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海啸的咆哮倒计时归零,银蓝光柱从海面炸起,像一条被激怒的龙。浪墙高达百米,浪尖卷着碎楼残骸与幽绿磷火,朝着城市扑去。岸边所有警报同时失声,只剩巨浪的怒吼在夜空里回荡。探照灯被瞬间吞没,万家灯火在浪影里摇晃,像即将熄灭的萤火。
二 呦呦的崩溃呦呦跪在断桥上,泪水滴在龙鳞,发出“滋”的一声轻烟。“爸爸……”她喊第三次,声音被浪声撕碎,却点燃胸口的金鳞。金鳞瞬间蔓延至锁骨、耳后,像金色藤蔓缠住心脏。情绪炸成滚烫岩浆,顺着血脉冲向指尖。空气骤然升温,桥面残霜化作白雾,在她周身旋转。
三 反向召唤呦呦抬手,掌心雪花纹钥匙重新凝聚,却不再是银白,而是炽金。钥匙尖端射出一道逆向旋涡,直指海啸浪头。漩涡发出低沉鲸歌,与巨浪的咆哮对撞。浪墙顶端,幽绿磷火被金光点燃,像被倒卷的星河。海啸的前锋突然停滞,浪尖颤抖,发出不甘的嘶吼。
四 城市的呼吸浪墙开始后退,一寸、一尺、一丈……碎楼残骸从浪尖剥落,像被无形之手轻轻放回陆地。远处,第一盏路灯重新亮起,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城市在黑暗中缓慢苏醒,像溺水者重新学会呼吸。警报恢复,却不再是凄厉的尖啸,而是低沉的安抚。
五 深海收声海啸被金光牵引,化作一条倒流的水龙,退回幽蓝裂缝。裂缝边缘,半截龙角与雪花纹钥匙同时旋转,发出最后一声共鸣。裂缝像被拉链拉上,幽绿瞳孔在合拢前深深看了呦呦一眼。海面恢复平静,只剩一圈圈金色涟漪,像被安抚的心跳。
六 代价的预兆金光散尽,呦呦跪坐在桥面,金鳞迅速褪去,留下滚烫的指尖。她低头,发现掌心多了一道裂痕,像被钥匙割开的锁孔。裂痕深处,幽绿光点一闪而逝,像被关押的潮汐。远处,敖烬的身影仍未浮出海面,只剩一片银鳞在浪尖旋转。沈砚行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城市得救,但裂缝……并未完全关闭。”
七 最后的倒计时海面忽然升起一个细小气泡,气泡里包裹着倒计时:00:72:00气泡升至半空,啪地破裂,数字化作幽绿光点,散落无踪。呦呦握紧掌心裂痕,声音轻却坚定:“72小时……我会把他带回来。”海面无风,却荡起一圈圈涟漪,像有人在深海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