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熟悉的声音,李景析彻底清醒,慢慢伸手打开门,难以置信的抬眸看向苏清言,语气迟疑的问道:“真的是你吗?清言哥?”
“是我,真的是我。”苏清言伸手到他面前。
李景析抬手向他的手伸手,轻轻握住他,“真的是你。”他再也忍耐不住,扑进他的怀里。
苏清言被他的举动震惊,随即笑着抚摸他的头发,“就怎么高兴见到我。”
怀里的李景析重重点头,“我好想你。”
“想我?那可以先进房间?走廊很冷。”
李景析松开他,拉着他的手走进房间。
“清言哥你怎么来了?”李景析小心试探,“而且还知道我在这里。”
苏清言轻轻打了个哈欠,“问这些问题之前,我可以先好好休息?”
“好。”
苏清言脱下身上的大衣,走到一侧坐下,他的手摸到床上,还能感受到床上的余温。
“睡得好吗?”苏清言边说边看了看是否有其他人的痕迹。
李景析走到他身边坐下,揉了揉太阳穴,“不好。”
“为什么?喝酒了?”
李景析心虚的扭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怎么?不愿意和我说话?那我走吧。”苏清言顺势就要起身离开,李景析慌忙拉住他的手指。
“哥,你是为什么要来找我?”
这话让苏清言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景析在抬眸时,眼里都是期待,期待着他是因为想自己了,才会来找自己。
看到他的眼神,苏清言心里一下软了下来,慢慢蹲下身,伸手握住他的手,“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来找你?”
李景析的视线一直看向苏清言,始终没有移动半分。
“我不知道,可是哥,你知道吗?我......”
“我知道,你很想我,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而是去喝酒?”
“我没有,我不是因为这样去喝酒的。”李景析倔强的反驳。
看着他脸上的倔强,苏清言唇角轻轻向上弯起,“好,你没有想我。”
“不是......我”
“好了,不逗你了,我真的有点困了,我先睡会,一会再和你说,可以?”
李景析看到苏清言的黑眼圈,轻轻点头。
刚躺下,苏清言又开口问道,“你今天有课?”
“没有。”
“好,等我睡醒了带你去吃饭。”
说完,他就轻轻闭上双眼。李景析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这还是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你。”
楼下祝母已经起床,开始做早餐,祝伶听到动静,撑着书桌站起身,朝着门走去。
到楼下时,看着祝母一如既往的忙前忙后,心里更加加重了自己的自责。
“妈,您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睡不着,就起来了,你怎么不多睡会?”
“我也是。”
祝伶看到祝母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强忍眼里的泪水。
“妈,您有想过去哪里旅游?”
祝母手里的动作停下,扭头看向他,“旅游?”
“对啊,您要是想去哪里,给我说,我带您去。”
祝母迟疑了几秒,“算了,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对我来说,有阿伶在的地方,就是我想在的地方。”
“不行,我最近有假,我想带您去其他地方旅游看看。”祝伶撒娇似的向祝母说道。
“真的?”
“那肯定的,我工作这么久以来,还没有带您去其他地方看看,这样,您想好了就给我说,我好规划一下。”
“行,那妈可就要好好想想。”
“嗯,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说完,祝伶赶忙转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轻轻啜泣。
“这孩子今天怎么怪怪的。”祝母看着他的背影自语。
回到公司,他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
厉晏清轻轻推门走进办公室。
“阿伶,你怎么?”厉晏清看到他没有气血的脸色。
“我没事,就是一眼上没睡,有点困。”他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杯,“我去接杯水。”
厉晏清抢过他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你现在不能这样,你要是倒下,阿姨会更担心,你不是不想她再担心你?”
祝伶目光停滞,缓缓看向厉晏清,“你根本就不懂,那是我妈,我很害怕,我要是失去她,我无法想象。”
“我知道,我知道阿姨对你很重要,可是现在不是你一蹶不振的时候,我们应该说服阿姨积极治疗。”
“是啊,治疗,我回去就给她说治疗的事,我会说服她。”
厉晏清轻轻把他揽入怀里,抚摸着他,“对,要治疗。”
冷静下来后的祝伶,坐在椅子上,厉晏清将接满热水的水杯递到他面前,“先喝点水,一会中午你请假回去休息吧,你这样看着很疲惫。”
祝伶看着水杯里的热气升起,“不用,我很好,没事的,你去工作吧。”
厉晏清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
“好,有事叫我。”
随后他便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
临近中午,厉晏清着急的看着手表,时间跳到12点,他匆匆起身往电梯跑去。
他打车来到祝伶家,忐忑的走到门前,敲响房门,“苏阿姨,您在家吗?”
屋里祝母听到喊声,慢慢移步走到门前,打开门便看到厉晏清。
“是你啊,快进来。”
“阿姨,我来看看您,顺便有事想要和您说。”
“好,我们进去再说。”
厉晏清看到祝母的脸色越发苍白,便也知道,肝癌越来越严重了。
祝母让他现在沙发坐下,本想着去倒杯水,却被厉晏清阻止。
“阿姨,您先坐。”
祝母有些茫然的坐下,“你是要说什么事?”
厉晏清口吻迟疑,紧张的抠手指,“阿姨,我想和您说的是,阿伶,他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话,祝母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你是说他已经知道我得肝癌的事了?”
厉晏清点头,“对,我今天来找您,就是想和您说,他很担心您,他也希望您可以积极的治疗,他很自责,对您的关心太少,以至于您生病他都没有发现。”
祝母轻轻捂住嘴,小声啜泣,声音带着哽咽,“阿伶,他还说什么?”
“您是他很重要的家人,无论如何,我们都很希望您可以去治疗,这些话本来不应该我来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