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雾锁大桥凌晨两点,跨海大桥封闭,旧灯管闪成幽绿,像深海呼吸。海风携着盐雾,把桥栏镀上一层湿冷的鳞片。敖烬与呦呦踩着应急车道,鞋底踏过碎螺壳,发出细碎的裂响。桥中央,沈砚行的无人机悬停,投下一道冷白光柱,照亮直径十米的桥面——那里是今晚的阵心。
二 血墨与龙纹敖烬咬破指尖,血珠滚落,在桥面凝成一粒粒赤红冰晶。他抬手,以血为墨,画第一道圆弧——银蓝龙纹随血线游走,像活过来的闪电。呦呦半跪另一侧,掌心金鳞绽光,引出淡金水线,与龙纹交汇,织成双层符环。桥面温度骤降,霜花自符环边缘扩散,发出细碎的“咔啦”声,仿佛整座桥在轻轻呼吸。
三 中心守护阵成三分之一,敖烬忽然收笔,将呦呦拉进圆心。“阵启后,你是锚点,也是闸门。”他脱下外套铺在地面,尾巴无声缠上她的脚踝,像一道柔软的锁链。外套上银鳞纹路与符环呼应,瞬间升起半透明结界,把海风与盐雾隔绝在外。呦呦抬眼,看见敖烬耳后的龙角伤口仍在渗血,血珠滴落阵纹,激起一圈圈幽蓝涟漪。
四 沈砚行的遥控无人机俯冲,抛下一枚黑匣。黑匣落地,弹出六根合金桩,呈六芒星钉入桥面。沈砚行的声音透过耳麦传来,带着电流噪点:“桥体已接入城市电网,阵法一旦过载,我会远程断电。”合金桩顶端亮起红灯,像六只警戒的独眼。敖烬点头,指尖在最后一道符纹上重重一点——整个桥面忽然发出低沉共振,像深海鲸歌。
五 倒计时亮灯符环中心,一枚冰蓝倒计时浮现:00:07:00数字每跳一秒,桥下水面便涌起一道暗涌,与倒计时同步。远处城市灯火在雾里闪烁,像一串即将熄灭的萤火。敖烬半跪在呦呦面前,掌心覆上她的金鳞,低声道:“海啸来时,我会把浪头撕开一道缝,你只需把钥匙插进去。”钥匙,是那片雪花纹龙鳞,此刻正贴在呦呦心口,随心跳微光。
六 阵纹失控倒计时跳到 03:00,符环忽然剧烈闪烁。桥面霜花开始逆向生长,像被无形火焰灼烧。沈砚行声音骤紧:“电网负荷异常!阵法在自噬!”敖烬咬紧牙关,指尖再次划开龙角旧伤,鲜血顺着鬓角流下,滴进符环。血液与阵纹交融,霜花重新冻结,倒计时却加速跳动:02:59 → 02:45 → 02:30像有人在背后狠狠拨快了时间。
七 最后的裂缝倒计时停在 00:01:00桥下水面忽然裂开一道幽蓝缝隙,深不见底。缝隙里传来古老潮汐声,与倒计时心跳重合。沈砚行的声音被电流撕裂:“海啸前锋已抵达三海里!”敖烬把呦呦护得更紧,尾巴鳞片根根竖起,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剑。倒计时归零一瞬,幽蓝缝隙里伸出一只覆鳞巨手,掌心托着半截断裂龙角——角尖对准阵心,像在等待最后的钥匙。桥面、海风、心跳,同时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