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救救我们!”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见到张凡,当即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磕得鲜血直流。
“王村长放心,我会尽力。”张凡连忙扶起。
几人立刻投入救治,先为重症者针灸急救,再让随行的元猛按方子煎药,分发给病人服用。
为了提高效率,张凡挑选了几个聪明好学的村民,现场传授煎药方法与草药辨识知识,让他们协助照顾病人。
“张神医,山上的食物多,我带给他们一点救急?”元猛看着张凡。
“没问题,你看着安排”张凡脸上露出微笑。
数日不眠不休的忙碌后,方圆二百多里的疫情终于得到控制。再加上元猛施粥,加速加速病情好转。
染病者渐渐退烧止咳,恢复了体力;
未染病者也因提前预防而安然无恙。
没有一个村庄村民都是一阵感激。
“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你们平安无事,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张凡每到一个村庄,说出同样的话。
每一丝功德都被张凡吸收,加快修炼速度。
至于元猛他们同样感觉心情愉悦,身上的疲倦感消失。他们当然不知道这就是功德。只不过他们不会炼化,会慢慢的消失。
刘家沟,张凡房屋
就在此时,张凡丹田内突然炸开一股磅礴暖流……各村村民的感激与善念,凝结成点点金光,化作浩瀚的功德之力,如春雨润田般滋润着他的经脉。
周身灵气骤然沸腾,原本滞涩的炼气瓶颈轰然破碎,灵力在五行经脉中奔涌不息,如江河入海般汇聚丹田,最终凝成一枚更为凝练、蕴含生机的气旋。
“恢复筑基了!”
张凡心中狂喜,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随时能乘风而起,方圆十里内的风吹草动都灵识清晰可闻。
刘家沟的村民,莫名感到一阵心安,抬头望向张凡的方向房屋,眼中满是敬畏。
刘家沟的田埂上,张凡蹲下身捻了把土,阳光晒得泥土发烫,指缝间的碎末簌簌往下掉。
“水稻、大豆就算了,看这光景,今年怕是要干旱。”他直起身对村长说,指尖还沾着土粒。
“那该种些啥?总不能让地荒着。”村长急得直搓手。
“耐旱的作物多着呢,”张凡掰着指头数,掌心的泥土蹭在指节上,“高粱、谷子、花生、红薯、玉米,都成。黑风寨方圆百里都是荒地,找元猛合计合计,咱们一起开荒,土地就不愁了。”
“对啊!”村长大喜,当天下午就跟着张凡往黑风寨去。
张凡把耐旱作物的种植步骤一一记下,又在纸上画了简易的农具图样,让元猛安排人打造。
张凡治疫救人的事早传遍了青柳城,连太守尉迟丹都听闻了。
这位后天后期的武将听着百姓对张凡的称颂,心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絮,又闷又堵——一个来历不明的游医,凭什么受这么多人敬戴?
这天午后,尉迟丹带着一队官兵闯进了刘家沟,马蹄踏碎了村口的宁静。
“哪个是张凡?” 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三角眼扫过人群。
张凡从药圃里直起身,沾着泥土的手在粗布围裙上擦了擦:“我就是。不知太守大人驾临,有何指教?”他并没有把这阵势吓倒。
“指教?”尉迟丹冷笑,马鞭在掌心轻拍,发出“啪嗒”声响,“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野游医,敢在本太守的地界上行医敛财,可知罪?”
“大人明察。”张凡语气平静,目光扫过围拢过来的村民,“我行医从未收过百姓一文钱,草药是自采的,诊治是免费的。
百姓要送些瓜果杂粮,我也都让村长分了,大人若不信,可问问乡亲们。”
“空口无凭!”尉迟丹猛地一扬马鞭,张凡头一歪,鞭梢擦着张凡肩头飞过。
“还是后天高手,本太守接到举报,说你妖言惑众,用邪术治病害命!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反抗屠村。”
官兵刚要上前,村民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老的少的挡在张凡身前。
“大人不能抓张神医!”
“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陈婆婆抱着尉迟丹的马腿,哭得直哆嗦:“要抓就抓我老婆子吧!”
对于屠村,从开始的惊慌,到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张凡就是他们的信仰。
张凡按住躁动的村民:“大家别急。太守既怀疑我,我就跟他去趟青柳城,把话说清楚。”他早掐算过,此行虽有波折,却无大碍。
“快去找元猛,就说张神医被尉迟丹抓走了!”村长看着张被带走,趁乱拽过狗儿,低声。
“好的!”
黑风寨里,元猛正带着人开荒,听狗儿一说,手里的锄头“哐当”掉在地上。
“反了他尉迟丹!”他一脚踹翻旁边的土筐,沉声道:“备马,我去一趟京城!”
青柳城地牢阴暗潮湿,张凡却过得安稳。他知道元猛的底细——这位看似粗豪的山匪寨主,本姓拓跋,字季烈,乃是北魏文成皇帝拓跋浚之子,太和五年封安丰王,曾任和龙镇都大将、营州刺史。
史载他宽仁雄毅,威服戎夷,本该在489年病逝,如今却活生生站在这,若不是筑基修者,怎会容颜不变,延寿四十余年?
只是奇怪以他的阅历,居然看不出他具体是什么境界?表面还是后天。
三天后,尉迟丹升堂审案。
“张凡,你可知罪?”惊堂木“啪”地拍下,他盯着堂下的张凡。
“我无罪可认。”
“大胆,还敢狡辩!”
“我治病靠的是《黄帝内经》,不是邪术。大人若不信,可去刘家沟问问,谁见过我害人?”张凡看了他一眼。
“好,本太守给你个机会。太守府里有几个重病之人,你若能治好,便信你无罪;治不好,休怪我不客气!”尉迟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太守府后院的病榻上,躺着几个衙役和家眷,症状与先前的疫病相似,却更重些,高热不退,咳得撕心裂肺。
张凡看了一眼。
“这是热病,《伤寒论》里的麻杏石甘汤正好对症——麻黄、苦杏仁、石膏、甘草,辛凉宣泄,清肺平喘,三天便能见效。”
尉迟丹将信将疑,让人按方抓药。
三天后,病人果然退了热,喘息也平了,连喝药的力气都有了。
心里惊得厉害,不用诊脉,直接望诊。
“就算你治好了他们,来历不明总是隐患。你若为本太守炼颗长生不老丹,我便放你回去,再赏黄金百两。”他面上却依旧强硬。
“大人,长生不老丹是九品仙丹,凭我这点修为,断断炼不出来。”张凡心里冷笑,面上却露难色。
“放肆!”尉迟丹拍案而起,“敢抗命?来人,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哎哎……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违逆不得。”嘴上说着人往外看去。
府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圣旨到——青柳城太守尉迟丹接旨!”一个尖细的嗓音穿透院墙。
尉迟丹浑身一僵,连忙整了整官服,小跑着出去接旨。
内侍太监展开明黄卷轴,尖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青柳城神医张凡,医术卓绝,救死扶伤,特封侍御师,即刻启程赴京,为宫中贵人诊治。钦此!”
“先天高手?”张凡看了一眼内侍太监。
“臣……臣接旨。臣这就安排张神医启程。”尉迟丹的脸“唰”地白了,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张神医,陛下等候多时了,请随咱家动身吧。”内侍转向张凡,脸上堆起笑意。
“好,我随你走。”张凡朝太监点头。
机会就来了,正好问一问魏国皇帝,星辰派怎么走?张凡算出,这是元猛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