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霓,你吃辣的能力进步了啊,我记得以前你是一点辣都不能吃的,怎么现在都能大口吃辣椒炒牦牛肉了啊?”舒栀清看连淑霓吃得这么欢乐,干脆就多投喂几块。
“嗯嗯,人总是会进步的啊,过去我不会吃辣,不代表现在我也不会吃辣啊!”连淑霓表示毫无难度。
“霓霓啊,你是第一次来川西吗?怎么我觉得你对川西的饮食好熟悉啊,一点也不陌生。”舒栀清又夹了好多辣椒,她自己是一个辣妹子,好想要把闺蜜也朝这个方向培养?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契合度吧,清清,我们是好朋友,所以在饮食上也会变得相似。”连淑霓起身抹了抹嘴巴,又道,“我吃饱啦,清清,我的妆好像花了,能帮我补补吗?”
“当然可以了啊,姐妹之间用得着这么客气吗?”两位女生手拉手又进了洗手间。
“女孩纸真是爱美啊,到了迪庆州,不是又要开始冒险,再好的妆,也会花掉的啊!”陶警官小酌一口青稞酒,这酒有点苦,还有一种草的味道,第一次喝的人,会很不适应。
“哎,女孩纸都这样,等你以后有了妹纸啦,就会知道的。”叶老师敬了一杯。
“叶老师结了两次婚,学校里又有那么多的女学生,对女生的喜好,那是颇为了解啊!不像我,干我这一行的,见到的女人,不是女土匪,就是女毒枭,正常一点的,也就是洗浴中心的那些失足青年,我要是能结婚,那真是奇迹啦!”陶警官酒后吐真言,充满了一股子酸味。
“不要灰心,你还年轻呢!你看看我,四十好几的人啦,还能结婚,你为什么就不能呢!”
“不成啊,我哪里有叶老师你这样的颜值啊?我跟你站一块儿啊,看我这饱经风霜的样子,别人还以为我是四十多呢!”陶禹衡虽然有点微醺,但是办案的直觉还是在的,忽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进去化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我去看看,别出了什么岔子,只是化妆没关系的吧,又不是洗澡。”陶禹衡刚走了两步,就愣住了,脊背发凉,身上的酒劲全没啦!
只见连淑霓拿刀架着舒栀清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别冲动,有话好好说。”陶禹衡脑子有点懵,这啥情况啊!
“乖乖地把你们手上拿到的日记本拿出来,用日记本来换舒栀清的命。”
“给你好啦,我们都研究过啦,还要这团废纸干什么啊?”陶禹衡把那张竹海古城里拿到的白纸,又揉成了原来的模样。
“少忽悠我,我要的是日记本,你撕一张给我是什么意思?当我是那么好骗的吗?”
“不是吧,连淑霓,你喝了一点青稞酒,就失忆了吗?你不是也亲眼看到的,我们从终极机关里取出来的,就是这么一个纸团啊!”陶禹衡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真的连淑霓,教官,叶老师,快堵上耳朵,我要开大啦!”舒栀清忽然从手中掏出一个铃铛,轻轻摇一摇,那个假的连淑霓就放下了刀,陷入一种迷惘的状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牺牲了这么多人,难道只是为了一团废纸?你们太狡猾啦,真的不在乎舒栀清的性命吗?可恶,为什么我砍不到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没有人可以从竹海古城的终极机关里活着出来,难道你们都已经变成鬼了吗?”假的连淑霓对着空气胡乱挥刀,样子很吓人。
假的连淑霓的双目圆睁,眼球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充满了血丝,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成麦芒一样的大小。她的下巴猛烈地下垂,露出颤抖的舌根,好像是有一根烧红的火钳,要把她的舌头整个地夹出来?
她的额头冷汗直冒,青筋暴起,她甚至到处乱冲,撞到了墙角,额头渗血,还浑然不知道痛?她举着凶器的手突然癫痫般抽搐,指关节发出咔吧脆响。她曾经是一个猎人,现在却成了猎物,这种身份的逆转,让冰冷的寒意堆满了她的脊柱。
“他是得了失心疯吗?他到底是谁?”陶警官和叶桐宇联手将假的连淑霓制服,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中了我的索命铜铃,我从竹海古城里出来,总不能空着手吧?当初他可以用索命铜铃来设计陷害我们,这次我也可以。至于他是谁,叶老师应该能猜到。”舒栀清冷冷地说。
“他就是钱五福,会易容术,很擅长乔装成女人。”叶桐宇想到钱五福曾经假扮成金瑛华,撕下人皮面具,果不其然。
“我发现索命铜铃产生的声音,本身不会叫人进入幻觉,但是需要一点提示,你们两个捂住了耳朵,我又没有给暗示,所以没关系。我自己当然不会给我自己下提示,并且我知道这个铜铃的声音有问题,只要我集中精神,心中没有杂念,自然也不怕。”
舒栀清反手把刀架在钱医生的脖子上,凶恶地问:“你把真的霓霓弄到哪里去啦?酒店的卫浴有外开窗,我猜想你就是从窗口进来偷袭了正在洗澡的霓霓吧?”
“没错,我还看到了相当香艳的风景哦!只是我不明白,我假扮连淑霓,到底哪里有破绽了啊?”钱五福还觉得他艳福不浅。
“哪里都是破绽啊!霓霓不会介意给我看她的伤口,也不太会吃辣,对川西的菜品也不熟悉。最主要的是,我们安全地从竹海古城里出来,没理由不被你盯上啊!我们就是假装大吃大喝,为的就是把你这只老狐狸引出来。”
“啊哈哈,你们还是太小看我啦,你们以为用一点小把戏,就能战胜我了吗?真的是太天真了,既然连淑霓在我的手上,你们就没有主动权。”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快说,你把霓霓藏到哪里去啦?”舒栀清的匕首在钱医生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