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雪夜暂歇幽蓝裂缝在百米外停住扩张，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按了暂停。风雪忽然弱了，只剩零星雪片缓缓旋转，落在两人肩头，发出极轻的“嗒嗒”声。敖烬把尾巴重新缠回腰间，呼出的雾气在睫毛上结霜，像细小的水晶。
二 伸手接雪呦呦摊开掌心，一片六角雪片旋转着落下，触到皮肤却没有融化，反而闪出一星金鳞光。“以后每年，”她声音被寒风削得轻，却带着不容退缩的认真，“一起看雪。”敖烬垂眸看她，金色竖瞳在雪夜里柔和得像两盏小灯。“好。”尾音落地，他伸出小指，指尖还带着冰晶。
三 拉钩父女的小指勾在一起，雪片忽然加速，绕着他们的指尖旋成一道微光龙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呦呦念完，自己先笑了，鼻尖冻得通红。敖烬低声补了一句龙语，像在给誓言加封。雪片瞬间化作点点鳞光，顺着两人相勾的指尖渗入皮肤，像给血脉打上烙印。
四 鳞光印记光芒散尽，呦呦手背上原本的三片金鳞旁，多出一枚细小雪花纹，银白底色，中心一点金。敖烬的尾鳍根部也多了一枚同款雪纹，只是颜色相反，金底银心。印记完成，雪彻底停了，世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五 倒计时重启裂缝深处忽然传来“咚”一声闷响，像巨鼓被敲响。雪地上浮起新的倒计时，由雪粒自发排成：00:03:00数字鲜红，在雪夜里像渗血的伤口。敖烬握紧呦呦的手腕：“时间到了。”
六 最后的平静两人对视，眼底都映着那行数字。呦呦把小指最后勾了一下：“记得我们的约定。”敖烬点头，声音低却坚定：“今年，明年，每一年。”话音落下，他转身，尾巴在雪面扫出一道银蓝弧线，像给雪地画上一枚省略号。
七 裂缝再启倒计时跳到 00:00:01。幽蓝裂缝猛地撕开，比之前更宽，更亮，像一张巨口。锁链声、潮汐声、铁锚声同时炸响，震得雪地龟裂。一道黑影从裂缝里探出——不是锁链，而是一只覆满鳞片的巨手，掌心托着半截断裂龙角。巨手停在两人面前，指节轻敲雪地三下，像在敲门。敖烬把呦呦护在身后，雪夜最后一粒鳞光在他眼底闪灭。裂缝深处传来低哑的邀请：“祭品，还是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