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假死布局,天衣无缝
太和殿的歌舞正酣,酒过三巡,众人兴致愈发高涨。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着火了!漱芳斋着火了!”
声音穿透丝竹之乐,瞬间让喧闹的宫宴安静下来。乾隆猛地站起身,神色凝重:“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着火?” 不等众人反应,便有几个浑身沾着草木灰的小太监踉跄闯入,跪地哭道:“皇上!太后!漱芳斋不知为何突发大火,火势凶猛,已经蔓延到整个院落,小人等奋力扑救,却实在控制不住!”
“小燕子!紫薇!” 乾隆心中一紧,立刻想到方才离席的二人,急声下令,“快!派人去救!务必保证两位格格的安全!”
殿内顿时一片混乱。嫔妃们花容失色,纷纷起身躲避;皇子与大臣们也面露惊惶,议论纷纷;永琪趁机上前,高声道:“父皇,儿臣愿带人前去救火!” 乾隆点头应允,永琪立刻带着早已安排好的亲信,快步冲出殿外,实则是去把控局势,配合假死计划。
此时的漱芳斋,早已是“火光冲天”——柳青柳红按计划用硫磺、硝石与湿柴制造出浓烟与火光假象,火焰只在预先清理过的空屋中燃烧,并未真正蔓延。小燕子与紫薇穿着沾了煤油、染了草木灰的衣物,躺在后院假山旁的“安全区域”,身上涂着金锁调制的“烧伤膏”,面色惨白,气息微弱,看似已被浓烟呛晕、烧伤。
小邓子、小卓子跪在一旁“痛哭流涕”,对着赶来的侍卫哭喊:“快来人啊!救救我们家格格!火势太大,我们拉不动她们!” 几个参与计划的宫女太监也在一旁附和,故意制造混乱,阻碍侍卫的“救援”。
永琪带着人赶到时,“火势”正旺。他假意指挥侍卫灭火,实则悄悄示意柳青柳红按计划撤退。柳青柳红趁乱混入救火的人群中,悄然溜出漱芳斋,前往城外接应。
宫中的守卫与宫人纷纷涌向漱芳斋,打水、扑火,忙得焦头烂额。混乱中,没人注意到,假山后的“伤员”被悄悄换了包——金锁早已找了两个身形与小燕子、紫薇相近的替身,穿上同样的衣物,涂抹好“烧伤膏”,躺在原地,而真正的小燕子与紫薇,则在永琪亲信的掩护下,换上早已备好的粗布衣裳,脸上抹上灰,混在搬运“救火物资”的宫人队伍中,悄悄离开了漱芳斋。
紫薇临行前,回头望了一眼火光中的漱芳斋,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却很快被坚定取代。这里有她的牵挂,有她的伤痛,如今,是时候告别了。小燕子拉了拉她的手,低声道:“走吧,别回头,江南在等我们。”
二人跟着队伍穿过宫道,沿途的守卫都在忙着救火或维持秩序,加上她们衣着普通、神色慌张,竟无一人察觉异常。走到宫门处,守卫虽严查出入,却架不住永琪提前安排的亲信上前“交涉”,声称“奉永琪阿哥之命,运送救火急需的水桶与布料出城”,又悄悄塞了些银两,守卫便挥挥手放行了。
出了宫门,夜色如墨。柳青柳红早已带着马车等候在僻静处,见二人安全出来,立刻迎上前:“快上车!再晚就怕会有追兵!” 小燕子与紫薇迅速钻进马车,车夫立刻扬鞭,马车沿着预先规划好的小路,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漱芳斋的“火势”被成功“扑灭”。永琪带着侍卫“救出”假山后的替身,送到太医面前诊治。太医一番“检查”后,面色凝重地回报乾隆:“皇上,两位格格吸入过多浓烟,烧伤严重,气息已绝,恐怕……恐怕是回天乏术了。”
乾隆闻言,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几步,眼中满是悲痛与难以置信:“不可能……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 太后也掩面而泣,连连叹气:“造孽啊,这么好的两个孩子……”
殿内的嫔妃与大臣们也纷纷面露惋惜,假意为二人哀悼。九阿哥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却假意上前劝慰乾隆,心中暗忖:这两个眼中钉,终究还是死了。
永琪“悲痛欲绝”,跪在地上请罪:“父皇,儿臣无能,未能救下两位格格……” 乾隆摆摆手,声音沙哑:“不关你的事,是天灾……传朕旨意,厚葬两位格格,按公主规格办理后事。”
一场精心策划的假死,在众人的配合下,做得天衣无缝。浓烟、火光、替身、混乱的救援、太医的“诊断”,每一个环节都恰到好处,骗过了宫中所有人。
马车一路疾驰,远离了京城的喧嚣与纷争。小燕子撩开车帘,望着天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正轻松的笑容:“我们自由了!”
紫薇靠在车窗边,望着远方的晨曦,眼中满是憧憬。是啊,自由了。从此,再无皇宫的束缚,再无阴谋诡计,只有山水相伴,挚友相依。
京城的皇宫中,哀悼之声四起。而此刻的城外,一辆马车正朝着江南的方向,一路前行,奔向属于她们的、崭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