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双姝布局——宫内宫外齐布防
书名:双姝临朝 作者:W怀瑾 本章字数:4515字 发布时间:2025-12-01

郭怀安伏法的第七日,京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苏清鸢正在清鸢阁整理郭府旧档,一枚夹在卷宗缝隙中的铜制令牌悄然滑落,令牌正面刻着繁复的云纹,背面是一个“影”字。她指尖摩挲着令牌边缘的齿痕,忽然想起郭明义死前的话——“义父的影子,早已遍布京城”。

“这是‘影卫’的令牌。”萧景渊不知何时走进书房,目光落在令牌上时脸色微沉,“郭怀安当年暗中培养的死士组织,人数不明,只知他们以暗号联络,行动如鬼魅。此前祭天宫变,我们只抓到了明面上的叛党,这些影卫才是最大的隐患。”

话音刚落,沈惊鸿带着一身寒气闯进来,手中挥舞着一封密信:“刚截获的暗信!影卫统领‘玄狐’发出指令,三日后是郭怀安的‘头七’,他们要在永定河码头的漕运大船设宴,名为‘送灵’,实则是集结残余势力,准备劫持即将抵京的南疆税银!”

苏清鸢立刻铺开京城舆图,指尖点在永定河码头的位置:“这里连通漕运与陆路,一旦税银被劫,不仅国库受损,影卫还能借此招兵买马,后患无穷。”她抬眼看向沈惊鸿,“惊鸿卫熟悉京城防务,你负责外围布控,封锁码头周边的街巷,切断影卫的退路。”

“那宫内呢?”萧景渊补充道,“影卫行事向来声东击西,他们敢在码头动手,必然会在别处制造混乱。三日后恰逢太后寿宴,宫中宾客云集,最易发生变故。”

苏清鸢眸色一凝:“我带清鸢阁的人入宫,以‘协助筹备寿宴’为名,暗中保护陛下与太后。霍将军刚回京城,可率领铁骑驻守宫门,若宫内有异动,立刻领兵支援。我们兵分三路,宫内宫外相互呼应,务必将影卫一网打尽。”

接下来的三日,京城表面平静如常,暗地里却已是剑拔弩张。沈惊鸿将惊鸿卫分成五队,分别驻守在码头附近的东市、西巷、南闸口、北码头和永定桥,每队都配备了强弓硬弩和绊马索,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她亲自带人勘察码头的漕运大船,发现船身被加固过,底层舱室藏着大量兵器,甲板下的暗格中还堆满了易燃的硫磺。

“这些家伙是想鱼死网破。”沈惊鸿敲了敲暗格的木板,对身边的秦风说,“让人在周边的屋顶布置弓箭手,大船一旦起火,立刻封锁江面,别让一个影卫逃到水里——我已让人在下游放置了拦网,水下也安排了水性好的探子。”

宫内的苏清鸢则换上了宫装,以“护国夫人”的身份协助内务府筹备寿宴。她借着检查餐具的名义,走遍了寿宴举办地——长乐宫的每一个角落。长乐宫分为正殿、偏殿和后苑,正殿是太后接受朝贺的地方,偏殿用于宴请宾客,后苑则连接着一条通往冷宫的密道。

“小姐,偏殿的梁柱被人动过手脚。”清鸢阁的探子压低声音,指着偏殿的一根盘龙柱,“柱内是空的,里面藏着炸药,引线连接到殿外的假山石下。”

苏清鸢不动声色地抚摸着柱上的龙纹,发现龙嘴处有一个细微的机关:“看来影卫是想在寿宴高潮时引爆炸药,制造混乱。你立刻带人替换掉炸药,换上烟火,届时我们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计划成功。”她又指向后苑的密道入口,“派十个精锐守住这里,防止影卫从冷宫潜入。”

萧景渊则在朝堂上故意放出风声,称南疆税银将在寿宴当日清晨秘密运抵国库,由禁军亲自护送。消息一出,清鸢阁的探子很快就发现,有不明身份的人在禁军大营外徘徊打探。

寿宴当日,天刚蒙蒙亮,霍廷霄就率领铁骑驻守在宫门处。他身着银色铠甲,手持银枪,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进出的宫人,任何携带兵器或形迹可疑的人,都被他拦在宫外仔细盘查。“将军,有个小太监携带的食盒异常沉重。”一名士兵上前禀报。

霍廷霄打开食盒,里面看似是为太后准备的寿桃,实则每个寿桃的馅料都被掏空,塞进了细小的毒针。“按计划行事。”他不动声色地将食盒盖好,让士兵放行,同时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通知宫内的苏夫人,鱼已经上钩了。”

巳时三刻,长乐宫正殿已是宾客云集。太后身着华贵的凤袍坐在主位,皇帝与皇后分坐两侧,文武百官按品级依次入席。苏清鸢站在太后身后,看似侍奉茶水,实则目光一直锁定着殿内的几个可疑人物——他们都是郭怀安的旧部,今日却以“贺寿”为名混入宫中。

“护国夫人,这盏碧螺春是刚沏好的,您给太后呈上来吧。”一名宫女端着茶盘走来,眼神闪烁不定。苏清鸢接过茶盏,指尖不经意间划过杯沿,立刻察觉到一丝异样——杯沿涂着无色无味的“牵机引”毒素。

她微微一笑,故意脚下一滑,将茶盏摔在地上。“哎呀,臣女一时失察,还请太后恕罪。”苏清鸢跪地请罪,余光却瞥见那名宫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太后何等精明,立刻明白其中有诈,故作愠怒地说:“毛手毛脚的,拖下去掌嘴!”

宫女刚被拖出殿外,就被等候在那里的清鸢阁探子制服。经审讯得知,她正是影卫成员,奉命在太后的茶水中下毒,配合殿外的炸药制造混乱。

与此同时,永定河码头的漕运大船上,影卫统领玄狐正站在甲板上,看着码头上往来的人群。他身着黑色锦袍,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手中把玩着一枚与苏清鸢发现的一模一样的铜令牌。“统领,宫里传来信号,说‘喜事’已备妥。”一名影卫上前禀报。

玄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告诉兄弟们,等宫内传来爆炸声,我们就动手劫走税银。记住,不留活口,做完就撤往南疆。”

他话音刚落,远处的皇宫方向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燃起绚烂的烟火——那是苏清鸢与沈惊鸿约定的信号,代表宫内的“陷阱”已触发。玄狐以为是炸药爆炸,立刻挥了挥手:“动手!”

隐藏在大船各处的影卫纷纷亮出兵器,冲向码头岸边的一辆马车——他们以为那是运送税银的车辆。可刚靠近马车,四周的屋顶突然响起弓弦声,箭矢如雨般射来,影卫们纷纷中箭倒地。

“玄狐,你的死期到了!”沈惊鸿骑着枣红色骏马,从巷口疾驰而出,手中佩剑直指玄狐,“惊鸿卫在此,尔等叛贼,还不束手就擒!”

玄狐大惊失色,才知中了埋伏。他立刻下令:“点火,炸了这艘船!我们从水路突围!”影卫们立刻冲向底层舱室,却发现原本藏在那里的炸药早已被替换成了烟火,根本无法引爆。

“别白费力气了!”秦风率领一队惊鸿卫登上大船,“你的退路已经被我们封死了!”

玄狐怒喝一声,拔出腰间的弯刀,与沈惊鸿激战在一起。他的刀法阴狠诡谲,招招致命,沈惊鸿一时竟难以招架。就在玄狐的弯刀即将刺中沈惊鸿胸口时,一支银枪突然破空而来,将弯刀挑飞。

“霍廷霄!”玄狐看着策马赶来的霍廷霄,眼中满是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送你上路的。”霍廷霄翻身下马,银枪舞动如梨花纷飞,与沈惊鸿并肩作战。两人配合默契,玄狐很快就左支右绌,露出了破绽。霍廷霄抓住机会,银枪直刺玄狐的胸口,玄狐惨叫一声,从甲板上摔落,掉进了永定河。

“别让他跑了!”沈惊鸿大喊一声。早已埋伏在水中的探子立刻围了上去,将受伤的玄狐擒住。

宫内的寿宴上,爆炸声和烟火声刚过,殿内的影卫余党就想动手。可他们刚掏出兵器,就被埋伏在殿外的清鸢阁探子和禁军包围。“叛贼休走!”苏清鸢拔出佩剑,率领众人冲了上去。

这些影卫虽然勇猛,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全部制服。萧景渊站在正殿门口,看着被押走的叛贼,对皇帝躬身道:“陛下,影卫的宫内势力已被肃清。”

皇帝龙颜大悦,站起身道:“苏爱卿、沈爱卿果然不负众望!今日不仅挫败了叛贼的阴谋,还将这隐患彻底清除,实乃大功一件!”

寿宴结束后,苏清鸢与沈惊鸿在宫门口汇合,一同前往永定河码头。此时的码头已是一片狼藉,影卫的尸体和兵器散落一地,霍廷霄正让人清点俘虏的人数。

“玄狐呢?”苏清鸢问道。

“被押在那边的帐篷里,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霍廷霄指向不远处的一顶军帐,“不过我们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封密信,上面写着影卫在京城的所有据点。”

苏清鸢走进军帐,玄狐被绑在柱子上,脸上的面具已被摘下,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苏清鸢,你别得意!”玄狐怒目圆睁,“郭丞相虽然死了,但他的势力还在,总有一天,我们会为他报仇的!”

“是吗?”苏清鸢将密信放在他面前,“你的所有据点都已被我们掌握,再过一个时辰,清鸢阁和惊鸿卫就会对这些地方展开突袭。你觉得,你的那些手下还能活下来吗?”

玄狐看着密信,脸色瞬间惨白。他知道,这封密信一旦落入朝廷手中,影卫就彻底完了。“你想怎么样?”他声音沙哑地问道。

“我要知道,郭怀安是否还有其他残余势力,以及影卫与北狄的具体联络方式。”苏清鸢语气冰冷,“你若老实交代,或许还能留一条性命。否则,你的下场会比郭怀安更惨。”

玄狐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郭丞相在北狄还有一位联络人,是北狄的左贤王。他们约定,若郭丞相出事,左贤王就会在北狄境内集结兵力,伺机侵犯大靖。影卫与左贤王的联络暗号,是‘风紧扯呼’四个字。”

苏清鸢立刻让人将这个消息禀报给皇帝和萧景渊。皇帝得知后,立刻命人加强北疆的防务,并派使者前往北狄,斥责左贤王的阴谋。左贤王见阴谋败露,又忌惮大靖的军事实力,只好处死了与影卫联络的手下,向大靖赔礼道歉。

根据玄狐提供的密信,苏清鸢与沈惊鸿率领清鸢阁和惊鸿卫,对影卫在京城的据点展开了突袭。这些据点分布在京城的各个角落,有酒楼、客栈、甚至是普通的民宅。经过一夜的清查,影卫的残余势力被彻底清除,共抓获叛贼两百余人,收缴兵器数千件。

次日清晨,京城的百姓们发现,街头巷尾多了许多巡逻的士兵,而那些平日里看似普通的店铺,此刻都已被查封。当得知是苏清鸢与沈惊鸿等人挫败了叛贼的阴谋,保护了京城的安全后,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为她们欢呼喝彩。

侯府内,柳如烟早已备好庆功宴。苏清鸢、萧景渊、沈惊鸿和霍廷霄四人围坐在桌旁,脸上都露出了疲惫却欣慰的笑容。“这一次,总算是彻底清除了郭怀安的势力。”沈惊鸿端起酒杯,“以后大靖再也不用担心这些叛贼的作乱了。”

“是啊。”苏清鸢也端起酒杯,“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北狄虽然暂时安分了,但边疆的隐患依然存在。我们还要继续努力,守护好大靖的江山。”

萧景渊握住苏清鸢的手,眼中满是宠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霍廷霄也看着沈惊鸿,轻声道:“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

四人举杯,一饮而尽。窗外的秋雨早已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庭院中的花草。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们更加深刻地明白,守护大靖不仅是责任,更是他们共同的信念。

几日后,玄狐被判处凌迟处死,其余影卫成员根据罪行的轻重,分别被判处斩首、流放或监禁。郭怀安的残余势力被彻底清除,京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日,苏清鸢正在清鸢阁处理案件,一名探子前来禀报:“小姐,南疆分舵传来消息,郭怀安的余党在南疆的最后一个据点也被拔除了。”

“在想什么?”萧景渊从身后走来,为她披上披风,“是不是在想,以后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

苏清鸢转过身,依偎在他怀里:“是啊。不过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只要大靖还在,我们的责任就不会结束。”

萧景渊紧紧抱住她:“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是朝堂的风雨,还是边疆的战火,我们都一起面对。”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清鸢阁的屋顶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远处的京城一片祥和,炊烟袅袅,人声鼎沸。苏清鸢知道,这平静而美好的生活,正是她和萧景渊、沈惊鸿、霍廷霄等人用鲜血和汗水守护来的。为了这份美好,他们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而在京城的另一端,沈惊鸿与霍廷霄正在校场上训练惊鸿卫。沈惊鸿手持佩剑,身姿矫健,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有力。霍廷霄站在一旁,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时不时上前指导几句。阳光下,两人的笑容灿烂而坚定,他们知道,守护大靖的道路还很漫长,但只要彼此相伴,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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