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急着走,你看我还发现了什么?”陶警官打开了医院的监控录像,一下子涌现出许多触目惊心的画面,吓得舒栀清连忙捂住了嘴。
首先进入画面的是一个孕妇,但是这孕妇的形象很恐怖,跟刚才那个发狂的大叔一样,除了肚子大之外,身体其他部分骨瘦如柴,同时全身发绿。这孕妇行走的姿态也很古怪,让舒栀清想到了曾经被魔胎附身的二舅妈。
忽然,那个孕妇扑倒在地,身体从中间裂开成两截,然后有一个墨绿色的怪物,从里面剖开了孕肚,自己爬出来,身上还挂满了恶心的粘液,但是那尖锐的牙齿,锋利的爪子,绝对不是人类的婴儿。
“这是什么鬼东西,异形吗?”舒栀清感觉是科幻片照进了现实。
“应该是人造魔胎,这个钱五福应该很清楚,你二舅妈,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是魔胎,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造出了魔胎的仿制品,虽然是西贝货,但是破坏力也是异乎寻常的。至于这些用来制造魔胎的孕妇,应该是被拐卖来的。毕竟他钱五福,本来就是诱拐集团的成员,他们可能觉得直接卖,利润还不够多,做出魔胎去卖,可能更加值钱。”
“天哪,所以这个挂号名单上会有我的名字?还有他们在酒店里面喊,除了我之外,全都可以杀掉,就是想要活捉我,拿我当标本?真的是太疯狂了,简直就是畜生,灭绝人性,天理不容。”舒栀清已经想不出其他形容词了。
“还有那天在季氏集团的办公室里,你被魔胎附身,但是钱五福早就准备好了对付你的驱魔子弹,也是想要将你活捉。”
“我真是大意了,如果当时没有教官,我现在恐怕已经躺在这里了吧?”舒栀清想到那冰冷的手术台,她变成了小白鼠?
“我不是在赞扬,但是这个钱五福似乎对科学很执着,在他的眼里,并没有什么灵异事件,一切都能用科学解释,有的东西之所以让我们感觉害怕,只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具体的结构。我觉得钱医生如果侥幸捉到了一个女鬼,也会拿来细心解剖的。”
“他应该去参加小日子的那个7开头的部队。”舒栀清有时候真的怀疑,钱医生祖上是不是有小日子的血统啊?所以能这么变态?
“此地不宜久留,不过我们要走,也要带走一点东西,比如有用的医疗器械之类的,以后说不定会用到。”陶禹衡开始打包。
“另外我把卫星定位发给当地的警方啦,让他们快点把这个非法窝点端掉。如果能顺便抓到钱五福是最好啦!最后,我们要选定一下去迪庆州的路线。”陶禹衡点开一张导航图。
从地图上来看,去迪庆州是不能走直线的,因为都是雪山,必须绕开走,这就形成了南线北线两条路径。
南线是直接朝南走,比较接近直线,大概只有两百多公里,车程大概是4到6个小时。但是路况可能非常复杂,会途经高山湖泊,环绕碎石路段,还有草原和雪山,随时都有塌方的危险,甚至穿越峡谷,两侧悬崖陡峭,随时都可能有落石。
还有一条路是北线,就是朝北去绕一个大圈,路程几乎长了一倍,大概要400公里,车程大概6到8个小时,但是这条路全是大路,相对来说风险就小,路边是风景秀美的青稞田,还能欣赏红色湿地和金黄色的杨树林,风景如画,是许多情侣打卡的地方。
“我们走南线!”陶禹衡在地图上一指。
“教官,你是疯了吧?南线基本上是没人走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疯子划出来的南线。而且就算要走南线,也必须是大白天,天气晴朗,能见度很高的,我们这都快天黑了,走南线,和自鲨有什么区别?”舒栀清吐槽。
“既然你都这么想了,钱五福更加不会想到我们会走南线,所以走这条路,可以很好地躲避他的追杀,而且路程还短,应该会更快达到香格里拉。还有钱五福未必知道我们要去香格里拉,他可能还在仔细研究那团废纸,根据你的说法,也许去了丽江,也许去了临沧,甚至更加夸张一点,直接去墨脱啦!”
“教官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南线真的很危险,你确定我们能活着到达香格里拉?”
“不是我吹啊,比这个路况差的,我都开过,曾经我在金三角追查毒贩,开的都是热带雨林呢,那根本就不叫路好吧!”陶禹衡可能是真的喝多啦,已经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啦!
“行啦,教官,你就悠着点开吧,我们的身家性命,就交代在你的方向盘上啦!”
陶禹衡的第一个挑战是一个大峡谷,车轮碾过峡谷的第一层泥沙,仿佛是闯入了巨人的咽喉,两侧陡峭的岩壁好像是被盘古开天巨斧劈开来的一样,层层叠叠的断层纹路中蛰伏着风化的碎石,偶尔有细小的砂砾簌簌滚落,在挡风玻璃上敲出星芒般的脆响。
陶禹衡感觉方向盘在掌心微微震颤,后视镜里扬起的赭红色烟尘如同巨兽吐息,每一次转弯都能看见岩缝间卡着的危石,如果你不小心撞上去,可能就会永远坠落在这条蜿蜒曲折的裂缝公路上。
“小心落石!”导航的提示音总是后知后觉,窗外飘来干燥的干燥的矿物气息,轮胎碾过路面碎石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咔嗒声。黄昏下已经恍惚的阳光被高耸的岩脊切断,阴影如冷水般泼进车窗,好像是在提前宣布暗夜的降临。座位上的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异常紧张。
“成了!”终于又看到久违了的阳光,陶警官看清后视镜里依然空荡的来路,才发觉手心里全是冰凉的汗。
“好美啊!”穿过峡谷真的是别有洞天,在雪山和草原的环抱中,有一座高原湖泊,连淑霓这种江南女孩,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