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西坛秘闻
王巍掏出文书袋里的纸条，上面画着山洞的位置和足迹分布图：“山…山洞入口有三道岗哨，足…足迹显示，里面的人每晚都会出来巡逻。熔铸房的地面…有块青石是松动的，应…应该就是密室的入口。”
苏琎见他们平安归来，松了口气：“乌宝良今日一直在熔铸房盯着，你们能全身而退，真是万幸。他对陌生人极为警惕，若不是你们打着苏家的旗号，根本进不了矿场。”他突然起身，对着周韶光拱手：“周推官，我有一计，可助你们混入矿场设伏！”
苏琎见他们平安归来，松了口气：“乌宝良今日一直在熔铸房盯着，你们能全身而退真是万幸。他对陌生人极警惕，若不是苏家旗号，根本进不去。”他突然起身拱手：“周推官，我有一计可混入设伏！原本乌宝良要我明日去汴京城外接应‘帮手’，说是师哲瀚派来的黑煞卫——我们将计就计，你们扮成这批人，我带你们进矿场，里应外合！”
这个计划虽冒险，却也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周韶华沉吟道：“三十名黑煞卫，加上矿场的矿卒，兵力不少。我们需要调派禁军支援，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周韶光点头：“我立刻写奏折上报开封府尹，请求调派五百禁军，埋伏在矿场外围。武归燕继续留在苏府，盯着苏衍手中的青铜罗盘，防止被乌宝良夺走。”
“我还有一事要禀报，或许对你们追查师哲瀚的身份有帮助。”苏琎突然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此事我只敢对你们说，若是传出去，我苏家定会招来杀身之祸。”周韶光严肃道：“你但说无妨，我们定会为你保密。”
苏琎压低声音，凑近众人：“一个月前，我去矿场给乌宝良送账本，碰巧遇到偃师大人亲临矿场。他戴着青铜面具，全身裹在黑袍里，看不清容貌，但…但他的身形，与兵部侍郎张承业极为相似！”
“张承业？”众人皆是一惊。张承业是兵部侍郎，掌管汴京的军备供应，与西山矿场的乌金运输素有往来，若是他暗中勾结鬼斧堂，那背后的势力就太可怕了。周韶光连忙追问：“你确定？有没有看清他的容貌？”
“容貌没看清，但他的身形和步态，我绝不会认错。”苏琎肯定地说，“去年上元节，我父亲带我去兵部拜访张侍郎，他的左腿有些跛，是年轻时打仗留下的旧伤。那天我看到的偃师大人，走路时也是左腿微跛，与张侍郎一模一样。”
沈青梧皱眉：“会不会是巧合？或者是师哲瀚故意模仿张承业的步态，混淆视听？”苏琎摇头：“还有一事。当时乌宝良向他汇报矿场事务，他问了一句‘禁军的乌金供应何时能补齐’，那声音虽刻意压低，带着伪装的沙哑，但我总觉得与张侍郎在朝堂上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这个线索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开。若师哲瀚真的是张承业，那他夺取西山矿场的目的就不仅仅是掌控乌金供应，很可能还涉及到军备叛乱的阴谋。周韶光沉思片刻：“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声张。我们需暗中调查张承业的行踪，确认他与矿场的关系。”
王巍突然开口：“我…我可以去查张…张侍郎的足迹。他的跛脚…会留下特…特殊的足迹，与常人不同。若他去过矿场，一…一定能查到痕迹。”周韶光点头：“此事就交给你和吴涛，你们乔装成矿场的工人，去矿场附近探查，务必小心行事。”
计划敲定后，众人各司其职。沈青梧留在衙署，为苏琎炼制解血蚀骨掌的解药，同时研究破解鹤唳九宵毒性的方法；文娘则潜入矿场附近的山林，勘察禁军埋伏的地形；周韶华去军营调派禁军，交代他们乔装成猎户，隐蔽在矿场外围；武归燕返回苏府，暗中保护苏衍和青铜罗盘；吴涛和王巍则换上粗布工装，前往矿场探查张承业的踪迹。
次日清晨，吴涛和王巍来到矿场附近的村落，这里的村民大多是矿场的工人家属。吴涛提着半壶劣酒，找到村里的老矿工：“老丈，我们是新来的矿工，想问问矿场里的规矩，喝口酒暖暖身子？”老矿工接过酒壶，灌了一口，叹气道：“新来的？还是趁早走了好！这矿场最近邪乎得很，每晚都有黑衣人巡逻，还有人看到熔铸房那边有绿光闪过。”
王巍趁机问道：“最…最近有没有官…官员来矿场？比…比如兵部的张侍郎？”老矿工想了想：“张侍郎？一个月前确实来过，坐着马车，排场很大，还去了熔铸房。不过奇怪的是，他来的时候，矿场里的黑煞卫都出来警戒了，比平时严了十倍。”
两人心中一紧，跟着老矿工来到矿场外围的小路。王巍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的泥土，很快就找到了一枚模糊的足迹：“就…就是这个！左…左脚的足迹比右脚深，前…前掌偏外侧，是跛脚的特…特征！”他掏出炭笔，将足迹画在纸条上，与之前在矿场找到的鹤形符印足迹对比，发现这枚足迹的边缘，竟也沾着一丝矿场特有的黑灰。
“看来苏琎的话没错，张承业确实来过矿场。”吴涛压低声音，眼神凝重，“这老狐狸，表面上是兵部侍郎，暗地里竟勾结鬼斧堂，真是藏得够深！”王巍收起纸条：“我…我们再去熔铸房附近看看，或…或许能找到更…更多线索。”
两人避开矿场的岗哨，绕到熔铸房后方的山林。王巍在一处草丛中发现了一枚掉落的玉佩，玉佩上刻着“承业”二字，质地精良，显然是官宦之物。“这…这是张侍郎的玉佩！”王巍激动地说，“他…他肯定在这里停留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黑煞卫的巡逻声。吴涛一把拉着王巍躲进山洞：“快躲起来！”两人屏住呼吸，看着三名黑煞卫从洞口经过，其中一人说道：“褚统领说了，明日就是动手的日子，所有人加强戒备，绝不能让闲杂人靠近熔铸房！偃师大人也会亲自来，出了差错咱们都得喂毒！”
等黑煞卫走远后，两人才从山洞里出来。吴涛沉声道：“看来张承业明日真的会来矿场，我们得尽快回去禀报周推官，调整计划！”
回到衙署后，吴涛和王巍将玉佩和足迹纸条交给周韶光。周韶光看着玉佩上的“承业”二字，脸色凝重：“证据确凿，张承业就是师哲瀚！他知道祭典被暂缓，故意提前动手，明日定会亲来坐镇——咱们不仅要破毒杀计，还要当场擒住他！”
沈青梧此时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两瓶解药：“苏琎的血蚀骨掌毒性已解，这是破解鹤唳九宵的解药，每人一瓶，可保一时无忧。我还炼制了烟雾弹，里面掺了麻痹神经的草药，关键时刻能牵制黑煞卫。”
文娘也回来了，带来了绘制好的地形图：“矿场西侧的山林有一处峡谷，适合禁军埋伏；东侧是河流，可防止黑煞卫逃窜；北侧是悬崖，只有一条小路通行，派十人守住即可。熔铸房的密室入口上方有一处天窗，可安排人手从天窗进入，直捣毒瓮所在。”
周韶华也传来消息，五百禁军已乔装成猎户，埋伏在矿场外围，只等信号就发起进攻。武归燕则派人送来密信，说苏衍已察觉乌宝良的阴谋，将青铜罗盘藏在了苏府的祠堂内，由亲信仆役看守，乌宝良暂时没有机会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