮。百姓们亲眼所见,又听闻李氏药商的恶行,终于明白过来,纷纷支持质检制度。
类似的阻力在其他州府也时有发生:岭南州府因气候湿热,药材易霉变,部分药商担心质检严格会导致亏损而抵触;陇右州府的药农因不懂辨识标准,害怕自家药材通不过质检而心存顾虑。但在朝廷的严令、指导团的耐心指导与长安的成功案例面前,这些阻力最终都一一化解。岭南州府的药商们发现,合格药材更受百姓青睐,生意反而比以前更好;陇右的药农们经培训后,学会了科学晾晒、储存药材,合格率大幅提升,收入也随之增加。
为了让质检制度深入人心,林薇还推行了 “百姓监督” 机制:鼓励百姓举报伪劣药材,一经查实,给予重奖。这一举措极大地调动了百姓的积极性,不少百姓主动参与到药材质量监督中,成为质检制度的 “民间力量”。
数月后,各州府的药材质检点相继步入正轨。江南的苏州府,质检点前每日都排起长队,药商们主动送检,带着 “官验” 印记的药材摆在店铺最显眼的位置;河北的幽州府,边境贸易繁忙,带有 “官验” 印记的大唐药材深受契丹、奚族等部落的青睐,成为边境贸易的抢手货;剑南的成都府,药农们按标准种植、加工药材,形成了规模化的优质药材基地,远销各地。
长安城内,林薇每日都会收到各州府的奏报:“扬州府本月查获伪劣药材三十余斤,销毁处理,药商罚款已上缴”“凉州府质检点运行良好,百姓用药满意度达九成”“荆州府药农自发组织药材种植合作社,按标准培育优质药材”。看着这些奏报,林薇心中满是成就感。
这日,唐玄宗在朝堂上召见林薇与萧景渊,手持各地官员的上书,笑道:“自推广药材质检制度以来,各地百姓安居乐业,药材流通规范有序,不少官员上书称赞此乃‘贞观以来未有之善政’!林爱卿、萧爱卿,你们功不可没啊!”
百官纷纷附和,称赞两人办事得力。林薇躬身谢恩:“陛下谬赞。此乃陛下英明决策,百官协力,百姓支持之功。药材质检制度能落地生根,离不开各方努力。”
萧景渊也补充道:“如今各州府药材焕新颜,不仅保障了百姓健康,更促进了商业流通与边境贸易,实为利国利民之举。后续我们会持续督导,确保制度长效运行。”
唐玄宗龙颜大悦,当即下令:“林爱卿晋封为‘安国郡夫人’,赐黄金百两、绸缎千匹;萧爱卿加官晋爵,赏食邑千户。另,各州府质检有功者,皆按等级嘉奖!”
消息传开,百姓们纷纷称赞陛下英明。长安的街头巷尾,孩子们传唱着林薇编写的质检歌谣,药铺里 “官验” 药材供不应求。林薇站在 “薇安堂” 的窗前,望着街上往来的行人,心中感慨万千。从长安试点到全国推广,从阻力重重到民心所向,这场关乎千万百姓健康的变革,终于开花结果。
她想起初到唐朝时,看到百姓因伪劣药材受苦的心痛;想起推行制度时,日夜操劳的疲惫;想起面对阻力时,心中的坚定与执着。如今,各州府的药材焕发出新的生机,百姓们再也不用担心买到劣质药材,就医用药有了保障。这便是她想要的结果,也是她坚守医者仁心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