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最近变得很奇怪,总是重复着做一些事情。
去找张全,骚扰清欢,被清欢打,然后夜半做贼,被清欢吓得够呛,晕过去,被人抬回来,睡在三姨娘房里。
大家早就已经见怪不怪,统一口径,一切正常。
张帆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了,还是被鬼上身了。不然,他怎么总觉得,这些记忆十分熟悉呢。
还是说,有人搞自己。
张帆想不明白,且脑子很疼。
而且他每天似乎都在做这个梦。
他明明知道这事是不对的,可是为什么,他总是梦见些许奇奇怪怪的?
该不会是他真的有点什么问题,而被别人发觉到。
或者是,真的半夜就在梦里游,而他不知道。
张帆越发觉得惶恐了,所以最近这段时间,看见清欢都绕道走。
然而,清欢总是跟他欢喜的打着招呼,问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问他为什么要到处乱跑。
张帆只是看见她,张了张嘴,嘟囔了一句:“二,二姨娘,三姨娘,他们都因为我吵架了,因为你听话,你跟我说最近,这两天我有没有去过你那儿?”
清欢:“张叔叔,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去我那里干什么?你最近这两天一直都在自己的房,你为什么要去找我呀?”
“更何况,你与三姨娘,最近这段时间才修复好感情,你去我那里干什么?从头到尾,你都没去过呀,如果您实在是有问题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三姨娘,而不是来问我。”
“你也知道的,我从不会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我那天确实说了你对我挺好的,但是我并没有说过什么了不得的,被二姨娘听见了,我说你很像我爹。”
“我爹从前就对我挺好的,他从来没有哪一刻会放弃我的,只是可惜了,我爹早就已经不在了,所以偶尔,我也在想是不是我的问题,所以那天,你安慰了我半天,你说起你的女儿儿子,你现如今怎么说这样的话?”
“还是说你想让你的女儿了?要不要去见见?”
张帆避她如蛇蝎。
他想不起来这些话,更加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他想着,自己得去看看大夫。
张全是第六天回来的,张帆脸色蜡黄,眼圈很大,双眼无神,疑神疑鬼。
张全假意不知道,问了才知道,自己父亲见鬼了。
他决定找人抓鬼。
而张帆前两天去看大夫,大夫只说他可能是有点休息不好,太过劳累了,让他不要纵欲,要维持好自己的身体,
然而别说纵欲了,张帆可能连人都没碰过,他怎么可能纵欲。
所以此刻,都显得让他有些惶恐。
张帆越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全回来看见自己的父亲这样,生气了,质问其他人为什么要如此对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压榨自己的父亲老了。
还要求他与二姨娘三姨娘们不许再在一起了,必须要远离姨娘,让他爹好好休息。
二姨娘三姨娘巴不得赶紧离开他呢,也省的这老瞪整天缠着,这让自己没时间去忙其他的。
而清欢却与他说起了另外一番话,让张全倒有些许的傻眼。
而张全却看着清欢。
清欢却只嘟囔了一句:“其实我也不敢相信的,但是他前两天就是一直在做一个同样的梦,非说他来过我这里,然后半夜被人抬回去,被我打了,被我骂,又出现在三姨娘的房里。”
“这两天他一直在与我说这样的话,我有点害怕,要不你找人做成法事吧,也省的他胡思乱想。”
张全也觉得对,看着他爹,叹了一口气。
“爹,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且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心情不好的,至于二姨娘与三姨娘那边,他们两个人也歇歇吧,年纪大了,总不能瞎折腾。”
“我认识青山的凌云道长,最近这段时间,正好在山下,我去帮你找找。”
那所谓的凌云道长本就是有人假扮的。
戚道有并没有被张帆看见真容。
所以此刻,戚道有假扮道士来了。
他在屋子里来回乱转着,又跑到张帆那里乱转,甚至跑到了清欢那里乱转。
一直摇头。说这屋子里有脏东西,一直说,一直说,把清欢都给整害怕了。
请假一直往刘青桁身后躲,嘟囔了一句:“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会有脏东西?这房子看上去挺新的,更没有那种感觉,如今你说有脏东西,这……”
这面前的人却只摇了摇头。
“冤有头,债有主。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有人回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那女人身上穿着红色的嫁衣,头上盖着盖头,看上去年纪不大,而她说,她叫凤仙,她说她从前跟你有过一段,然而因为你嫌弃她家里穷,嫌弃她上不得台面,所以到最终,她并没有留在这里,只能离开了。”
“而你却因为被迫因为家里的缘故,而跟另外的一个人在一起了,她虽说有点的心疼你,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而他她你成婚那天,上吊自杀了,所以你要想,是不是你的人?”
“如果真的是你的人的话,那么这位施主,你可要小心一点了,今天晚上,她还会来找你的,身上穿着红嫁衣吊在你的房门外,然后她死的时候就是穿着红嫁衣身上。手里攥着一个碧玉簪子,据说是你给她的定情信物。”
张帆都快吓死了。
凌云道长说的句句在理,那确实是自己从前的一个女。
而当初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做了什么,自然也不会有人了解到,当初他们两个人都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若不是非必要,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可是她确实是妓子出身,而不是干干净净的,那个人自然不会喜欢。
所以此刻倒,显得有些许的捉襟见肘。
而面前的这个人,却张了张嘴,一时之间脸色惨白惨白的,让人觉得害怕。
清欢却只是看着他,突然间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那那那那是不是人?那是不是人呢?她她她在你身后?她在你身后,红色嫁衣,长头发。“
啊一声,晕了过去。
张全险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