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顾笙是被酒店的morning call吵醒的。
“起床！冲！澳门在召唤！”黑天使一个激灵就飞了起来，在她耳边雀跃地打转。
白天使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才几点…让我再睡五分钟…”
但她还是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退房、寄存行李、冲向港澳码头，动作一气呵成。
“猪扒包！杏仁饼！葡式蛋挞！我们来啦——”黑天使已经兴奋地唱起了自编的美食进行曲。
白天使努力保持着清醒，小声提醒：“看好路，别摔了…还有，预算…”
码头里人声鼎沸，去澳门的队伍排得老长。买了金光飞航的船票，看到价格时——
“这过个海比打飞的还贵？！”黑天使捂着小心脏，一副受惊的样子。
白天使无奈地摊手：“早就说了要提前查票价…”
旁边大爷正吹嘘着要去赌场“小赌怡情”，顾笙默默戴上耳机。
“赌场？不去不去！”黑天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咱们这点钱，还不够交学费的！”
白天使赞许地点头：“还算有自知之明，那种地方看看就好。”
船上很舒服，看着海水从浑黄变成碧绿，顾笙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不过——
“唔…有点晕…”黑天使软绵绵地趴在窗边，脸色发青。
白天使赶紧拆开话梅：“早就让你吃晕船药了…快含一颗。”
看到旁边紧抓呕吐袋的阿姨，两个小家伙同时缩了缩脖子。
“为她默哀…”黑天使小声说。
“庆幸我们有所准备…”白天使松了口气。
踏上澳门，空气湿润清新。出租车司机用粤语口音的普通话提醒：“咁早，好多铺头未开噶。”
“啊？店都没开？”黑天使顿时蔫了，“那我们的猪扒包怎么办…”
白天使看了看表：“既来之则安之，先逛逛吧。”
果然，官也街冷冷清清，彩色小巷里大部分店铺关着门。直到看见那面招财猫壁画——
“哇！这个太可爱了！”黑天使瞬间满血复活，“快帮我拍，我要和每只猫合影！”
白天使一边拍照一边嘀咕：“就知道你会这样…拍了十几张了够了吧…”
终于看到开门的茶餐厅，顾笙像看到救星一样冲进去。猪扒包端上来时——
“天啊！这也太香了！”黑天使眼睛发直，口水都要流下来。
白天使谨慎地观察着：“面包确实烤得很酥脆…猪扒也很厚实…”
一口咬下，两个小家伙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值了！”
看到“晃记饼家”亮灯排队，顾笙立刻加入队伍。
“百年老店！必须买！”黑天使已经掏出小本本记要买什么。
前面阿姨热情推荐时，黑天使疯狂点头：“听阿姨的！肉切酥和老婆饼各来两盒！”
白天使看着越来越满的购物袋：“…你的行李箱真的还装得下吗？”
吃到虾滑酿鲜荔时，两个小家伙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神仙搭配！”黑天使幸福得在空中转圈，“荔枝爆汁和虾滑居然这么配！”
白天使细细品味：“确实…层次很丰富，盲选成功。”
在龙环葡韵，顾笙刚摆好文艺姿势——
“啊！熊孩子！”黑天使看着糊掉的照片欲哭无泪。
白天使忍着笑：“早就说自然一点比较好…”
威尼斯人的金碧辉煌让两个小家伙同时张大嘴巴。
“我的眼睛！要被闪瞎了！”黑天使夸张地捂住眼睛。
白天使也被震撼到：“这人造天空…确实很逼真。”
看到贡多拉游船的价格——
“坐一圈够买三盒杏仁饼了！”黑天使果断摇头，“不坐不坐！”
白天使难得赞同：“留着钱买吃的更实在。”
在大运河购物中心，面对奢侈品店——
“格格不入啊…”黑天使缩了缩脖子。
白天使倒是很坦然：“量力而行就好。”
但在伴手礼店试吃时，两个小家伙都活跃起来。
“这个蛋卷好脆！”黑天使吃得停不下来。
“杏仁酥也很香…”白天使悄悄又拿了一块。
听到满额送钥匙扣，黑天使立刻蹦起来：“凑单！必须凑单！赠品等于白嫖！”
免税店里，看着“亚洲最低价”的标签——
“买！全都买！”黑天使抱着购物篮不撒手。
白天使赶紧拦住：“冷静！买多了谁扛？你的胳膊还要不要了？”
最后只买了一支口红和护肤品小样，结账时——
“会员卡？我们像有卡的人吗？”黑天使理直气壮。
白天使小声补充：“我们是…快乐的小散户。”
回程前吃到网红牛杂时——
“哇！太入味了！”黑天使吃得满嘴酱汁。
白天使也满足地点头：“不愧是必吃榜，名不虚传。”
回程船上，抱着满满的手信——
“好累…但是好开心…”黑天使靠在玲娜贝儿身上打哈欠。
白天使清点着战利品：“留点遗憾也好，给下次来找个理由。”
在机场吃着一百多的叉烧饭——
“肉痛…”黑天使看着钱包哭泣。
“但好吃…”白天使诚实地又扒了一口饭。
发朋友圈时，两个小家伙凑在一起选照片。
“这张！这张最好看！”黑天使指着美食照片。
“这张也很有代表性…”白天使选了威尼斯人的全景。
飞机起飞时，顾笙望着窗外的灯光渐渐变小。
“虽然费腿又费钱…”黑天使抱着新买的帆布包，迷迷糊糊地说。
“但是…真的很值得…”白天使轻声回应，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两个小家伙靠在一起，随着飞机的平稳飞行，终于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