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凌晨的台灯寝室熄灯后,呦呦蹑手蹑脚拧开小台灯,光只够照亮一方桌面。她翻开一本新买的硬皮线圈本,封面空白,却用荧光笔写了三个小字——《失控录》。第一页,她写下日期与事件:“操场 800 米,召水 3 秒,封印掉 7% → 错题 1。”字迹工整,像在抄实验报告。
二 龙语诗行旁边,敖烬递来一张窄纸条,上面是弯曲的龙语字符。“错一道,抄一句。”他声音低得只够穿过台灯的光晕。呦呦用钢笔描摹,那些字符像水草又像电流,写完最后一个弯钩,纸面竟浮起淡蓝微光,又迅速熄灭。她轻声念:“潮生则止,鳞动则藏。”念完,指尖一凉,像有小水珠从字里渗出来。
三 错题 2 的连锁第二页,她写下仓库水淹事件。笔尖刚停,线圈本自动翻到下一页,一行新的龙语诗句已浮现——墨迹未干,好似有人提前替她写好了答案。敖烬挑眉:“不是我。”两人对视,台灯突然闪了一下,宿舍其余三人翻了个身,梦呓含糊。
四 错题本的异变呦呦把本合上,却发现封底开始渗水,一滴、两滴,落在桌面却不扩散,凝成完美水珠。水珠中心映出倒计时:00:19:47与沈砚行晶板上的数字同步。她伸手去擦,水珠却滚到页面夹缝,消失不见,只剩冰凉触感残留在指腹。
五 诗行里的预告第三句龙语诗自动显现,字迹比前两句更潦草,像在心急中写下:“门在北墙,潮在子时。”北墙,是学校废弃泳池的方向;子时,是今夜零点。敖烬合拢掌心,把那页纸撕下,火焰在指尖一闪,纸条化作银灰碎屑,却留下冰凉的水汽。“错题本在提醒我们,”他低声说,“不是复习,是预告。”
六 台灯熄灭台灯突然“啪”地灭了,宿舍陷入黑暗。黑暗中,错题本的线圈发出极轻“咔哒”一声,像有什么机关被触发。呦呦摸索着去按开关,却摸到一行凸起的新字——盲文一样的小点,组成一句简体:“别抄了,快跑。”她心跳骤停,掌心冷汗浸透封面。
七 封面上的倒计时窗外路灯透进来,照在错题本封面上——原本空白的硬皮竟浮现一行幽蓝荧光:00:00:08秒数递减,像有人在她耳边倒数。最后一秒,封面“嗒”一声翻开,里面夹着一片湿漉漉的龙鳞,鳞片中心映出泳池泵房的铁门,门缝正缓缓渗出海水。海风的味道,瞬间灌满整个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