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星脉守护者
阿衡点头,将地图小心翼翼折好,放进怀里贴身藏着,生怕被弄坏,这是他们找星脉的唯一线索,不能丢。心里却泛起了更多疑惑,像一团乱麻,缠得他心里发沉。那具尸体是外域人,手里却有通往星脉源的地图,还带着和他掌心银纹相似的标记,难道外域也有人知道星脉的事?甚至比他们更清楚星脉的位置,还提前画好了地图?还有毒蚺王,明明怕溪水,却偏偏突破溪水的阻拦追了过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又像是有人在背后操控,昨夜的厮杀,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想拦住他们找星脉的路?那个操控毒蚺王的人,又会是谁?和这具外域尸体,还有后来出现的黑衣人,有没有关系?
正想着,掌心银纹突然剧烈颤了颤,白光瞬间亮了些,却隐隐透着一丝淡淡的红光,像蒙了层血色,在晨光下透着诡异的气息,腕间黑石坠也骤然升温,比昨夜温和些,却带着明确的警示,不像之前那般模糊,而是清晰地传递出“危险靠近”的信号,烫得他皮肤微微发疼,却又不至于灼人,像是在急切提醒他。阿衡脸色微变,猛地抬头看向密林深处,晨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随着风晃动,像有东西在动,却照不透深处的幽暗,那里依旧黑沉沉的,像一张张开的大口,透着吞噬一切的凶险。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林间快速穿梭,速度极快,“簌簌”的声响顺着风传来,还带着淡淡的瘴气味,却比紫瘴淡些,更显诡异,闻着让人心里发慌,比浓烈的瘴气更让人不安,像是藏着什么阴谋。
“怎么了?”石叔最先察觉到阿衡的异样,他一直留意着阿衡,知道阿衡的银纹和黑石坠能感知危险,立刻握紧了腰间的长刀,手指按在刀鞘上,随时能拔刀,眼神警惕地看向密林深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紧绷的凝重,“是不是有情况?”阿衡沉声道:“有东西过来了,不是野兽,带着瘴气,气息很隐蔽,比毒蚺王的气息藏得深,不易察觉,像是……有人在操控,或者本身就是人,带着邪门的瘴气,来者不善。”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掌心银纹还在颤,红光越来越明显,黑石坠也烫得更厉害,提醒着危险越来越近,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话音刚落,密林边缘的枝叶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簌簌”声不绝于耳,枝叶被撞得左右摇摆,几片叶子掉了下来,一道黑影从枝叶间窜了出来,速度快得像一道风,一闪而过,不是兽,竟是个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衫,衣衫材质特别,看着光滑,却不反光,贴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看着不胖不瘦,却透着沉稳的力道,显然身手不弱。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布,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像淬了冰,还带着几分阴鸷,扫过众人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像在看死人。手里握着一把泛着绿光的短刀,刀身细长,约莫半尺长,刀刃锋利,闪着冷光,上面沾着淡淡的瘴气,萦绕着一层薄绿的雾,一看就淬了剧毒,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发寒,不敢靠近。
那人站在密林边缘,距离众人约莫三丈远,目光扫过众人,眼神没什么波澜,像是早就知道他们在这儿,没有丝毫意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没说一句话,抬手就朝着离得最近的赵衍劈去。刀风带着瘴气的腥甜,还夹杂着淡淡的腐味,速度快得惊人,像一道绿光闪过,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赵衍猝不及防,只看到一道绿光朝自己袭来,下意识往后退,身体踉跄了一下,却还是慢了一步,被刀风扫到胳膊,皮肤瞬间泛起一片红痕,像被火烫过,又红又肿,灼得他龇牙咧嘴,连忙抬手捂住胳膊,疼得倒抽冷气,脸色瞬间白了几分,额角冒起了冷汗,胳膊也开始微微发麻,显然刀上的毒性很烈,哪怕只是被刀风扫到,也会中毒。“小心!刀上有毒!”阿衡急声道,顾不上自身星脉力薄弱,也顾不上浑身酸痛,掌心银纹凝聚起仅有的力气,朝着那人挥去,淡淡的白光朝着短刀撞去,“滋啦”一声,像是滚烫的烙铁碰到了冷水,冒出一阵淡淡的白烟,还带着刺鼻的味道,那人明显顿了一下,挥刀的动作停住,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像是没想到有人能克制他的毒刀,也没想到这里会有懂星脉力的人。
石叔见状,立刻挥着长刀冲了上去,长刀出鞘,发出“唰”的一声脆响,带着凌厉的风,朝着那人的手腕砍去,想打掉他手里的短刀。“当”的一声脆响,长刀和短刀撞在一起,火花四溅,溅落在地上的松针上,瞬间熄灭,还留下几个小小的焦痕。那人手腕微沉,却依旧稳稳握着短刀,没有被震飞,力道竟不比石叔差,甚至隐隐占了上风,显然是个练家子,常年用刀,身手了得。“是个练家子!”石叔心里一惊,眼神愈发凝重,这人动作利落,刀招狠辣,每一下都朝着要害砍去,没有丝毫留情,还带着淬毒的刀,明显是有备而来,冲着他们来的,“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们?我们和你无冤无仇,没必要赶尽杀绝!你是不是也在找星脉?”
那人不说话,只是眼神更冷了几分,像是没听到石叔的话,又像是不屑于回答,手腕一转,短刀避开长刀,转身朝着阿衡扑去,动作快得像一道黑影,脚下踩着诡异的步伐,瞬间就逼近阿衡。显然他看出了阿衡是关键,知道阿衡的星脉力能克制他的毒,想先杀了阿衡,断了众人的主心骨。短刀带着凌厉的刀风,直逼阿衡的胸口,刀风里的瘴气更浓了,闻着让人头晕目眩,浑身发软,像是要被瘴气缠上。阿禾见状,急得脸色发白,眼睛都红了,也顾不上自己年纪小、没力气,更顾不上危险,猛地冲上前,用手里的木瓢朝着那人的胳膊砸去。木瓢是普通的木头做的,质地松软,砸在身上没什么力道,却还是让那人顿了一下,动作稍缓,像是没想到一个小孩子会突然冲上来。阿衡趁机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短刀的锋芒,掌心银纹再次挥出,淡淡的白光落在那人的肩头,那人闷哼一声,肩头瞬间泛起一片白痕,像是被灼伤,皮肉微微泛红,还冒着点淡淡的白烟,动作明显慢了几分,眼神里闪过一丝疼意,却依旧没停手,眼神更凶了,像是被激怒了。
蛮牛见状,也顾不上胸口的伤,咬牙爬起身,疼得他龇牙咧嘴,额角青筋暴起,却还是拎起手边的石斧,朝着那人的后背狠狠劈去。石斧带着千钧之力,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气势骇人。那人连忙侧身避开,动作极快,却还是被斧风扫到衣衫,“嗤啦”一声,黑色衣衫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皮肤,是古铜色的,却没见受伤,显然反应极快,身手远超众人预料。林缚和方石也立刻冲了上来,林缚挥着短棍,短棍是用硬木做的,上面缠着藤蔓,握着防滑,他朝着那人的腿打去,想绊倒他;方石则捡起地上的石头,石头约莫拳头大,沉甸甸的,他朝着那人的脑袋猛砸,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众人瞬间将那人围在中间,形成一个包围圈,不让他有机会逃脱,也不让他有机会单独攻击某个人。那人却丝毫不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像是没把众人放在眼里,短刀挥舞得越来越快,刀风带着瘴气,形成一道绿色的光幕,将自己笼罩在里面,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偶尔有人被刀风扫到,皮肤就会泛起红痕,灼痛难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胸口发闷,像是被瘴气堵着。
“他刀上的瘴气,和毒蚺王身上的瘴气很像!”阿衡盯着那人手里的短刀,突然开口,心里有了猜测,眼神愈发凝重,“你和毒蚺王是一伙的?昨夜毒蚺王离开紫瘴追我们,是不是你操控的?你故意引它来杀我们,想拦着我们找星脉,对不对?你到底是谁?背后还有没有人?”那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又像是很久没说话,带着几分晦涩,还透着几分阴鸷,让人听着心里发寒:“星脉不是你们能碰的,不是你们该找的东西,那是不属于你们的力量,立刻滚出去,离开这片林子,不然,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儿,没人能活着离开,没人能救你们。”说完,他手腕一翻,短刀突然泛起更浓的绿光,瘴气顺着刀身蔓延开来,比之前更烈,像一层绿色的雾,朝着众人涌去,瘴气所过之处,地上的松针都开始发黄枯萎,透着剧毒。众人都忍不住往后退,胸口发闷,呼吸变得急促,头晕目眩,像是要晕倒,显然这瘴气比毒蚺王身上的更烈,也更邪门。
阿衡腕间的黑石坠突然再次升温,热度顺着手腕蔓延开来,像是有一股暖流涌进身体,驱散了些许瘴气带来的不适,掌心银纹的白光也瞬间暴涨,比之前亮了许多,像是被黑石坠滋养着,原本微弱的星脉力快速流转,顺着手臂往掌心汇聚,白光越来越盛,映得他脸色都泛着白,也映得周围的瘴气渐渐退去。他心里一动,知道黑石坠在帮他,是在对抗这邪门的瘴气,也在帮他恢复星脉力,这黑石坠和他的银纹,像是有着某种联系,总能在危险时刻帮他。他咬着牙,忍着浑身的酸痛,也忍着瘴气带来的头晕,抬手朝着那人的刀身狠狠拍去,浓烈的白光朝着绿色的刀风撞去,“滋啦”一声巨响,绿光瞬间被压下去几分,瘴气也散了些,空气中的腥甜腐味淡了些,众人的不适感也轻了些。那人脸色微变,往后退了两步,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像是没想到阿衡的星脉力突然变得这么强,也没想到黑石坠能帮他增强力量:“星脉力……你是星脉守护者的后人?不可能,星脉守护者早就死绝了,几十年前就没了踪迹,全被灭了,怎么还会有后人?你不可能是!绝对不可能!”
阿衡心里一震,星脉守护者?他从未听过这个称呼,掌心的银纹是天生就有的,从小就带着,他一直不知道这银纹是什么,只知道能驱邪解毒;腕间的黑石坠是小时候在山脚下捡到的,看着普通,却总能在危险时刻提醒他,还能帮他恢复力气,他一直以为只是块普通的石头,没想到竟和星脉守护者有关。他是星脉守护者的后人?那星脉守护者又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被人认为已经死绝了?是谁灭了他们?和眼前这个黑衣人,还有那些盯着星脉的外域人,有没有关系?无数个疑问在他心里冒出来,像一团乱麻,让他一时有些失神。
没等阿衡多想,那人突然眼神一沉,像是不想再纠缠,也像是察觉到了阿衡的厉害,知道自己未必能占到便宜,甚至可能会吃亏,突然转身,朝着密林深处窜去。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比之前扑上来时更快,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脚下踩着诡异的步伐,瞬间就冲到了密林边缘,朝着幽暗的密林里钻去,动作利落,没有丝毫拖沓,显然是早就想好退路,没打算和众人死拼。“别让他跑了!”石叔大喊一声,挥着长刀就追了上去,脚步快得很,丝毫没顾上身后的危险,他知道这人不简单,背后肯定有秘密,若让他跑了,后面肯定还会来找麻烦,甚至会提前去星脉源,抢在他们前面。众人也跟着追,蛮牛拎着石斧,忍着胸口的痛,跑得气喘吁吁,胸口的伤口被牵扯得生疼,却依旧没停下;林缚和方石、赵衍也紧随其后,赵衍忍着胳膊上的灼痛,跑得飞快,生怕追不上。可众人都没那人速度快,那人的身手远超他们,眼看着他钻进密林深处,身影很快就被茂密的枝叶挡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淡淡的瘴气味,在空气中慢慢消散,再也找不到踪迹。
众人追了一段路,实在追不上,体力也渐渐耗尽,只能停下脚步,都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赵衍揉着胳膊上的红痕,疼得龇牙咧嘴,脸色依旧有些白,道:“这人是谁啊?速度也太快了,跟飞似的,根本追不上,还知道星脉守护者,他肯定也在找星脉,而且来者不善,明显是想拦着咱们,甚至想杀了咱们,太歹毒了。”蛮牛咬牙道:“俺看他和毒蚺王肯定是一伙的,说不定毒蚺王就是他养的,故意放在紫瘴里,等着拦着找星脉的人,昨夜也是他故意操控毒蚺王离开紫瘴,来偷袭咱们,想杀了咱们,断了找星脉的路,太坏了!”方石也点头,喘着粗气道:“肯定是一伙的,刀上的瘴气都一样,说不定他背后还有同伙,不止他一个人,后面咱们得更小心,说不定还会遇到他,或者他的同伙,得提前做好准备。”石叔皱着眉,眼神凝重地看着密林深处,手里的长刀还紧紧握着,指节泛白,沉声道:“他刀上的瘴气和毒蚺王身上的瘴气一模一样,肯定有关联,而且他知道星脉守护者,看来星脉的事,不止咱们村子里的人知道,外域也有不少人盯着,甚至比咱们知道得更多,背后可能还有一个势力,专门盯着星脉,想抢星脉的力量。后面的路,怕是更难走了,咱们不仅要防着林子里的邪物瘴气、险峻地势,还要防着这些虎视眈眈的敌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偷袭,得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放松。”
阿衡站在原地,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掌心银纹渐渐暗了下去,却比之前恢复了不少,至少能清晰感觉到星脉力在体内流转,不再像之前那般微弱,能稍微支撑着应对一些小危险。腕间黑石坠也慢慢降温,恢复了温温的触感,像是在提醒他什么,又像是在默默守护着他,带着安心的力量。星脉守护者、外域人、操控毒蚺王的黑衣人,还有那具带着地图的外域尸体,这些线索缠在一起,像一团乱麻,让他心里愈发沉重,也让他意识到,找星脉的路,远比他想象的更凶险,不仅有自然的危险,还有人心的险恶,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星脉,想抢在他们前面,甚至想杀了他们。通往星脉源的路,不仅有林间的邪物瘴气、险峻地势,还有这些来者不善的敌人,他们能顺利找到星脉吗?找到星脉之后,又会遇到什么?星脉守护者的过往,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晨光渐渐升高,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光影斑驳,随着风晃动,林间的雾气彻底散了,空气里满是草木的清气,还夹杂着松脂的淡香,阳光暖融融的,却没让人觉得轻松,众人心里都蒙着一层阴影,没人说话,都看着密林深处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凝重,还有几分警惕。休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伤口也重新处理过,换了新鲜的草药,体力也恢复了些,他们不能再耽搁,必须继续往前走,时间不等人,村子里还等着他们找到星脉,化解危机,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有多少敌人,都不能停下脚步。星脉不仅关乎着他们村子的安危,或许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关乎着星脉守护者的过往,而那个黑衣人,只是他们要面对的众多危险之一,后面还会有更多挑战等着他们,甚至会更凶险。
石叔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凝重和后怕,转头看向众人,眼神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沉声道:“收拾一下,咱们走,按地图上的方向,往黑松林去,路上都警醒些,眼睛看仔细点,耳朵也竖起来,别再被人偷袭了,一旦有动静,立刻停下,别慌。阿衡,你跟在队伍中间,我们护着你,你的星脉力刚恢复点,别再轻易动用,留着应对关键时刻,别再逞能,你的安全最重要,你不能出事。”众人都点头,没人有异议,眼神里满是坚定,哪怕知道前面凶险,也没人退缩,他们都是村子里的勇士,肩负着村子的希望,不能半途而废。各自弯腰捡起地上的武器,将草药小心翼翼收好,塞进怀里,生怕弄丢,蛮牛拎着石斧,走在队伍最前面,他身材魁梧,像一座移动的铁塔,能挡住前面的危险,眼神警惕地扫着四周,连路边的草丛、树上的枝叶都没放过,生怕再藏着什么危险,或者有人埋伏;林缚和石叔分别护在队伍两侧,手里握着武器,眼神锐利,像鹰隼一样,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旦有异常,能立刻反应;赵衍和方石断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防止有人从背后偷袭,也看着身后的动静,确保没人跟着他们;阿衡走在队伍中间,阿禾紧紧跟在他身旁,小手攥着阿衡的衣角,手里的木瓢也攥得更紧了,小脸上满是坚定,哪怕心里害怕,也没想着退缩,他想跟着阿衡哥,想帮上忙,不想拖后腿。
队伍缓缓朝着密林深处走去,阳光被茂密的树叶遮挡,地上的光影斑驳,随着脚步移动,像是在跟着他们走。林间静得只剩下众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却没添几分生机,反倒让人更觉不安,总觉得暗处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透着冰冷的恶意,让人心里发毛。远处的黑松林影影绰绰,轮廓越来越清晰,茂密的松树长得极高,枝叶交错,遮天蔽日,像一片黑色的海洋,看着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正静静等着他们靠近,透着说不出的凶险,让人望而生畏。而那个黑衣人的身影,还有他说的话,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众人心里,时刻提醒着他们,这场寻找星脉的旅程,从来都不是坦途,真正凶险的部分,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无数未知的危险,在等着他们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