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石塔锄奸
西侧石塔下,韩风正站在枯树旁,抬手按动暗门机关,动作比之前那名灰色布衣男子更为熟稔,指尖精准落在石板的凹槽处,显然他对石塔暗门极为了解,甚至可能经常出入。“咔哒”一声,暗门缓缓开启,透出石塔内的绿光与阴寒气息,那气息比之前更为浓郁,让周围的积雪都似要冻结,他探头向内望了一眼,似乎在确认里面的情况,见无异常,随即闪身而入,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犹豫,显然是急于与潜入之人见面。
躲在不远处阴影中的乌云仙师见状,眸色一沉,心中暗道不好,正欲催动灵力跟上,却见武庚与赵烈快步而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巡逻将士,立刻停下脚步,现身迎了上去,压低声音,语气急促:“殿下,韩风方才得知有人潜入石塔,神色异常,未带亲兵,独自一人先行进入石塔,恐与潜入者是同伙,内里恐有变故,需立刻进去查看,切勿让他们破坏法阵核心。”
武庚点头,目光落在开启的暗门上,绿光从缝隙中透出,夹杂着淡淡的邪祟气息,与赵烈描述的一致,眸色愈发深沉,周身气息愈发凛冽,沉声道:“仙师,你与我一同进入石塔探查,务必小心,若遇邪祟或敌人,优先控制局面,不可让他们破坏法阵核心,若有危险,以自保为先,切勿冲动。赵烈,你带将士们守在暗门外,若有异动,立刻发出信号,同时调派附近亲兵支援,严密封锁石塔周边,切勿让任何人进出,也不可惊动防线内的百姓与其他将士,避免引起恐慌,坏了全盘计划。”
“属下遵命!”赵烈与乌云仙师齐声应声,声音坚定,没有半分迟疑。赵烈立刻挥手示意身后的将士们散开,守住石塔周边的各个角落,自己则握紧腰间长刀,站在暗门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后背伤口隐隐作痛,却丝毫不敢放松,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错过任何异动,心中暗自祈祷武庚与乌云仙师能平安无事。
武庚与乌云仙师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都透着警惕与决绝,随即一同闪身进入暗门,暗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将外界的风雪与光线隔绝在外,石塔内瞬间陷入昏暗与阴冷之中,连空气都似凝固了一般。石塔内潮湿异常,墙壁上嵌着数块泛着绿光的阴寒矿石,与黑风谷洞穴中的矿石一模一样,显然已被邪力侵蚀许久,绿光映照下,石塔内的景象显得格外诡异,地面铺着青石板,石板缝隙中长着些许墨绿色的青苔,滑腻难行,偶尔能听到水滴从石塔顶部滴落的声响,“滴答、滴答”,在寂静的石塔内格外清晰,透着几分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阴寒气息,还夹杂着淡淡的邪祟腥气,吸入肺中,如同吞入冰块,让人浑身发冷,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武庚与乌云仙师立刻催动体内灵力,在周身形成一道金色屏障,抵御阴寒与邪祟气息的侵蚀,金色屏障泛着淡淡的光,与石塔内的绿光交织在一起,形成诡异的光影。两人沿着石阶缓缓而上,石阶狭窄陡峭,仅容一人通行,石阶表面因常年潮湿而布满青苔,格外湿滑,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生怕摔倒,同时还要警惕周围的动静,不敢有丝毫大意。
行至二层时,忽然听到上方传来交谈声,声音压得极低,却因石塔内寂静,没有其他声响干扰,仍能清晰传入耳中,其中一道声音,正是韩风的,带着几分急切与隐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显然是在与他人密谋要事。
“东西带来了?黑煞首领那边,可有其他吩咐?三日后月圆之夜,计划是否有变动?”韩风的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其中的急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被他人听见。
“带来了,”另一道声音沙哑刺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带着蛮族特有的粗粝,正是之前潜入石塔的灰色布衣男子,他已摘下斗笠,露出一张蜡黄的脸,脸上毫无血色,像是长期不见阳光,眼角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眼角延伸至下颌,约摸一寸长,显得格外可怖,他眼神阴鸷,如同毒蛇一般,透着凶戾的光芒,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气,显然是蛮族或邪修一派,且修为不低,“黑煞首领交代,务必在月圆之夜前,将这枚邪符嵌入法阵核心,届时法阵便会自行崩溃,灵力尽散,再也无法抵御邪祟与蛮族进攻,届时我们里应外合,北境防线便会不攻自破,殷洲的北境,便会归我们蛮族所有。”
男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布包,递到韩风面前,布包上绣着简单的蛮族符文,泛着淡淡的黑气,透着邪异的气息。韩风接过男子递来的黑色布包,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有些犹豫,眼神闪烁,似在挣扎,却还是快速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枚黑色符箓,符箓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诡异符文,泛着浓郁的邪祟气息,符文流转着暗黑色的光芒,让人望之生寒,仅仅是靠近,便觉得灵力被压制,浑身不适,连周围的空气都似变得粘稠。
他握紧符箓,指节泛白,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挣扎,脑海中闪过防线内将士与百姓的身影,可随即又被权势与野心覆盖,咬牙道:“放心,三日后月圆之夜,林岳要坐镇防线中枢,统筹全局,根本无暇顾及西侧法阵,秦老那老东西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我自有办法引开他,避开两人的视线,将邪符嵌入法阵核心,绝不会出任何差错。只是事成之后,黑煞首领承诺我的,可不能反悔——北境王的位置,还有黑石关至寒狼岭的疆土,必须归我所有,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届时我将你们的计划公之于众,咱们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将军放心,黑煞首领向来言出必行,从不反悔,”刀疤男子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诱惑,眼神却透着几分轻蔑,似乎根本没把韩风放在眼里,只是将他当作棋子,“林岳与武庚不过是些沽名钓誉之辈,林岳守旧固执,不懂变通,武庚年少轻狂,缺乏经验,根本不配守护北境,只有将军你,早年在边境拼死厮杀,有勇有谋,战功赫赫,才有资格掌控这片土地。待攻破防线,黑煞首领便会昭告北境,封你为北境王,统领北境所有疆土,届时你权势滔天,享尽荣华富贵,比现在做个处处受气的副将风光百倍,何乐而不为?将军只需按计划行事,其他的事,无需操心。”
韩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戾气,握紧手中的邪符,指节泛白,显然被刀疤男子的话打动,野心彻底压过了良知,沉声道:“好,我信你们一次,若事成之后反悔,休怪我不客气!三日后月圆之夜,我定会按时将邪符嵌入法阵核心,你们也要按约定,准时进攻,不可延误,否则计划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他语气坚定,却难掩心中的激动,胸口微微起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眼神中满是对权势的渴望,早已将家国与百姓抛在脑后。
“将军多虑了,”刀疤男子笑道,笑容阴鸷,透着几分残忍,正欲再说些什么,忽然察觉到石阶方向传来微弱的灵力波动,脸色瞬间一变,猛地转身,看向石阶方向,厉声道:“谁在那里?出来!竟敢偷听我们谈话,活腻了不成!”
武庚与乌云仙师眸色一沉,知晓行踪已被察觉,再隐匿也无意义,不再躲藏,快步走上二层,周身气息凛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死死盯着韩风与刀疤男子,似要将两人看穿。武庚手持青铜剑,剑身泛着古朴的金光,灵力顺着剑身流转,金光越来越盛,驱散了周围的阴寒气息,周身气息凛冽如刀,带着肃杀之意,目光死死盯着韩风,语气冰寒刺骨:“韩风,你果然是内奸!勾结蛮族,背叛家园与同胞,意图毁掉西侧法阵,帮蛮族攻破北境防线,谋夺北境王的位置,你对得起殷洲的养育之恩,对得起防线内浴血奋战的将士,对得起那些信任你的百姓吗?你的良知,都被权势与野心吞噬了吗?”
韩风见状,脸色瞬间惨白,如同纸一般,毫无血色,手中的邪符“啪嗒”一声掉落在地,身体微微颤抖,却仍强作镇定,猛地抬头,厉声道:“武庚,你血口喷人!我只是察觉到有人潜入石塔,担心法阵安危,前来查看,何来勾结蛮族之说?你莫要仅凭猜测,便污蔑我的清白,我在北境征战多年,立下无数战功,岂能容你随意诋毁!”他语气激动,却难掩心中的恐惧,眼神闪烁,不敢与武庚对视,脚下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撞在石墙上,发出一声轻响,疼得他眉头皱起,却丝毫不敢分心。
刀疤男子见行踪暴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没有丝毫犹豫,抬手从怀中掏出一把淬毒的匕首,匕首通体发黑,刃口泛着诡异的绿光,显然淬有剧毒,触之即死,他周身黑气暴涨,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黑影,朝着武庚扑了过来,匕首直刺武庚的胸口,带着浓烈的杀意,显然是想拼死一搏,杀了武庚灭口,不让计划败露。
“孽障!休得放肆!竟敢在北境防线内行凶,还不束手就擒!”乌云仙师怒喝一声,挥起手中的拂尘,拂尘上的白色丝线瞬间绷直,数道金光从拂尘间飞出,如同数道金色利剑,朝着刀疤男子射去,金光泛着圣洁的气息,专门克制邪祟与黑气。金光与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烙铁烫在冰块上,黑气瞬间被金光灼烧,冒出淡淡的黑烟,散发出刺鼻的腥气,刀疤男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金光击中,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墙上,“砰”的一声,石墙都微微震动,他口吐黑血,血滴落在地上,与青苔融在一起,泛着诡异的颜色,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已无力动弹,周身黑气渐渐消散,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怨毒,死死盯着武庚与乌云仙师,像是要将两人生吞活剥,却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武庚目光始终落在韩风身上,未曾移开半分,语气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方才你与他的对话,我与仙师听得一清二楚,你妄图毁掉西侧法阵,帮蛮族攻破防线,谋夺北境王的位置,如此狼子野心,背叛家国,罪该万死!你在北境征战多年,本该守护家园,却为了权势,勾结外敌,背叛同胞,你不配做殷洲的将士,更不配站在这片土地上!”
韩风脸色愈发惨白,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武庚手中泛着金光的青铜剑,身体不住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冷汗顺着额角滚落,浸湿了衣衫。他脑海中闪过早年在边境厮杀的画面,那时他意气风发,一心想要守护北境,为了抵御蛮族,多少次浴血奋战,九死一生,立下无数战功,可随着林岳上位,他的战功被渐渐忽视,职位始终停留在副将,心中的不甘与怨怼日渐滋生,渐渐被权势蒙蔽了双眼,迷失了本心。
蛮族首领黑煞趁机派人联系他,许以北境王的位置与大片疆土,他终究没能抵挡住诱惑,走上了背叛之路,如今东窗事发,才知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错,可早已悔之晚矣,再无回头之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毁灭。他闭上眼,一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有悔恨,有不甘,却更多的是绝望,他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背叛家国之人,绝无好下场。
武庚弯腰捡起地上的邪符,指尖催动灵力,金光包裹住邪符,邪符瞬间被金光灼烧,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黑色粉末,消散无踪,连一丝邪祟气息都未曾留下,彻底断绝了隐患。他看向乌云仙师,沉声道:“仙师,立刻前往石塔顶层,检查法阵核心,看看是否已有邪力侵蚀,或是被布置了其他邪阵,切勿遗漏任何细节,若有异常,立刻净化,绝不能让法阵出现半点问题,这是守住防线的关键。”
“属下遵命。”乌云仙师应声,立刻转身朝着石塔顶层走去,步伐匆匆,却始终保持着警惕,沿途仔细观察石塔墙壁与石阶,生怕错过任何异常,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石塔顶层是西侧法阵的核心枢纽,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法阵圆盘,圆盘由白玉制成,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流转着淡淡的灵力,是防线法阵的关键所在,容不得半点差错,一旦被毁,防线便会形同虚设。
片刻后,乌云仙师返回二层,神色凝重却带着几分庆幸,沉声道:“殿下,法阵核心暂无大碍,符文完好,灵力稳定,并未被邪力侵蚀,也未发现其他邪阵,只是石塔内的阴寒矿石邪力侵蚀加重,若不尽快净化,恐会影响法阵运转,需立刻处理,否则三日后大战,法阵恐难发挥全力。”
武庚点头,目光落在瘫坐在地的韩风身上,眸色冰冷,没有半分怜悯,沉声道:“韩风勾结蛮族,意图背叛家国,破坏防线法阵,罪证确凿,无可辩驳,无需再审。来人,将他押回营帐,严加看管,派专人看守,切勿让他自尽或被他人灭口,明日午时,当着所有将士与百姓的面,公开处斩,以正军纪,警示众人,让所有人都知晓,背叛家国者,无论功劳多大,地位多高,都难逃一死,绝无好下场!”
话音刚落,暗门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两名亲兵从暗门处走进来,正是赵烈调派来的支援将士,两人身着黑色铠甲,神色肃穆,眼神锐利,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快步上前,将瘫软在地的韩风扶起,用结实的绳索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绳索勒得极紧,深深嵌入他的皮肉,留下一道红痕,他却丝毫没有反抗,只是眼神空洞,面如死灰,任由亲兵拖拽,朝着暗门走去。路过刀疤男子尸体旁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是愤怒,又似是无奈,随即又恢复了绝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亲兵押着离开了石塔,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与戾气。
武庚与乌云仙师走出暗门,赵烈立刻上前,目光急切地问道:“殿下,事情如何?内奸是否确认为韩风?石塔内的法阵有无大碍?”他语气急促,带着几分担忧,生怕出现意外,影响后续的防御部署。
“内奸确是韩风,已被拿下,罪证确凿,明日午时公开处斩,以儆效尤,震慑防线内的所有人。”武庚沉声道,目光扫过石塔,眸色深沉,“仙师检查过,法阵核心暂无大碍,只是石塔内的阴寒矿石邪力侵蚀加重,需尽快净化。仙师,即刻着手净化石塔内的邪力,尤其是墙壁上的阴寒矿石,务必彻底清除邪祟气息,确保法阵运转正常,不可有半点纰漏,三日后大战,法阵至关重要,绝不能出任何问题。”
“赵烈,立刻加强石塔周边防御,派百名亲信将士驻守,日夜巡逻,轮班值守,严禁任何人靠近石塔,同时派人严加看管韩风,将他关在单独的营帐内,派专人看守,吃喝拉撒都需有人陪同,切勿让他自尽或被他人灭口,明日午时的处斩,必须顺利进行,不能有任何意外。”武庚看向赵烈,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属下遵命!”乌云仙师与赵烈齐声应声,立刻分头行动——乌云仙师再次进入石塔,从怀中取出数张黄色的净化符与一枚莹白玉佩,开始净化石塔内的邪力,金色的光芒从符纸与玉佩中透出,驱散着石塔内的阴寒与邪祟气息;赵烈则安排将士们加强石塔周边防御,将石塔团团围住,派专人巡逻,同时亲自带人押着韩风返回营帐,安排专人看守,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没有引起防线内其他将士与百姓的察觉,避免了不必要的恐慌。
武庚站在石塔旁,望着夜色中的防线,眸色沉凝。篝火依旧燃烧,火光映照着将士们巡逻的身影,他们步伐沉稳,眼神坚定,手中的武器握得极紧,显然已做好随时厮杀的准备;百姓们的帐篷内一片静谧,显然都已入睡,偶尔传来孩童的梦呓声,透着安稳与平和,看似平静的景象下,却藏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韩风虽已被揪出,内奸的隐患暂时解除,可蛮族的阴谋并未终结,三日后的月圆之夜,冰封河谷的异域通道仍会开启,邪修首领墨尘会率部从东侧进攻防线,蛮族则会突袭粮草营,这场危机,才刚刚开始,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放松警惕。
他握紧手中的青铜剑,剑身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却让他愈发清醒,眼神愈发坚定。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险,无论蛮族与邪祟有多强大,他都绝不会退缩,一定会守住北境防线,护好防线内的百姓,绝不让蛮族与邪祟的阴谋得逞,绝不让北境疆土落入他人之手,绝不让百姓们再次陷入苦难,这是他作为殷洲殿下的责任,也是他对所有将士与百姓的承诺,更是对那些为守护北境而战死的先烈们的告慰。
夜风卷着雪粒吹过,石塔上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与城下的篝火交相辉映,透着几分坚定与肃杀。防线内的篝火依旧燃烧,却似比之前多了几分凝重,一场大战在即,将士们早已厉兵秣马,磨砺兵器,修缮铠甲,只待月圆之夜,与蛮族、邪祟决一死战,用热血与勇气,守护好身后的家园与百姓,哪怕付出生命,也绝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