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血刃围杀与星脉微光
黑衣人潮涌而来,密密麻麻的黑影像翻涌的墨浪,裹挟着刺骨的寒意,瞬间将星脉谷口堵得严严实实。刀风裹着浓郁的瘴气劈面砸落,泛着诡异绿光的刃口擦过空气,划出细碎又尖锐的锐响,混着他们沉闷如擂鼓的脚步声,像惊雷滚过寂静的山谷,压得人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谷口两侧的崖壁上,藤蔓垂落如墨色帘幕,被刀风扫过,纷纷断裂,坠落在地,溅起细碎的腐叶碎屑,更添几分肃杀。
蛮牛猛地嘶吼一声,那声音粗哑如兽吼,震得周围的草木都微微发颤。他今年二十五岁,身形魁梧得像头壮硕的黄牛,身高八尺有余,肩宽背厚,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褐,短褐领口被撑得紧绷,露出结实的臂膀,胳膊上布满虬结的肌肉,还刻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从手肘一直延伸到手腕,是早年猎熊时留下的印记。他皮肤黝黑,是常年风吹日晒的模样,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厚实,此刻正拎着磨得锃亮的石斧往前一步,魁梧的身躯像一堵厚重的石墙挡在最前,斧刃带着千钧之力横扫而出,“当啷”一声脆响,精准磕开两把迎面刺来的短刀,火星溅起数点,落在潮湿的腐殖层上,瞬间熄灭,只留下两道浅浅的焦痕。他手臂上青筋暴起,黝黑的脸庞因发力而涨得通红,眉眼间满是狠厉,咬牙道:“俺看谁敢过来!想伤俺们,先过俺这关!今日不劈断你们的腿,俺就不叫蛮牛!”
话音未落,三名黑衣人已借着林间的阴影绕到他身侧,短刀如毒蛇吐信,直刺他腰腹要害,刀身萦绕的瘴气泛着浓黑的雾气,闻着就让人头晕目眩,胸口发闷。石叔眼疾手快,腰间长刀出鞘如白光破暗,“唰唰”两刀,刀刃带着凌厉的劲风,精准挑开其中两把短刀,又顺势劈向第三人的手腕。石叔今年四十多岁,头发已有些花白,鬓角泛着霜色,却依旧精神矍铄,穿着件灰色粗布长袍,长袍下摆沾了些草叶与泥土,腰间系着一根棕色腰带,腰带上别着的长刀鞘泛着陈旧的光泽。他脸庞瘦削,颧骨微高,眼角有几道深深的皱纹,是岁月与风霜留下的痕迹,一双眼睛却锐利如鹰隼,此刻正死死盯着黑衣人,不敢有半分松懈。
刀刃擦过黑衣人的黑色衣袖,划开一道狭长的口子,黑色的血珠顺着伤口渗出来,滴落在地上,竟发出“滋啦”一声轻响,将腐殖层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黑洞,冒出淡淡的黑烟,显然连他们的血都带着剧毒。“蛮牛,别硬扛,注意两侧!这些人招式阴狠,专挑破绽下手!”石叔沉喝一声,脚步不停,长刀在他手中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白色屏障,将袭来的刀风尽数挡下,额角的汗珠顺着眼角的皱纹滑落,滴在刀鞘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却不敢有半分停歇——他是队伍里资历最老的,必须护着这些年轻人,不能让他们出事。
林缚和方石护在队伍左侧,林缚虽身形单薄,动作却极快。他今年十八岁,身形比阿衡略矮些,穿着件白色粗布长衫,长衫干净整洁,袖口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是他娘生前亲手绣的,此刻兰花旁已沾了些血渍与尘土。他面容清秀,眉眼温和,皮肤白皙,鼻梁小巧,嘴唇薄而淡红,手里的短棍横扫而出,精准打在一名黑衣人膝盖弯处,对方踉跄着跪倒在地,膝盖撞在石头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趁机抬脚,狠狠踹在对方胸口,将人踹出数步远,撞在身后的树干上,晕了过去。
可下一秒,又有两名黑衣人从斜刺里扑来,短刀寒光闪闪,直刺他面门,林缚慌忙侧身躲避,刀刃擦着他耳侧划过,划断几缕乌黑的发丝,带着瘴气的冷风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剧烈咳嗽两声,脸色本就苍白,此刻更是没了半点血色,嘴唇泛着淡淡的青紫。方石见状,立刻弯腰捡起地上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手臂发力,狠狠砸向其中一名黑衣人后脑,对方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方石今年十九岁,身形结实,比林缚略壮些,穿着件灰色粗布短褂,沉默寡言,平时很少说话,却格外靠谱,脸上带着几分青涩,眼神却很坚定。可另一名黑衣人的刀已近在咫尺,方石来不及多想,猛地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将林缚撞开,短刀擦着他胳膊划过,立刻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紫色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疼得他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却咬着牙没吭声,只是死死盯着那名黑衣人,眼神里满是狠劲。
“方石!”林缚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眼里满是愧疚,“都怪我,反应太慢了。”
方石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道:“没事,先……先挡敌人。”说罢,他咬着牙,捡起地上的木棍,强撑着站在林缚身前,哪怕胳膊疼得发抖,也没后退半步。
赵衍和阿衡、阿禾守在队伍右侧,赵衍肩膀上的伤口本就没愈合,缠着简陋的布条,布条上早已被鲜血浸透,此刻挥棍时,动作明显滞涩,每动一下,伤口就传来钻心的疼痛,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他今年二十岁,身形中等,穿着件蓝色粗布短褂,短褂上沾了不少血渍与尘土,面容普通,嘴角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眼神却很机灵,平时爱说爱笑,此刻却满脸凝重,依旧死死挡在阿禾身前。手里的短棍劈砍间,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将两名黑衣人逼退数步,可自己的胳膊也被刀风扫中,添了一道新伤,鲜血混着之前伤口的淤血渗出,染红了大半衣袖,伤口周围的皮肤渐渐泛起黑紫,瘴气已顺着伤口侵入体内。
“阿衡哥,你带着阿禾往后退!这里交给俺!”赵衍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坚定,“你是村子的希望,绝不能出事!俺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护着你。”
阿衡却没动,掌心的银纹早已亮起淡淡的白光,那光芒柔和却坚定,腕间的黑石坠温烫如暖玉,贴在皮肤上,传来一股安心的力量。他今年十七岁,身形挺拔,穿着件靛蓝色粗布长衫,长衫下摆沾了些泥土和草屑,却依旧难掩清俊的眉眼。他肤色偏白,眉骨锋利,眼窝深邃,一双眸子是极深的墨色,此刻正锐利如锋,扫过围上来的黑衣人,声音沉稳道:“退不了,他们布了天罗地网,往后退也是死路。阿禾,你抓紧我,别松手,有哥在,不会让你出事。”
阿禾小脸惨白,嘴唇微微发颤,却用力点了点头。他今年刚满十岁,个头只到阿衡腰际,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袖口磨出了毛边,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在脑后,几缕碎发贴在额角,沾着细密的汗珠。他小手死死攥着阿衡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随身携带的木瓢,那木瓢是他娘给他做的,边缘已有些磨损,却被他擦得干净,哪怕知道这简陋的木瓢根本挡不住锋利的刀,也没敢放下。他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死死盯着袭来的黑衣人,眼里满是与年龄不符的倔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他不能拖阿衡哥的后腿。
为首的黑衣人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双手抱胸,冷眼看着谷口的厮杀。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长袍料子特殊,在阳光下不反光,贴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脸上蒙着一块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像淬了冰的刀锋,透着刺骨的杀意。他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嘲讽,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几分阴鸷,顺着风传到众人耳中:“星脉守护者的后人,不过如此,连自保都难,还想抢星脉?真是不自量力。”
他话音刚落,抬手一挥,又有十几名黑衣人朝着阿衡这边冲来,刀风更烈,瘴气弥漫在空气中,像一层黑色的纱,几乎要将几人吞噬。谷口的光线渐渐变暗,被瘴气笼罩,连远处的树木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黑衣人泛着绿光的刀刃,在昏暗里格外刺眼。
阿衡心头一紧,立刻催动体内残留的星脉力,掌心的银纹白光暴涨,比之前亮了数倍,他抬手一挥,一道凝练的白色光刃朝着冲来的黑衣人劈去,光刃划过空气,带着纯净的星力,“咔嚓”一声,将两名黑衣人的短刀劈成两段,又顺势擦过他们胸口,留下两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白色的星力顺着伤口侵入,两名黑衣人疼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很快就没了气息。
黑衣人们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年轻的少年竟有这般力量,动作顿了顿,可很快又反应过来,眼里闪过几分狠厉,愈发疯狂地扑来——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阿衡,绝不能让他活着靠近星脉源。
“阿衡,小心!”石叔见状,立刻朝着阿衡这边靠拢,长刀挥得更快,刀刃带着凌厉的星脉力,替阿衡挡下两名黑衣人,可他自己身侧也空了出来,一名黑衣人的短刀趁机刺向他后背,石叔猝不及防,只来得及侧身躲避,刀刃还是刺进了他肩膀,黑色的瘴气顺着伤口疯狂往里钻,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后背瞬间泛起一层冷汗。可他咬牙忍着疼痛,反手一刀,精准砍在那名黑衣人脖颈处,将人砍倒在地,黑色的血液溅了他一身,沾在衣服上,立刻腐蚀出一个个小洞,露出里面泛红的皮肤。
“石叔!”林缚惊呼一声,想上前帮忙,却被两名黑衣人缠住,根本抽不开身。
石叔摆了摆手,喘着粗气道:“没事,小伤,继续挡!”说罢,他咬着牙,忍着肩膀的剧痛,长刀再次挥起,将袭来的刀风挡在身前。
局势越来越凶险,黑衣人数量太多,且个个悍不畏死,哪怕受伤倒地,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挣扎着爬起来继续攻击。众人本就疲惫不堪,身上还有伤口,体力在快速消耗,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蛮牛胸口的伤口被动作牵扯得愈发疼痛,那是之前被毒蚺王抓伤的,还没完全愈合,此刻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刀子在胸口搅动,石斧挥得越来越慢,身上已添了数道伤口,黑色的血珠顺着伤口往下流,滴在地上,皮肤渐渐泛起黑紫,显然瘴气已侵入体内,开始侵蚀他的五脏六腑。
赵衍更是快撑不住了,肩膀伤口溃烂得愈发严重,手臂麻木得几乎抬不起来,手里的短棍好几次差点脱手,可他依旧死死握着,靠着一股意志力,挡在阿禾身前,不让黑衣人靠近半步,嘴角已溢出淡淡的血迹,显然体内的瘴气已开始发作,头晕目眩,视线都有些模糊。
阿禾看着众人浑身是伤,心里又急又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他突然想起怀里还藏着之前在黑松林边缘采摘的解毒草,那是他趁众人休息时,悄悄摘来的,石叔说过,这种草叫“清瘴草”,能解轻微的瘴毒,关键时刻能保命。他立刻从怀里掏出解毒草,那草是淡绿色的,叶片细长,带着淡淡的清香,叶片上还沾着些许露水。他将草塞进阿衡手里,小声道:“阿衡哥,这个能解毒,是清瘴草,石叔说过有用,你给石叔他们分一分!说不定能帮他们缓解一下疼痛。”
阿衡愣了愣,看着手里的青草,又看了看阿禾满是担忧的眼神,心里一暖,立刻将草分成几截,朝着石叔和蛮牛扔去:“石叔,蛮牛,嚼碎敷在伤口上,能暂解瘴毒!”
石叔和蛮牛立刻接住解毒草,塞进嘴里嚼碎,草汁带着淡淡的苦涩,却透着一股清凉,他们将嚼碎的草敷在最严重的伤口上,清凉的气息瞬间缓解了几分灼痛,伤口周围的黑紫色也淡了些许,精神好了不少。“多谢阿禾!这小子,关键时刻还挺管用!”石叔喘着气,眼神里多了几分力气,长刀挥得又快了些,“大家撑住,只要撑到星脉谷里,说不定能借星脉之力对抗他们!星脉之力能驱邪解毒,一定能帮我们摆脱困境!”
众人心里一振,目光纷纷看向星脉谷深处,白雾缭绕的山谷里,星光依旧在缓缓流转,像无数颗细小的星星,透着神圣又纯净的气息,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了他们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谷深处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不像谷口这般肃杀,反而添了几分生机,更让人期待星脉源的模样。
可就在这时,为首的黑衣人突然动了,他身形极快,像一道黑影掠过林间,脚下踩着诡异的步法,几乎没发出半点声响,瞬间就到了阿衡面前。他手里握着一把泛着浓郁绿光的长剑,剑刃上萦绕的瘴气比其他黑衣人的武器更浓,泛着黑沉沉的雾气,看着就格外邪异,剑尖直指阿衡胸口,带着一股致命的杀意:“受死吧!星脉守护者的后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没人能救你!”
阿衡瞳孔骤缩,立刻侧身躲避,长剑擦着他胸口划过,衣料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胸口的皮肤也被瘴气扫过,传来一阵钻心的灼痛,像是被烈火烫过一般,皮肤瞬间泛红。他抬手一掌,狠狠拍向为首黑衣人的胸口,掌心银纹白光暴涨,带着黑石坠的温热之力,蕴含着纯净的星脉力。
为首黑衣人却不屑地冷哼一声,抬手格挡,掌心竟也泛起一层浓郁的黑雾,黑雾与阿衡的白光碰撞在一起,发出“滋啦”一声刺耳的声响,黑白光芒交织,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朝着四周扩散开来。阿衡被气流震得后退三步,胸口发闷,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差点吐出来,他死死忍着,才将血咽了回去,脸色却愈发苍白,脚步都有些踉跄。为首黑衣人也后退一步,眼神里闪过几分诧异,显然没料到阿衡的力量竟能与他抗衡,心里多了几分忌惮,却也多了几分杀心——这个少年,必须除掉,否则迟早是他们的隐患。
“有点意思,难怪首领要亲自下令杀你,果然有点门道。”为首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眼神里满是杀意,再次朝着阿衡冲来,长剑刺出,剑风裹挟着浓烈的瘴气,几乎要将阿衡笼罩,让人避无可避。
阿禾见状,急得大喊一声:“阿衡哥,小心!”他拿起手里的木瓢,朝着为首黑衣人的后背狠狠砸去,木瓢撞在黑衣人身上,瞬间碎裂成几块,却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反而彻底激怒了他。
为首黑衣人回头,冰冷的眼神扫过阿禾,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反手一剑,朝着阿禾刺去,剑刃极快,带着破空声,阿禾年纪小,身形也矮,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刃逼近,小脸瞬间煞白,眼里满是恐惧,身体都忍不住微微发抖。
阿衡心头一紧,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将阿禾紧紧护在身下,“噗嗤”一声,长剑狠狠刺进了阿衡的后背,锋利的剑刃穿透了他的衣衫,深扎进肉里,黑色的瘴气顺着伤口疯狂往里钻,疼得阿衡浑身一颤,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滴在阿禾脸上,温热的触感让阿禾瞬间哭出声:“阿衡哥!你别有事!呜呜呜……都是我不好,不该惹他的!”
“阿衡!”众人见状,都红了眼,疯了似的朝着为首黑衣人冲来,蛮牛嘶吼着挥起石斧,石斧带着千钧之力,朝着为首黑衣人劈去,石叔长刀直刺,刀刃带着凌厉的寒光,赵衍忍着剧痛,用尽全身力气挥棍,哪怕知道不是对手,也想替阿衡挡下攻击,他们绝不能让阿衡出事——阿衡是村子的希望,没了他,村子就彻底没救了。
为首黑衣人却不屑一笑,抽出长剑,反手一挥,黑雾缭绕的剑风朝着众人扫去,将他们纷纷逼退,几人都被剑风扫中,身上添了新伤,疼得倒抽冷气,踉跄着后退。他看着倒在地上的阿衡,眼里满是残忍,又朝着阿衡的后背补了一剑,显然想将他彻底杀死,绝后患。
可就在长剑即将刺中阿衡的瞬间,阿衡腕间的黑石坠突然暴涨出浓烈的黑色光芒,那光芒厚重而温暖,与掌心银纹的白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黑白相间的屏障,将长剑死死挡住,“当”的一声脆响,长剑撞在屏障上,竟被震得微微弯曲,为首黑衣人手臂发麻,差点将剑脱手。
同时,星脉谷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星光波动,白雾被星光驱散,一道璀璨的星芒从山谷里射出来,顺着地面蔓延,像一条银色的河流,瞬间就到了众人脚下。星芒所过之处,黑衣人的瘴气纷纷消散,像是被阳光驱散的雾气,他们身上的黑色衣衫被星芒扫过,立刻燃起白色的火焰,那火焰没有温度,却能灼烧邪力,疼得他们惨叫连连,纷纷倒地打滚,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被星芒一照,瞬间蒸发,留下一股刺鼻的气味。
为首黑衣人脸色大变,看着蔓延而来的星芒,眼里满是忌惮,却依旧不甘心,咬牙道:“星脉之力又如何?今日定要杀了你们!谁也别想阻止我们夺取星脉!”他再次朝着阿衡冲来,可刚靠近星芒范围,身上就燃起白色的火焰,疼得他浑身抽搐,黑色的衣衫被火焰灼烧,渐渐化为灰烬,露出里面黝黑的皮肤,皮肤被火焰烧得滋滋作响,冒出黑烟。他只能狼狈后退,眼神里满是不甘和狠厉:“算你们运气好,今日暂且饶了你们!下次再让我遇到,必取你们性命!星脉,迟早是我们的!”
说完,他朝着剩下的黑衣人喊了一声,带着残部,狼狈地朝着黑松林深处逃去,很快就消失在林间的阴影里,没了踪迹。那些没来得及逃跑的黑衣人,被星芒灼烧着,渐渐没了气息,倒在地上,化为一滩滩黑泥,被腐叶覆盖。
黑衣人走后,星芒渐渐减弱,却依旧萦绕在众人身边,像一层淡淡的银纱,缓解着他们身上的瘴毒和伤痛。阿衡缓缓起身,后背的伤口依旧疼得钻心,每动一下,都像是有刀子在搅动,可被星芒一照,伤口处的灼痛感减轻了不少,体内的瘴气也在慢慢消散。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着星脉谷深处,眼神里满是凝重和期待——星脉之力,果然强大,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而星脉谷里,一定藏着更多关于星脉守护者和星脉的秘密。
阿禾紧紧抓着阿衡的手,眼泪还在掉,却笑着道:“阿衡哥,你没事太好了,星脉救了我们!我们不用死了!”他小手紧紧攥着阿衡,生怕一松手,阿衡就会倒下,眼里满是后怕,却也多了几分安心。
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瘫坐在地上,虽然浑身是伤,疲惫不堪,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放松的神情,刚才的厮杀太过凶险,他们差点就都交代在星脉谷口了。石叔靠在树干上,喘着粗气,看着星脉谷深处,沉声道:“星脉之力能克制邪力,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这就是星脉所在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星脉源到底在谷里什么地方,又该如何借用星脉之力化解村子的危机,村里的人还在等着我们回去,耽误不得。”
阿衡点了点头,掌心的银纹此刻正与谷里的星芒产生强烈的共鸣,微微发烫,像是在指引着方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星脉源就在谷里深处,散发着浓郁而纯净的星力,那力量温和又强大,让他浑身舒畅。“跟着银纹的感应走,应该能找到星脉源。只是刚才的黑衣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逃回去后,一定会搬来救兵,我们得尽快找到星脉源,完成任务后立刻回村,不能再耽搁了,否则夜长梦多。”阿衡声音沉稳,眼神里满是坚定,他知道,时间紧迫,村里的瘴气越来越严重,再晚回去,可能就来不及了,村里的老人和孩子,都在等着他们。
众人在原地休息了片刻,石叔从怀里掏出仅剩的草药,那是用干枯的叶片包裹着的,里面装着几种疗伤解毒的草药,是出发前村里的老郎中特意给的,此刻已所剩无几。他将草药分给大家,每个人都将草药嚼碎,敷在伤口上,再加上星芒的滋养,伤口的疼痛渐渐缓解,体力也恢复了些许。阿禾一直守在阿衡身边,帮他擦拭脸上的血迹,又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后背的伤口,虽然动作生疏,下手却很轻,生怕弄疼阿衡,眼里满是担忧:“阿衡哥,疼不疼?我轻一点,再轻一点。”
阿衡笑了笑,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很温柔:“不疼,阿禾,谢谢你,你做得很好。”看着阿禾认真的模样,他心里暖暖的,觉得再疼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