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绾和顾明廷对视了一眼，默契的达成了某个事实。
“娘娘，田瑶她。”
苏绾绾道。
陆令仪开门见山，“我已经把她送走了。”
田瑶在皇城确实是个暗藏的危险，陆令仪没有下死手，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皇上没有阻拦？”
顾明廷道。
陆令仪摇摇头，又道，“我得到一个消息，从前在国公府一直跟随我的一个小厮，他回老家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是姜玥。”
顾明廷眸色深沉，“她在哪儿？”
“云中郡。”
陆令仪道，“她和程子恒在一起。姜玥不是有心疾吗，跟在他们身边的那个车夫说，程子恒带着姜玥一直在找合适的大夫。”
顾明廷想着当年姜玥离开他的时候，她的精神已经不太好了。
陆令仪又道，“那个车夫是程子恒专门雇来带他们到处走的，他说程子恒把妻子照顾的很好。”
妻子。
“他们成亲了吗？”
顾明廷道。
陆令仪点头。
从程子恒当年纵容姜玥做错事这件事情来看，他应该是真心喜欢姜玥的。姜玥性情偏执，她肯答应，定也是心甘情愿。
其实不管姜玥当年犯下了什么错，顾明廷都没有责怪她。毕竟他答应姜姑姑，会照顾好她的女儿，可是他没有做到。姜玥走歪了路，又遍体鳞伤的离开，他一直很担心。
当年程子恒说要带她走的时候，顾明廷就让惊羽派一队人跟在他们的身后，但是被程子恒甩掉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姜玥的消息。
“你想要姜玥的消息，我可以吩咐人给你打探。”
陆令仪道。
这样就不会引起程子恒的注意了。
顾明廷摇摇头，“知道这个消息就够了。”
程子恒不想要他打扰，是因为姜玥曾经为了他那么偏执，最后两败俱伤。既然他无法满足姜玥对他的要求，那么，远离，不打扰，就是他能做到最好的。
“好。”
苏绾绾一言不发的，专心玩着自己的手。
陆令仪眼底一亮，扫到了她手腕不经意露出的一只赤色的玉镯。那是宫家的传家宝，也是大燕的开国宝物。早就听说宫老爷子很喜欢苏绾绾，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都送出去了。
“皇后娘娘，我们要先告退了。”
顾明廷握住身旁女子的手掌，“绾绾今天起的太早，没休息好。”
小琴接了宫女送进来的热汤放到陆令仪的手里，忍不住道，“娘娘提起姜姑娘的时候，奴婢心里还打了一下。”
她还以为三姑娘会生气呢。
陆令仪道，“当年的事情若不是姜玥逼人太甚，绾绾根本不会对付她。”
还好明廷一早就知道姜玥的真面目，不然依照姜玥的心机和手段，任何人都可能被她打败。
姜玥太偏执了，依仗她母亲当年对明廷的照顾，牢牢抓着一个承诺，还有妄念，就想将明廷占为己有，幻想着明廷能把她放在第一位，只属于她一个人。
姜玥很像宫落。
她又不是宫落，宫落有顾境珂的爱慕，明廷却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姜姑娘私底下看人的时候，可吓人了。”
小琴到现在都有印象，当年她家姑娘和顾小侯爷在一起的时候，那姜姑娘看着她家姑娘的眼睛跟要吃人似的，姑娘后来才发现了那姜姑娘心术不正。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陆令仪感慨道，“道理如此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