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后,周宴臣并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执念之中。
他依旧守着周家别墅,守着张婉婷的照片,守着那些关于她的遗物。他不敢离开别墅,因为他怕一离开,就再也找不到一丝关于她的痕迹;他不敢忘记她的模样,因为他怕一忘记,就再也记不起她的温柔。
他开始变得越来越偏执,越来越疯狂。他固执地认为,张婉婷并没有离开他,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在他的身边。他开始疯狂地寻找和张婉婷长得相似的人,他想找一个替身,一个能让他缓解思念之苦,一个能让他假装张婉婷还在他身边的替身。
他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在A城乃至全国范围内,寻找着和张婉婷相似的女孩。他看遍了无数张照片,见了无数个女孩,可没有一个人,能像张婉婷那样,有着干净的眼神,温柔的笑容,有着深入骨髓的脆弱与坚韧。
直到有一天,他的助理给他带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抱着厚厚的书本,眉眼间和张婉婷有着惊人的相似,尤其是那眼神,干净得像一汪泉水,和他记忆中初见时的张婉婷,几乎一模一样。
“周总,这个女孩叫苏晓雅,是A大心理学系的学生,和张太太当年一样,也是靠打工赚学费,性格也很温柔安静。”助理小心翼翼地介绍着,生怕刺激到周宴臣。
周宴臣拿着照片,眼神瞬间变得痴迷起来。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照片上女孩的脸庞,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张婉婷。“像……太像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婉婷,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他立刻让助理安排他和苏晓雅见面。
见面的地点,选在了A大的校园里,那个他和张婉婷初见的地方。
当苏晓雅出现在他面前时,周宴臣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扎着高高的马尾,抱着厚厚的心理学书本,一步步向他走来,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温柔得像当年的张婉婷。
“周总,您好。”苏晓雅停下脚步,礼貌地向他问好,声音温柔,和张婉婷的声音,也有着几分相似。
周宴臣看着她,眼神变得痴迷而疯狂。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庞,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怕,他怕这只是一场梦,怕一触碰,眼前的女孩就会消失不见。
“婉婷……”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苏晓雅愣住了,她看着周宴臣痴迷的眼神,听着他喊着“婉婷”这个名字,心里充满了疑惑。“周总,您……您认错人了,我叫苏晓雅,不是婉婷。”
“不,你就是婉婷!”周宴臣猛地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捏碎,眼神里满是偏执,“你就是婉婷,你只是不想认我了,对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苏晓雅被他抓得很疼,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看着周宴臣疯狂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恐惧。“周总,您放开我!我真的不是婉婷!您认错人了!”
周宴臣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执念:“你就是婉婷!你必须是婉婷!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永远都不会!”
他强行将苏晓雅带回了周家别墅,把她关在了张婉婷曾经住过的那间小屋里。他给她买了很多和张婉婷相似的衣服,让她穿张婉婷喜欢的款式,让她做张婉婷喜欢做的事,甚至让她模仿张婉婷的语气说话。
“婉婷,你看,这件衣服很适合你。”他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温柔地递给苏晓雅,眼神里满是痴迷,“你穿上它,一定会很好看,就像当年的你一样。”
“婉婷,你陪我聊聊天吧,就像以前一样。”他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苏晓雅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和张婉婷的过去,眼神里满是怀念与痛苦。
苏晓雅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心里充满了恐惧与无奈。她知道,周宴臣是把她当成了张婉婷的替身,是把她当成了缓解思念之苦的工具。她想逃离,却根本逃不掉——周宴臣派人24小时盯着她,她连一步都离不开这座别墅。
她看着这间阴暗、潮湿的小屋,看着墙上张婉婷的照片,心里充满了同情。她能想象到,当年的张婉婷,是在怎样的绝望与痛苦中,度过了整整七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