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阁中革新——制定规范扩影响
书名:双姝临朝 作者:W怀瑾 本章字数:3419字 发布时间:2025-12-01

苏清鸢与沈惊鸿率军行至雁门关时,恰逢永熙帝派来的钦差抵达。钦差带来两道圣旨:一是命翰林院编修协助靖安司完善监察制度,二是告知西域回纥使团已抵达京城,专为拜访靖安司而来。“陛下说,回纥使团听闻县主肃清内奸、整肃吏治的功绩,特来请教监察之法。”钦差躬身递上密函,“陛下希望县主能暂缓北上,回朝主持此事。”

苏清鸢展开密函,永熙帝的字迹力透纸背:“北疆有萧景渊牵制,京城需你镇场。回纥乃西域强邦,若能借此次交流巩固邦交,比驰援北疆更利长远。”她抬头望向黑风谷方向,风声中似有战马嘶鸣,沈惊鸿读懂她的顾虑,拍了拍她的肩:“你回京城,北疆我先去支援。霍廷霄与萧景渊都是沙场老将,撑几日不成问题。”

次日清晨,苏清鸢将作战计划与北疆舆图郑重交予沈惊鸿:“黑风谷密道入口在西侧断崖的枯树下,需用狼牙簪作为信物才能开启——这是萧景渊当年与金狼部约定的暗号。”她将一枚备用的狼牙簪塞进沈惊鸿手中,“若与萧景渊会合,告诉他,我在京城等他平安归来。”

返回京城的途中,苏清鸢已在马背上拟好靖安司革新的初步章程。她深知回纥使团此行不仅是请教制度,更是试探大靖的实力——自北狄作乱以来,西域诸国皆在观望,若能借此次机会展现大靖的治理能力,便能彻底稳住西域防线。

靖安司衙署的红灯笼刚重新挂起,翰林院的编修们已捧着典籍在议事厅等候。苏清鸢刚踏入大门,就看到案上堆满了前朝的监察旧制。“前朝监察官多依附权贵,根本无法发挥作用。”苏清鸢将草拟的章程拍在案上,“我们要立三条铁规:一是监察官由民间举荐与科举选拔并行,杜绝裙带关系;二是监察范围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地方胥吏,一视同仁;三是设立密奏通道,直接对接陛下,不受其他衙门干预。”

编修们面面相觑,其中年长的李编修拱手道:“县主,此举怕是会得罪朝中勋贵。当年先皇也曾试图革新监察制度,最终因阻力太大不了了之。”苏清鸢却起身走到“明镜高悬”的匾额下:“先皇顾虑的是朝堂动荡,如今内奸已除,勋贵中忠良者居多,只要我们依规办事,公正无私,自然能服众。”她顿了顿,“况且有陛下的支持,我们无需畏缩。”

消息传到吏部,尚书王大人特意派人送来厚礼,想让自家侄子进入靖安司任职。苏清鸢将礼品原封不动退回,附上一张字条:“靖安司选官唯才是举,若令侄有真才实学,可参加下月的选拔考试。”王大人收到回复后,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对人赞叹:“苏县主果然铁面无私,靖安司有她在,何愁吏治不清。”

三日后,回纥使团抵达京城。使团首领乌尔泰是回纥可汗的弟弟,身着绣着金边的长袍,腰间佩着弯刀,见到苏清鸢时却恭敬行礼:“久闻靖安县主大名,回纥境内吏治混乱,贪官污吏横行,百姓苦不堪言,特来向县主请教治理之法。”

苏清鸢将乌尔泰请进靖安司,命人奉上北疆的奶茶,取出刚制定的监察章程:“这是我们刚拟定的制度,核心在于‘公开’与‘公正’。公开选拔监察官,让百姓监督;公正审理案件,不受权贵干扰。”她指着章程中的“民间举报机制”,“我们在各州府设立举报箱,百姓可匿名举报贪官,靖安司会在三日内立案调查,一月内给出结果。”

乌尔泰认真翻阅着章程,不时点头赞叹。当看到“官员财产公示”一条时,他皱起眉头:“此法虽好,但回纥贵族多隐瞒财产,怕是难以推行。”苏清鸢笑道:“我们可先从地方小官开始推行,再逐步推广到王公贵族。百姓看到成效,自然会支持我们。”她命人取来靖安司审理的贪腐案件卷宗,“这些是我们近期查办的案件,从户部侍郎到地方县令,无一例外,都依法处置了。”

乌尔泰翻看卷宗时,眼神越来越凝重。当看到秦安贪腐案的卷宗时,他忍不住感慨:“秦安曾与回纥商人有过往来,我们只知他富可敌国,却不知他竟贪了这么多民脂民膏。县主能将这样的大官绳之以法,实在令人敬佩。”苏清鸢道:“贪官无论职位高低,都是国家的蛀虫,唯有严惩,才能平民愤、安民心。”

为了让乌尔泰直观感受靖安司的运作,苏清鸢带他参观了正在审理的一桩地方贪腐案。公堂上,监察官正依据证据审问贪官,两侧站着前来旁听的百姓,堂下的记录官一字一句记录着审讯过程,全程公开透明。乌尔泰站在堂外,看到百姓们脸上的神情从愤怒到平静,不禁对身边的随从说:“这才是真正的为民做主,我们回纥也要学这样的制度。”

参观结束后,乌尔泰主动提出希望靖安司能派官员前往回纥协助建立监察制度。苏清鸢沉吟片刻:“派官员前往可以,但需遵循两个原则:一是不干涉回纥内政,只提供技术支持;二是选拔的官员必须清正廉洁,若在回纥贪赃枉法,我们绝不姑息。”乌尔泰立刻应允:“县主放心,回纥定会全力配合,绝不让贵国官员受委屈。”

消息传到宫中,永熙帝龙颜大悦,下旨赏赐靖安司黄金千两,还特许苏清鸢在靖安司设立“西域学堂”,专门培养回纥及其他西域诸国的监察人才。“此举不仅能巩固与西域的邦交,还能让大靖的制度声名远扬。”永熙帝对苏清鸢说,“朕已命礼部筹备国宴,明日你与乌尔泰一同入宫赴宴。”

国宴上,乌尔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苏清鸢敬了一杯酒:“多谢县主无私相授,回纥若能肃清吏治,定不会忘记县主的恩情。”他举起酒杯,高声道:“从今往后,回纥愿与大靖永结同盟,共同抵御北狄!”满朝文武纷纷鼓掌,永熙帝笑着说:“苏县主以一己之力,为大靖赢得了一个强援,功不可没。”

国宴结束后,苏清鸢刚回到靖安司,就收到了北疆传来的捷报——沈惊鸿按照她的计划,与金狼部联手,从黑风谷密道救出了萧景渊,还一举击溃了耶律烈的主力部队,耶律烈带着残部逃往漠北深处。捷报中还附着萧景渊的亲笔信,信中说他已伤势痊愈,不日便会班师回朝,信末画着一对交颈的鸾鸟,旁边写着“归期可期”。

苏清鸢握着信,眼眶微微湿润。这段时间的忙碌与担忧,在看到“归期可期”四个字时,都化作了满心的欢喜。她将信贴身收好,转身投入到西域学堂的筹备工作中——她要在萧景渊回来之前,将靖安司的制度彻底完善,让他看到一个更加清明的朝堂。

西域学堂设立的消息传开后,不仅回纥派来了学子,西域的龟兹、于阗等国也纷纷派人参学。苏清鸢亲自制定了学堂的课程,除了监察制度,还加入了大靖的农桑、水利知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对学堂的先生说,“我们不仅要教他们监察之法,还要让他们学到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本领。”

这日,苏清鸢正在学堂为学子们授课,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马蹄声。她心中一动,快步走到门口,只见萧景渊身着铠甲,骑在踏雪宝马上,正含笑望着她。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铠甲上的血迹已被擦拭干净,唯有那道为护她留下的刀痕,依旧清晰可见。

“我回来了。”萧景渊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她面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苏清鸢靠在他的肩头,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薰衣草香气——那是她缝在护心镜衬里的味道。“你瘦了。”她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道,“北疆的战事一定很辛苦。”

萧景渊笑着摇头,从怀中取出一枚西域的蓝宝石戒指:“这是从耶律烈的营帐中缴获的,据说能带来好运。”他为苏清鸢戴上戒指,“在黑风谷被困时,我天天看着你送的狼牙簪,想着你在京城等我,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学堂的学子们看到这一幕,纷纷鼓掌欢呼。乌尔泰走上前,对萧景渊拱手道:“镇北王英勇善战,苏县主贤良睿智,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萧景渊笑着回礼:“多谢王子夸奖,北疆能平定,也多亏了回纥的支持。”

回到侯府,苏清鸢为萧景渊讲述了这段时间靖安司的革新与西域的交流情况。萧景渊听着她的话,眼中满是欣赏:“我在北疆打仗,你在京城革新吏治、巩固邦交,比我更厉害。”他握住她的手,“等我休整几日,就陪你去江南,兑现我们的约定。”

几日后,永熙帝下旨,晋升苏清鸢为“靖安侯”,特许她世袭罔替。圣旨中写道:“苏清鸢护国有功,革新吏治,扬我国威,其功不亚于沙场征战。特封靖安侯,以表嘉奖。”这是大靖历史上第一次有女子被封为侯爵,消息传开,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为苏清鸢庆贺。

靖安司衙署前,百姓们送来的贺礼堆成了小山,其中有西域学子送的葡萄美酒,有江南百姓送的丝绸锦缎,还有北疆士兵送的狼牙饰品。苏清鸢站在贺礼前,看着身边的萧景渊与沈惊鸿,心中满是感慨。

萧景渊从身后拥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你的功绩,值得这样的荣光。”苏清鸢笑着点头,望向远处的皇宫与百姓,心中无比笃定。她知道,靖安司的革新只是开始,未来她还要与萧景渊、沈惊鸿一起,守护这片江山,让大靖的威名传遍四方,让百姓们永远安居乐业。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靖安司的“明镜高悬”匾额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学堂里传来学子们朗朗的读书声,衙署内监察官们正忙碌地处理公务,一切都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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