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月华未散,部落的祭台已被打扫干净。青石铺就的台面中央,摆放着一只白玉碗,旁边放着两把锋利的银匕,碗底刻着与木屋石桌相同的守护图腾,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族长身着绣满图腾的兽皮长袍,手持权杖站在祭台之上,几位长老分列两侧,神色肃穆。部落族人围在祭台周围,窃窃私语,眼中满是好奇与担忧。
沈清辞与傅辰逸并肩走向祭台,两人皆是一身素衣,神色平静却坚定。傅辰逸手臂上的黑纹已蔓延至脖颈,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挺直脊背,将沈清辞护在身侧。
“准备好了吗?”族长沉声问道,目光扫过两人。
“准备好了。”沈清辞与傅辰逸异口同声,四目相对,眼中满是信任与决绝。
族长点头,示意两人上前。傅辰逸先一步走到祭台前,拿起一把银匕,转头对沈清辞道:“我先来。”
他卷起衣袖,露出布满黑纹的手臂,银匕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的心口位置。鲜血瞬间涌出,滴入白玉碗中,殷红的血珠在碗中旋转,与图腾相映,竟泛起淡淡的金光。
“辰逸!”沈清辞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却被傅辰逸按住手。
“我没事。”傅辰逸额头渗出冷汗,却依旧笑得温柔,“该你了,清辞。”
沈清辞咬紧牙关,拿起另一把银匕,闭上眼睛,猛地刺入自己的心口。剧痛传来,她忍不住闷哼一声,鲜血顺着银匕滴落,与傅辰逸的血在白玉碗中交融。
当两滴心头血完全融合的瞬间,白玉碗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碗中的血液化作一道红白交织的光柱,直冲天际。祭台周围的瘴气瞬间消散,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部落的每一个角落。
族人纷纷惊呼,跪倒在地,对着光柱顶礼膜拜。族长眼中闪过狂喜:“是神迹!诅咒的力量正在被驱散!”
光柱持续了片刻,渐渐收敛,重新融入白玉碗中。碗中的血液已化作一碗淡金色的汁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快,将汁液分着服下。”族长急切地说。
傅辰逸拿起白玉碗,先舀了一勺递给沈清辞:“你先喝。”
沈清辞摇头:“一起喝。”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低头,将碗中的汁液一饮而尽。淡金色的汁液入口甘甜,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游走于四肢百骸。
沈清辞只觉得体内的凝露草之毒正在快速消散,原本虚弱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而傅辰逸则感受到手臂上的剧痛渐渐缓解,蔓延的黑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最终化为淡淡的印记,消失不见。
“毒解了!”沈清辞惊喜地看着傅辰逸的手臂,眼中满是泪光。
傅辰逸也感受到体内的变化,他握紧沈清辞的手,心中满是激动:“清辞,我们成功了!”
族人们见状,纷纷欢呼起来,黝黑汉子走上前,对着两人躬身行礼:“是我错怪了你们,多谢你们为部落带来神迹,破解了百年诅咒。”
族长也走上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们不仅破解了自己的诅咒,也为我们部落解除了宿命的枷锁。从今往后,回魂草不再是禁忌,你们可以随意采摘。”
沈清辞与傅辰逸心中一喜,连忙向族长道谢:“多谢族长成全。”
“不必道谢。”族长摇头,“这是你们应得的。你们的情意感天动地,连圣草都为之动容。希望你们今后能珍惜彼此,生死与共。”
两人点头,心中满是感慨。这场南疆之行,历经艰险,却也让他们的感情愈发深厚。
采摘完回魂草,沈清辞与傅辰逸向族长和族人们告别。部落族人依依不舍,黝黑汉子亲自带领族人,将他们送出瘴气林,还赠送了许多疗伤的草药和充饥的干粮。
“此去路途遥远,你们一路保重。”黝黑汉子说道,眼中满是真诚。
“多谢。”傅辰逸点头,“若将来部落有难,可派人前往京城送信,我必当鼎力相助。”
告别部落族人,两人带着回魂草,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路途。此时的京城,早已暗流涌动,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等待着他们。
马车疾驰在官道上,沈清辞靠在傅辰逸的肩头,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轻声道:“辰逸,你说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傅辰逸握紧她的手,眼神凝重:“我们走了这么久,京城的局势恐怕早已变了。二皇兄野心勃勃,贵妃党羽尚未根除,皇上的安危,依旧堪忧。”
“那我们要尽快赶回京城。”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嗯。”傅辰逸点头,“我已经让人加快速度,最多五日,我们便能抵达京城。”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回魂草,心中暗道:皇上,清辞,我一定会护你们周全。
马车一路向北,向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而此刻的京城皇宫内,二皇子傅景澜正站在御书房内,看着手中的密信,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傅辰逸和沈清辞,竟然真的从南疆活着回来了?”二皇子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没关系。等他们回到京城,等待他们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转身对身后的侍卫道:“传我的命令,严密监视城门,一旦傅辰逸和沈清辞进城,立刻向我禀报。另外,让御医停止研制解毒之法,皇上的性命,只能由我掌控。”
“遵命,殿下。”侍卫躬身行礼,转身退下。
二皇子望着窗外的皇宫,眼中满是野心:“父皇,儿臣等不及了。这江山,迟早是我的。”
一场围绕着皇权、阴谋与爱情的较量,即将在京城再次上演。沈清辞与傅辰逸能否顺利将回魂草送入皇宫,救皇上于危难之中?二皇子的阴谋能否得逞?一切,都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