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太监不配做皇帝?他刘玉谨就偏要打破常规,让天下人都睁大眼睛瞧瞧,太监怎么了,照样有本事登上龙椅!
只不过,他需要借助多方势力的帮助,才能把事情做得完美漂亮!
现在,还不是激怒叶寒声的时候,所以南宫伊还不能死。
他这次现身,也只是想震慑一下南宫伊,顺便把她收归己方阵营,免得她每次看到自己都表现的十分无礼!
至于血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把人变成傀儡的血茶,只是想借此达到控制南宫伊的目的。
这几堵石墙,迟早还得打开。
只不过刚才把话说的太满,现在就这样打开石墙放她出来,老脸有点抹不开。
刘玉谨皱起眉头,凝神沉思。
既然收服不了南宫伊,那就只能放她离开,但又怕放得早了破坏司马府的刺杀行动,只好再拖一拖。
南宫伊见他不说话,便又追问:“刘公公,你怎么哑巴啦?血月圣主到底是谁?”
刘玉谨见她跟自己说话的语气越发不客气,心里极为恼火,恨不得提着鞭子把南宫伊抽得满地打滚。
可是,全天下任何人他都可以动,唯独南宫伊动不得。
于是他冷哼一声:“哼,本座不回答,就是不想回答!你一再追问也没用!”
“咦?血月会既然归你管,不会连你也没见过血月圣主的真面目吧?”
“本座自然见过,只是不告诉你!”
南宫伊十分诧异:“这我就不明白了,我横竖是要死在这石墙里面了,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在怕什么?”
“嘿嘿,你不用激本座,本座连圣君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
南宫伊忽然笑了起来:“刘玉谨,我已无法逃离,你若想杀我,完全可以放毒、放烟、放火,可你为什么不动手,却在这里陪着我唠唠叨叨?你是不想杀我?还是不敢杀我?”
“都不是!”刘玉谨的目光盯着门口,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以你为诱饵,骗几个人来送死!”
南宫伊的心骤然沉了下去!
她已经听到了楼下兵器碰撞的锵锵声!
刘玉谨讥讽地笑:“我知道你会叫人来接应你,但其实就算你不叫,我也会帮你去通知他们的!他们都来了,我才好把你们一网打尽!”
南宫伊这时才算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生性狠毒之人,一出手便是杀招,根本不会给你反击的余地!
何多智、石仁冲、田丰功和蒋学义、赵成龙,召集了所有的司差和捕快,杀进了六福茶楼,与黑鹰、白狼等侍卫队厮杀在一起。
沈不欢也收到了何多智送来的消息,找到林啸天,带着大批禁军赶了过来。
与此同时,一名黑衣蒙面人的身影出现在楼宇之前,踏着夜色,直奔六福茶楼而来。
南宫伊的耳边,不时地传来伤者的惨叫。
她忽然有点后悔,不该让何多智他们过来。
以他们的功力,大概率不是黑鹰、白狼的对手,这样下去,搞不好整个缉捕司都会全军覆没。
那样的话,自己就成了缉捕司的罪人!
这时,她的耳内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刘玉谨,你把南宫伊关哪儿了?快放了她!”
居然是沈不欢的声音!
“沈不欢?他怎么也来了?”南宫伊又喜又惊,“可是他来又有什么用?若刘玉谨大开杀戒,他岂非要白白送命?”
只听刘玉瑾狞笑道:“沈不欢?你不去红袖楼寻欢作乐,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难道是嫌命长了么?”
沈不欢大声说:“林统领已经带禁军包围了这里,你们逃不掉啦,快放了南宫伊!”
“林统领?林啸天?”刘玉谨突然放声大笑,笑得直不起腰。
“你笑什么?”沈不欢不明白他何以发笑。
“笑——你——蠢!比猪还蠢!哈哈哈哈……”
沈不欢一头雾水,搞不懂自己哪里蠢了,为何刘玉谨会笑成这样?
这时,林啸天走了上来,把沈不欢推到一旁,自己径直走到了刘玉谨面前。
沈不欢叫道:“林统领,快抓住这个死太监,就是他抓了南宫司正、铁捕头和夏仵作!”
林啸天一言不发,却突然单膝跪下,抱拳说道:“林啸天见过千岁,愿千岁福禄安康、寿与天齐!”
刘玉谨微微伸手:“起来吧!”
眼前的场景,把沈不欢吓得目瞪口呆。
困在石墙内的南宫伊,也觉得如同挨了当头一棒。
禁军统领林啸天,他不是一直以司马括荀马首为瞻吗?怎么会是刘玉谨的人?
只听刘玉谨吩咐道:“林啸天,把今日过来的人,全部抓起来,不必进监狱,找个秘密地方以聚众谋反罪杀了,明日去朝廷领赏!”
“是!”林啸天一声令下,禁军如潮水般涌入六福茶楼,把缉捕司和捕快队的人全部抓了起来。
何多智、石仁冲、田丰功、蒋学义、赵成龙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大骂禁军有眼无珠抓错了人。
沈不欢也被几名禁军按住,绑了起来。他那因震惊而张开的嘴巴,到现在还没有合上。
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认识多年、信任多年、看起来一脸和气的林啸天,居然会把自己结结实实地捆起来,还要拉到秘密地方以聚众谋反罪砍死,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林统领,你……你当真要砍死我们?”沈不欢终于回过神儿来,磕磕巴巴地问了一句。
林啸天沉着脸:“刘千岁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走!”
几名禁军押着沈不欢,推推搡搡把他赶下了楼梯。
刘玉谨以手支额,斜斜地倚在卧榻上,懒洋洋地说:“唉,说了这么久,口都渴了!”
林啸天心领神会,赶紧斟了一杯茶,双手奉到刘玉谨面前。
刘玉谨接过茶,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提高声音说:“南宫伊,你看到了吗?本座只略微动了动手指,便将你们一网打尽!你若现在改变主意,想要依附本座,也还来得及!”
他抿了一口茶,抬头望天,自言自语地说:“司马府那边,应该也快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