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煦雅在陌生的床上醒来,头痛欲裂。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刺进她的眼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房间,身下的沙发床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你醒了。”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年轻女孩推门进来,递给她一杯水,“昨晚你在酒吧喝醉了,我们把你安置在员工休息室。”
乔煦雅接过水杯,手指微微发抖。她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稍微缓解了宿醉的不适。
“谢谢。”她哑着嗓子说,从手包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放在桌上,“这是答谢。”
女孩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乔煦雅已经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裙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出酒吧后门,午后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站在巷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能去哪里。
回家?面对那栋空荡荡的房子?
回学校?面对同学们同情的目光?
乔煦雅摇了摇头,这两种选择都让她感到窒息。
当晚八点,她再次出现在“迷夜”酒吧。
这一次,她换了一条剪裁考究的黑色连衣裙,领口别着一枚精致的珍珠胸针——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配饰。她化了淡妆,遮掩了脸上的憔悴,却遮不住眼中的空洞。
“老样子。”她在吧台前坐下,对昨晚那个酒保说。
酒保认出了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默默给她倒了一杯麦卡伦。
乔煦雅的出现很快引起了注意。在这个声色场所,一个年轻貌美、衣着不俗却总是独来独往的女性,自然会成为话题。
“看,那个黑衣女人又来了。”角落里,一个染着金发的男人对同伴说,“听说昨晚她一个人喝掉了四杯顶级威士忌。”
“看起来挺有钱的,那身行头不便宜。”同伴打量着乔煦雅,“要不要去试试?”
“得了吧,听说昨天阿强想去搭讪,被她用钱砸走了。”
乔煦雅隐约能听到这些议论,但她毫不在意。她小口啜饮着威士忌,感受酒精在血管里流动的感觉。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小姐,一个人?”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手腕上的名表在灯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能否赏脸喝一杯?”
乔煦雅抬眼,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从手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在台上。
“买你安静。”
男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盯着那叠钞票,脸色由红转白,最终抓起钱,悻悻离去。
酒保忍不住多看了乔煦雅一眼。这个年轻女孩的举动太过反常,不像是在炫耀财富,更像是在用金钱作为武器,抵御所有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