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暗探露行踪
书名:人皇战纪 作者:风之流浪 本章字数:6340字 发布时间:2025-11-23

第一百零一章 暗探露行踪

 

夜色渐浓,寒星隐入厚重云层,似被北境的酷寒冻僵,连微光都吝啬透出。北境防线被一层浓稠如墨的静谧包裹,唯有城墙下数十堆篝火噼啪作响,橘红色火光舔舐着干柴,偶尔溅起几点火星,在凛冽夜风中打了个旋,便转瞬即逝,融入无边黑暗,只在雪地上留下一瞬即逝的暖光。城墙由青黑色巨石夯筑而成,高达三丈,墙面上布满风霜侵蚀的沟壑,还有数道深浅不一的刀痕箭孔,那是常年征战留下的印记,积雪嵌在缝隙中,泛着冷白的光,透着久经沙场的肃杀。

 

武庚立于城头,玄色披风被夜风掀起,衣摆猎猎如墨,扫过城砖上未化的残雪,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披风边缘的狐裘毛领被冻得发硬,却依旧难掩其挺拔身形。玄甲上凝着的霜花在微弱火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甲胄边缘雕刻的云纹被光影衬得忽明忽暗,甲片拼接处的铜钉泛着暗沉的光,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他身形挺拔如松,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凌厉,剑眉紧蹙,星眸沉如深潭,眸底藏着化不开的凝重,下颌线紧绷,透着决绝的神色。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青铜剑柄,剑身上古朴的饕餮纹路在掌心下微微发烫,那是先祖留下的灵力余温,脑海中反复推演着三日后月圆之夜的应对之策,从冰封河谷的阻截到防线的防御,每一步部署都细细斟酌,生怕出现半点纰漏。

 

城下,赵烈裹紧肩头甲胄,忍着后背伤口的隐痛,沿着将士营帐边缘缓慢巡查。他身形略有些佝偻,后背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绷带边缘隐约渗出血迹,显然之前与蛮族厮杀时受的刀伤尚未痊愈,每走一步都需刻意稳住气息,避免牵动伤口,脚步虽缓,却依旧沉稳。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血色,眼下还凝着淡淡的青黑,胡茬冒出几分,显得有些憔悴,显然连日征战与伤痛让他未曾好好歇息,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满是警惕,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顶帐篷的动静,连帐帘缝隙透出的光影、地面上凌乱的脚印都不放过。

 

帐内偶尔传出将士的鼾声,混着铠甲碰撞、兵器擦拭的细碎声响,还有人低声交谈着家乡琐事,看似平静无波,却藏着难以言说的紧绷——自密信事发后,防线内的每一个人都知晓,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只是无人敢轻易言说,唯有默默握紧手中的武器,做好随时厮杀的准备。行至西侧法阵石塔附近时,赵烈忽然顿住脚步,后背的伤口因骤然停步牵扯得隐隐作痛,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衣领里,透着冰凉,他下意识按住肩头,指节泛白,目光却死死锁在石塔旁一棵枯树下。

 

那棵枯树早已没了枝叶,光秃秃的枝干在夜色中张牙舞爪,树皮皲裂,露出里面暗沉的木质,树下积雪较浅,显然常有人踩踏,隐约有一道黑影闪过,速度快得像一道风,贴着地面掠过,若非他早年跟着老猎户练过追踪之术,眼神与反应都远超常人,几乎要以为是夜风晃动树影产生的错觉。赵烈心头一凛,下意识握紧腰间长刀,刀鞘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让他稍稍冷静。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更不能贸然上前——石塔是西侧法阵的核心所在,由法阵师秦老专人看管,除了秦老、林岳将军与韩风副将,连寻常亲兵都不得靠近,此人深夜在此出没,必然藏着猫腻,若打草惊蛇,恐难揪出背后之人。

 

他缓缓退至一旁营帐的阴影处,借着帐篷布料的遮挡藏好身形,只露出一双眼睛,悄悄探头望去。枯树下的黑影渐渐显露出轮廓,是个身着灰色布衣的男子,衣料粗糙,带着补丁,边角磨得发白,还沾着些许泥土与草屑,显然不是防线内的将士,更像是常年在山林间奔波之人。他身形瘦削,肩背微微佝偻,像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截线条紧绷的下颌,下颌处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约摸半寸长,在微弱的火光下泛着冷光,透着几分凶悍。

 

男子手中紧紧攥着一个黑色布包,布包不大,却被他握得极紧,指节都微微泛白,布包边角绣着简单的蛮族符文,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透着邪异的气息。他左右张望片刻,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连地面上的脚印都细细查看,见确实无人留意,才快步走向石塔底部,脚步轻盈,几乎未发出半点声响,显然是个惯于潜行之人。他抬手在石塔墙面的一块青石板上按了几下,动作熟稔得不像话,指尖精准落在石板边缘的凹槽处,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咔哒”一声轻响,石塔底部的暗门缓缓开启一道缝隙,透出石塔内微弱的绿光,那光芒带着刺骨的阴寒,与黑风谷洞穴中邪阵散发的气息有几分相似,让人望之生寒,连周围的空气都似被冻住几分。男子闪身而入,动作干脆利落,如同狸猫般敏捷,暗门随即闭合,严丝合缝,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此处藏着机关,只留下些许残留的阴寒气息,顺着夜风飘入赵烈鼻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后背的伤口也似被寒气刺激,疼得更甚。

 

他心中咯噔一下,西侧法阵石塔的暗门位置是防线核心机密,此人不仅知晓,还能熟稔潜入,绝非善类,大概率与密信中提到的内奸有关!赵烈强压下立刻冲上去探查的冲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后背伤口因情绪激动隐隐作痛,却丝毫不敢放松,他悄悄记下男子潜入的时间、衣着与暗门位置,转身朝着武庚所在的城头快步走去,步伐虽仍有些踉跄,却比之前快了许多,雪地上留下一串急促的脚印,脚印边缘还沾着些许从伤口渗出的、早已凝固的暗红血迹。

 

与此同时,乌云仙师正隐匿在秦老营帐外的老槐树上,隐身符的灵力将他的气息完全掩盖,连衣角都未透出半分,只有几片枯叶落在他肩头,又被夜风轻轻吹走,悄无声息。他身着灰色道袍,道袍边角绣着简单的符文,因常年穿着,有些地方已微微发白,头发用一根普通的木簪束起,鬓角的白发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面容清癯,颧骨微高,眼角布满深刻的皱纹,却透着几分仙风道骨,眼神锐利如炬,透着洞察一切的清明,垂眸朝着帐内望去。

 

帐内油灯昏黄,灯芯跳动,映得桌案上的书卷与笔墨泛着柔和的光,桌案上还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水汽早已消散。秦老端坐于桌案前,面前摊着一卷泛黄的法阵古籍,书页边缘都已磨损,甚至有些地方用线缝补过,显然被翻阅过无数次。他须发皆白,长长的胡须垂至胸前,梳理得整齐,面容布满深刻的皱纹,却透着温和的神色,指尖捏着一支毛笔,笔尖蘸着墨汁,正细细批注着古籍上的符文,眼神专注而平静,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力,纯粹温和,无半分邪祟之气,看上去与平日并无二致,似乎只是在潜心研究法阵,丝毫未受外界变故影响,连帐外偶尔传来的脚步声都未曾惊动他。

 

乌云仙师静静观察半柱香时间,见秦老始终专注于古籍,未曾与外人接触,也未露出任何异常神色,甚至连茶水凉了都未曾察觉,偶尔抬手揉一揉眼睛,便继续低头批注,神色认真,便轻轻跃下树梢,落地时脚步轻得像一片羽毛,未惊起半点雪粒,灵力运转间,连脚印都浅了几分。他朝着韩风的营帐方向而去,心中暗自思索——秦老驻守防线数十年,潜心法阵,忠心耿耿,向来不问世事,倒不似内奸,倒是韩风,背景复杂,早年与蛮族有过接触,且对林岳将军与武庚殿下心怀怨怼,恐有异心,需重点留意。

 

韩风的营帐比寻常将士的更为宽敞,帐外插着两面小小的黑色旗帜,上面绣着韩风的姓氏,布料精致,与其他将士的营帐形成鲜明对比,透着几分张扬。帐外站着两名亲兵,身着黑色铠甲,铠甲上泛着冷硬的光泽,擦拭得锃亮,连甲片缝隙中的灰尘都清理干净,神色肃穆,腰间佩刀,刀柄缠着黑色布条,警惕地盯着四周,连飞过的夜鸟都能引来他们锐利的目光,气息沉稳,显然是韩风的心腹。

 

乌云仙师绕至营帐后侧,借着阴影与树木的掩护,悄悄靠近,透过帐帘缝隙向内望去——帐内灯火通明,比秦老帐内的油灯亮了许多,显然是点了两盏油灯,灯芯挑得极长,映得帐内一片通明,连地面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韩风正赤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臂膀,臂膀上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疤,有刀伤、箭伤,还有兽爪抓挠的痕迹,每一道都透着当年厮杀的惨烈,其中一道刀伤从左肩延伸至胸口,约摸两寸长,皮肉外翻,显然是早年与蛮族拼杀时留下的,至今仍未完全愈合,泛着淡淡的红。

 

一名身材魁梧的亲兵正拿着干净的布条,蘸着温热的药水,为他擦拭肩头的旧伤,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他,亲兵面容憨厚,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正是韩风的贴身亲兵李虎。“将军,您这伤又该换药了,老这么拖着不仔细照料,怕是要落下病根,日后动武时难免受影响,这是军中最好的金疮药,您忍忍,属下给您涂上。”李虎语气带着几分关切,手中拿着一瓶褐色药膏,药膏装在瓷瓶中,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显然是上好的疗伤药,他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韩风肩头的旧伤上,动作轻柔,避开伤口最严重的地方。

 

韩风眉头紧锁,抬手挥开李虎的手,沉声道:“这点小伤算什么,当初在边境与蛮族拼杀,胸口被蛮族的骨刀划开一道两寸长的口子,鲜血直流,我照样提着刀杀了三个蛮族兵,比这重十倍的伤都扛过来了,何惧这点旧伤?”他声音粗哑,带着几分不耐,喉结滚动,似在压抑着情绪,目光扫过桌案,落在桌案上铺开的北境地形图上,指尖重重戳在寒狼岭后方粮草营的位置,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武庚殿下初来北境,不懂防御部署也就罢了,林岳将军竟也跟着糊涂!殿下要带人行军阻截冰封河谷,防线兵力本就紧张,粮草营是咱们的命脉,地处开阔地带,无险可守,防御本就薄弱,他却只派两百名虎族将士驻守,未免太过草率!若蛮族真的趁机突袭,粮草被毁,咱们这些人,还有防线内的百姓,岂不是要被困死在北境?到时候,谁来负责?”

 

李虎低声道:“将军,殿下与林将军自有考量,或许他们已有应对之策,咱们只需听从命令便是,何必为此烦心,伤了身子不值得。”他说着,将药膏放回桌案,拿起干净的布条,准备为韩风包扎。

 

“听从命令?”韩风冷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戾气,语气中满是不甘与怨怼,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当初若不是我在边境拼死厮杀,守住了黑石关,挡住蛮族的三次猛攻,杀了蛮族首领的弟弟,北境早就被蛮族攻破了,那些百姓早就成了蛮族的刀下亡魂!可到头来,林岳凭什么稳坐守将之位?他不过是靠着资历老,会讨好上面,在都城有关系,哪有半点真本事?武庚殿下更是娇生惯养,从小在都城长大,锦衣玉食,从未经历过真正的血战,连蛮族的凶残都不知道,又懂什么北境的防御部署?不过是仗着自己是殿下,便随意发号施令!”

 

他越说越激动,胸口微微起伏,肩头的旧伤似被牵动,疼得他眉头皱得更紧,额角冒出冷汗,却丝毫不在意,伸手端起桌案上的酒碗,碗中是浑浊的烈酒,酒液泛着淡淡的黄色,他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滴在胸膛的伤疤上,与伤疤的颜色融为一体,透着几分戾气与颓然。放下酒碗时,力道之大,竟让碗底与桌案碰撞,发出“砰”的一声轻响,震得桌上的油灯都微微晃动。

 

乌云仙师眸色微沉,隐在阴影中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泛着淡淡的灵力光泽——韩风的怨怼之意毫不掩饰,且刻意提及粮草营的防御漏洞,与密信中蛮族计划突袭粮草营的内容不谋而合,言语间还透着对武庚与林岳的不满,莫非他真的与蛮族有所勾结,意图里应外合,谋夺北境?正欲再仔细观察,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停在帐门口,带着几分慌乱,显然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韩风立刻收敛神色,压下眸中的戾气,脸色恢复平静,只是眼底深处仍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烦躁,沉声道:“谁?深夜扰我,何事?”

 

“将军,是属下,张猛,有要事禀报。”帐外传来一名将士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还有些许紧张,语气中透着慌乱,显然是遇到了让他棘手的情况。

 

韩风抬手整理好搭在肩头的衣衫,遮住身上的伤疤,沉声道:“进来,把门关上,切勿声张,若是无关紧要的事,休怪我军法处置!”他语气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锐利,扫过帐门口,似在警告。

 

张猛推门而入,反手关上帐门,快步走到韩风面前,单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贴在地面上,生怕被外人听见:“将军,方才属下在西侧石塔附近巡查,见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穿着灰色布衣,头戴斗笠,借着树影掩护,竟熟稔地打开石塔暗门潜入,形迹极为可疑,属下不敢贸然上前,怕打草惊蛇,坏了大事,特来向将军禀报,请示将军该如何处置。”

 

韩风眸色骤变,瞳孔微微收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抬手示意张猛起身,沉声道:“知道了,此事我会亲自处理,你先下去,此事绝不可告知他人,哪怕是身边的亲兵也不行,若走漏风声,军法处置,绝不留情!”他语气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眼底深处却藏着几分隐秘的急切,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桌案边缘,指节泛白,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退下,绝不敢声张,若有后续情况,再向将军禀报。”张猛应声起身,躬身行礼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帐门关闭的瞬间,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能快步离开,心中暗自琢磨着石塔附近的异动。

 

张猛刚走,韩风便立刻起身,快步走到帐门口,伸手掀开帐帘一角,警惕地扫过四周,见帐外只有李虎站在原地,其他将士都在远处巡逻,无人留意这边的动静,才快步朝着帐外走去,步伐匆匆,神色凝重中带着几分隐秘的急切,连肩头的旧伤牵动的疼痛都顾不上了,脚步都有些踉跄,却依旧加快速度,朝着西侧石塔方向而去。

 

乌云仙师心头一动,立刻催动灵力,紧随其后,始终保持着数丈的安全距离,隐匿在帐篷与树木的阴影中,脚步轻盈,未发出半点声响,如同一道影子,紧紧跟着韩风,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错过关键线索。他运转灵力,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收敛,连呼吸都变得极轻,确保不会被韩风察觉。

 

与此同时,赵烈已登上城头,寒风卷着雪粒打在他脸上,疼得他脸颊发麻,皮肤泛红,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快步朝着武庚所在的方向走去。见武庚立于城边,望着寒狼岭方向出神,他立刻快步上前,单膝重重跪地,积雪被膝盖压出一道深陷的印记,雪粒溅起,落在武庚的玄甲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声音带着几分喘息,还有难以掩饰的急切:“殿下,属下有重大发现!西侧法阵石塔附近,有一名神秘男子深夜潜入石塔,形迹极为可疑,恐与密信中提到的内奸有关,此事绝不可大意!”

 

武庚闻言,眸色一凛,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凛冽,如同寒冬的冰雪,转身扶起赵烈,指尖触到他手臂的冰凉,又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色、额角的冷汗与紧绷的神情,知晓他必然是发现了重要线索,才如此急切,沉声道:“仔细说说,男子的模样、衣着,还有潜入的时间与方式,切勿遗漏任何细节,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可能是关键线索。”

 

赵烈起身,忍着后背伤口的疼痛,挺直脊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沉声禀报:“男子身着灰色布衣,衣料粗糙,带着补丁,边角磨得发白,还沾着泥土与草屑,头戴斗笠,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面容,只看到下颌有一道浅疤,约摸半寸长,身形瘦削,肩背微佝,像是常年劳作之人。他手中攥着一个黑色布包,布包上似绣着蛮族符文,动作极快,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便在石塔墙面按了几下,打开一道暗门潜入,时间就在半柱香前,暗门开启时,还透出石塔内的绿光,带着浓郁的阴寒气息,与黑风谷的邪祟气息极为相似,绝非善类。”

 

石塔内藏着西侧法阵的核心枢纽,暗门位置更是防线机密,寻常人绝不可能知晓,此人能熟稔潜入,必然与掌法阵之人有关,或是内奸安排的同伙。武庚眸色沉凝,指尖捏紧青铜剑柄,剑身上的符文似有感应,泛着淡淡的金光,刚要开口部署,忽然察觉到远处传来两道微弱的灵力波动,一道带着韩风的气息,急躁而紊乱,显然心绪不宁,另一道则极为隐蔽,纯粹温和,似是乌云仙师的气息,且两道气息都正朝着西侧石塔方向移动,显然是出了变故。

 

“不好,恐有变故,韩风与乌云仙师都在朝着石塔方向去,怕是那潜入之人与韩风有关。”武庚当机立断,抓起青铜剑,朝着城下跃去,玄甲破空,落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沫,雪粒落在甲胄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赵烈紧随其后,虽行动不便,后背伤口疼得他额头冒汗,却也咬牙跟上,不敢有丝毫迟疑,两人脚步轻盈,尽量不发出声响,朝着西侧石塔方向快步而去。

 

沿途遇到巡逻的将士,武庚只抬手示意他们噤声,并未多言,将士们见殿下神色凝重,手持青铜剑,显然是有紧急情况,也立刻收敛气息,默默跟在两人身后,朝着石塔方向靠近,不敢有丝毫懈怠,手中的武器也握紧了几分,做好随时厮杀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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