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晨 06:15 澜湾旧码头
雾色未散，呦呦把一只掌心大的玻璃瓶放在冰淇淋车顶。
瓶里，缩小版鲸灵“小鲸”悬浮在淡蓝色海水里，
尾鳍轻摆，吐出一串泡泡，在瓶壁写下今日菜单：
“醋味原味 9 元，龙息焦糖 12 元，鲸歌柠檬 16 元。”
字迹亮了三秒，像霓虹灯预热，
随后化成一枚硬币大的光斑，贴在车窗玻璃上。
呦呦打了个哈欠，把收款码摆好，
顺手把昨晚折好的第 52 张心愿单塞进钱箱——
“今天能赚 37 元，就够爸爸买止痛药。”
（二）上午 08:42 第一笔 9 元
第一位顾客是晨练回来的邮差大叔，
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 10 元，
“不用找零，给娃买颗糖。”
呦呦把 9 元收进铁盒，
将 1 元硬币塞进小鲸的瓶口。
硬币落底，小鲸吐出一颗泡泡糖大小的光球，
光球裂成四个字：
“9/37”。
邮差接过冰淇淋，咬下一口，
酸得眯眼，却笑出一脸褶子：
“这味儿，提神！”
小鲸在瓶里翻了个跟斗，
尾巴扫过瓶壁，留下一条新的水纹——
像给今天的日子打了第一个勾。
（三）上午 10:17 第二笔 12 元
几个逃课的高中生骑着单车呼啸而来，
轮胎在木板路上划出尖锐的刹车声。
他们凑了 12 元，点了一份“龙息焦糖”。
呦呦舀出最后一勺焦糖，
糖浆在勺背拉出细长的金线，
像一条微型的龙须。
小鲸突然跃出水面，
用鼻尖顶了一下勺柄，
焦糖在空中画出一个完整的“∞”。
高中生们惊呼，手机快门声连成一片。
呦呦悄悄把 12 元塞进钱箱，
心里默念：
“21/37”。
（四）中午 12:00 第三笔 16 元
民宿老板娘牵着一只胖橘猫走来，
猫咪盯着小鲸，尾巴炸成鸡毛掸子。
老板娘点了一份“鲸歌柠檬”，
说是给猫也尝尝海的味道。
呦呦把 16 元收好，
小鲸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鲸歌，
声音小得像手机里最小的提示音，
却让胖橘猫瞬间安静，
乖乖蹲在车顶，尾巴卷成心形。
老板娘笑着扫码，
呦呦低头一看，
数字跳到：
“37/37”。
（五）傍晚 17:30 关门悬念
最后一勺冰淇淋被小鲸自己吃掉——
它把瓶口对准勺柄，
吸溜一口，
留下一个空空的勺背。
呦呦把铁盒里的 37 元倒出来，
硬币在桌面排成一条小小的银河。
她抬头，
发现小鲸的瓶底多了一颗新的水珠，
水珠里浮现一行倒计时：
【00:00:05】
水珠炸裂，
化作一枚新的心愿单，
上面写着：
“第 53 张，
今晚的月亮会像止痛药一样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