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白色的病床上,将床单染成了温暖的金色。床头柜上摆着一束新鲜的向日葵,花瓣上还带着晨露,旁边放着一个粉色的泰迪熊——是小李的女儿甜甜送来的,小女孩昨天刚出院,抱着林夏的脖子说:“林夏姐姐,江砚叔叔救了爸爸,这个熊能保护他。”林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摸着江砚后背的伤疤,红色的封印符与蓝色的伤疤交织在一起,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像一颗沉睡的星辰。
“江砚的恢复情况很好,封印符不仅压制了黑暗能量,还在修复他的神经损伤。”医生拿着病历本走进来,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只是他的记忆中枢受到能量冲击,部分记忆可能暂时缺失,尤其是与暗影教相关的痛苦记忆——这或许是件好事。”林夏点点头,目光落在江砚沉睡的脸上,他的眉头偶尔会轻轻皱起,像是在做什么梦,指尖却总会无意识地伸向她的方向,仿佛本能地想要守护。
陈峰推门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制服上的勋章闪着光——他因捣毁暗影教分舵、解救儿童,被授予了二等功。“暗影教的残余据点已经清剿得差不多了,”他将文件放在床头柜上,封面印着“守护局”的标志,“国际组织联合成立了专门的机构,负责追查远古符文和黑暗能量,想邀请我们加入。”他顿了顿,看向床上的江砚,“只是那缕黑烟还没找到,我们监测到它在中东出现过,然后就消失了。”
林宇跟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本精装书,封面是《符文迷局:从孤儿院到金字塔》,作者署名是“林宇 著,林夏、江砚 口述”。“我的报道系列整理成书了,”他笑着将书放在向日葵旁边,“第一版印了一百万册,已经售罄了。还有个好消息,我们在张铭的书房发现了加密硬盘,破解后找到了他与境外势力的通信记录。”他翻开文件,指着一张地图,“他们在寻找‘幽冥地宫’,据说里面藏着更强大的黑暗能量,坐标就在我们城市的西郊——当年的晨星孤儿院旧址附近。”
林夏的心猛地一跳,看向窗外——西郊的方向,天空突然飘过一朵乌云,阳光短暂地被遮挡。她想起雨夜里的孤儿院、走廊的童谣、小李的牺牲,还有苏晚最后的嘱托。“不管在哪,我们都要去。”她轻声说道,手腕的印记突然发烫,像是在回应她的决心。
就在这时,江砚的手指突然动了动,林夏立刻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传来,让她瞬间安心。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有些迷茫,像个刚睡醒的孩子,他看着林夏,眉头轻轻皱起:“你是谁?我……在哪?”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医生的话在耳边响起——“部分记忆可能暂时缺失”。她刚想开口,江砚的目光落在她手腕的印记上,突然愣住了,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红色符文,脑海里闪过破碎的画面:雨夜里的铁门、雪山的冰柱、沙漠的光矛、还有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笑着说“我们是一家人”。
“我好像……认识这个印记。”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却异常认真,“它在告诉我,要保护你。”他伸手想要抱她,却牵动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林夏赶紧按住他,眼泪却忍不住落下来——不是悲伤,是庆幸。不管他记不记得过去,他守护她的本能,从来没有改变。
“没关系,”林夏用纸巾擦去眼泪,笑着说,“我慢慢告诉你我们的故事,从雨夜里的孤儿院开始,好不好?”江砚点点头,眼神里带着信任,指尖紧紧握着她的手。林宇刚想拿出相机记录这一幕,手机突然响了,是快递员打来的:“请问是林夏女士吗?有您的匿名信函,地址是医院前台。”
林夏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跟着陈峰走到前台,看到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那里,没有寄信人地址,也没有邮票,只有封口处印着一个诡异的符文——与张铭权杖上的符文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变成了暗红色。信封的纸质粗糙,带着淡淡的沙尘气息,像是从沙漠寄来的。
林夏拆开信封时,指尖都在颤抖。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张照片:城市地标“钟楼”的顶端,缠绕着一缕淡淡的黑烟,背景是乌云密布的天空,隐约能看到钟楼的墙体上刻着新的符文——与孤儿院的涂鸦、雪山的冰壁、深海的石柱上的符文同源。照片的背面用深红色的颜料写着一行字,笔迹与最初那封邀请函一模一样,带着冰冷的恶意:“黑暗从未消失,只是等待重逢。”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阴沉下来,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声响。林夏握紧照片,手腕的印记突然发烫,红色的符文亮得刺眼。她回头看向病房的方向,江砚正靠在窗边,隔着雨幕看着她,后背的伤疤发出淡淡的蓝光——那是守护的信号,也是并肩作战的承诺。
林宇走到她身边,举起相机对准窗外的乌云,镜头里的钟楼在雨雾中若隐若现,黑烟却始终缠绕在顶端。“看来,我们的下一站,是钟楼了。”林宇的声音带着坚定,直播间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在线人数突破了一千万,弹幕里刷着“守护者集合”“我们陪你们一起”。
林夏握紧拳头,将照片放进口袋——小李的牺牲、苏晚的守护、全球观众的支持,还有江砚的陪伴,都化作了她的勇气。她知道,黑暗还在潜伏,但光明从未缺席。新的冒险即将开始,而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