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这么大的脸让姑奶奶回来的？”
随着门开的，还有不善的言辞，从远而近。
来人是个女子，应该就是那叫顾凡馨的，长相绝佳，带着玩世不恭的骄横，别有一番风情，只是这份风情，李健享受不了。
“就你？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女子已经来到李健身前，再次嘲讽。
“休得胡闹。”顾音风微微发怒。
但那女子完全不顾一般，鄙视的看着李健。
“你这天鹅肉我可没兴趣，我又没看上你，别自作多情。”李健狠狠地怼了回去。
“你......”顾凡馨伸手要打下去。
一直以来，李健可也不是什么善人，手上已经做好准备，但凡今天她动手了，不介意教教她什么是人人平等。
“放肆。”顾音风怒喊。
这便是顾家家主的威严，即便你是再野蛮任性，在他面前也得收敛，不过这倒是为顾凡馨自己免去了一场罪。
“呵......我倒是要看看，今天你能带走谁？”说完，顾凡馨找了座位坐下，同时要看看自己都这么闹了，哪个不开眼或者说是倒霉的家伙会和他订婚，从而把自己给得罪了。
“顾家主，我心意已决，既然你们也不同意，那么此事便作罢。”李健说道。
这么一说，李道然自然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孙儿，依我所闻，顾家确实是有这么一个约定，不如我们换一个。”
李健摇了摇头，顾欣怡嫁不了，而自己也正是想走个过场，简直就是一拍两合，怎么可能再去给自己找麻烦。
“哎...你这孩子。”
“老爷子，走吧，这里可还有人不欢迎我们呢。”事情既然办完，李健自然是要走，但是同时呢，顺便阴阳一下顾凡馨。
顾凡馨恶狠狠的看着李健，也懒得回他的话。
“小顾，你看今天这事，哎，老头子我惭愧啊，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本来还想着去见见顾老头的，今天这脸是拉不下来了，改日再来拜访。”李道然说道。
“李老说笑了，你我两家的交情，这事不算什么，要是回去想到有欢喜的，通知小顾，小顾还给你办就是了。”顾音风说道。
“多谢顾家主了。”这么正式的话从李道然口中说出，也就说明了自己要离开的意思了。
顾音风眼神示意管家，管家马上心领神会。
“等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发出，还是来着那个女子的。
“还有什么见教？”李健问道。
“你到底是选了谁？”
“又与你何关？”
“怎么，是没法与本小姐相提并论，怕说出来丢人？”
“你这么一说，我想倒也是，确实是没办法相提并论，她是云，而你，连泥都算不上。她，叫顾欣怡。”
“哈哈...哈哈...”传来的仅是苦笑。“怎么又是她，怎么又是她。他也就算了，现在连癞蛤蟆选的也是你，哈哈...哈哈...”
背后的笑声是越来越远，李健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只能摇摇头。
回去的路上，李健还是问了，想要解开自己心中的一些疑惑。
“老爷子，那个什么约定，是什么意思。”李健问道。
“也只是听说，这么隐秘的事情，顾老头可不会到处说，只是知道，顾家这么些年来，总有那么些优秀的女子，二十五岁前像是专门为谁留着一般，待字闺中，不许嫁人和订婚。但是过了二十五，便会有另外一名补上。”李道然解释。
“有趣。”李健说着，而心中隐隐有一丝错觉，顾立这么干，可能和自己有些关系。
“那，那个女人呢?”李健再问。
“顾凡馨？”
李健点了点头。
“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别人都是羡慕我们这些家族，有钱有势，什么都唾手可得。但是其中的心酸谁人能懂，而且也不是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这其中，顾凡馨算是一个代表了。顾家的家主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她的父亲和顾音风竞争，惨烈程度不亚于古代的嫡子之争，而这其中，顾真因为一场意外事故导致半身瘫痪，本来可以说是稳稳拿到家主的他，如此一来，这家主与他就无缘了。这次失败，同时也导致妻离子散，顾凡馨的童年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度过的。”
“所以，她的任性跋扈这才能被顾家家主忍让着。”
“是的，顾音风一直心有愧疚。但仅仅是这还不算，她的可怜不仅仅如此。虽然顾家为了顾及顾真，给了他一个副家主的位置，可是这创伤已经深深的打击到了顾真。自那以后，嫌少有参加聚会，甚至极少露面，顾凡馨就相当于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那般长大。曾几何时，我们都能看出这小丫头的韧性，她处处争先，想要表现自己来抵抗这命运对她的不公，对她一家的不公。可是，她还是时运不济阿，她碰到了顾欣怡。”
“被压了一头？”
“何止是一头，那是处处被压制。顾凡馨能做到的，顾欣怡比她做的更好。顾凡馨能得到的，顾欣怡比她得到的更好。而顾欣怡能有的，她却不不一定会有。就是在这么全面的压制下，她慢慢长大了，那股拼劲也慢慢的被磨没了。而让他打击更深的，是刘家。”
“真是现实版的既生瑜何生亮，刘家又做了什么呢？”
“你见那顾凡馨相貌如何？”
“比之顾欣怡，不下。”
“对啊，长得可谓是貌若天仙，而且顾家确实厚道，副家主的权利是一点没少给，他父亲不闻不问，那么权利就转交到她手上了，如此一来，整个帝都的青年才俊，她与之相配，那都是绰绰有余的。”
“然后碰到墙壁了？”李健再问。
“嗯，刘家有一人，像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俊朗，才情出众，更是被刘家以继承人相培养。如此之人，谁见了不心喜，这顾凡馨自然也是其爱慕者。而且家族之间的联姻在我们这些当中太正常了，并且顾刘两家也有意，于是顾家就出了顾凡馨。这事原本大家都以为要成，毕竟顾凡馨确实也是顾家能拿出手的最优秀的人选了，可是，哎......”
李健摸了摸下巴，然后说道：“他和我做了同样的选择，对吧。”
李道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嗯？他选了，然后......”
“然后说非顾欣怡不娶。”
“那这打击确实大，然后今天又被我给打击到了。这人上人不要她，人下人也看不上她，哎...确实是个可怜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