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政变尘埃落定,长安城外的风裹挟着酒香,吹过朱雀大街。李白将长剑归鞘,谢绝了李渊的官职封赏 —— 他本就不是恋栈功名之人,朝堂的繁文缛节,怎及得上诗酒江湖的自在?临行前,他摩挲着李明留下的一枚白玉佩碎片(那是石室崩塌时,他从乱石中拾得的),仰头饮尽一壶酒,笑道:“李兄弟,江湖路远,你我终会再见。”
此后数年,李白的足迹遍布大唐山河。他骑着一匹瘦马,背着酒壶与长剑,从长安的朱雀大街到江南的烟雨小巷,从蜀地的剑门关到塞北的雁门关,一路饮酒,一路作诗,笔下的文字既有 “飞流直下三千尺” 的壮阔,也多了几分 “故人西辞黄鹤楼” 的牵挂。
在江南的桃花渡口,他遇到一群被恶霸欺凌的渔民。恶霸勾结当地官吏,垄断了渡口生意,渔民们敢怒不敢言。李白想起当年秋猎场上,李明为守护大唐而战的身影,心中侠义之气顿生。他提着酒壶,醉醺醺地走到恶霸的据点,仅凭一柄长剑,便将数十名恶仆打得落花流水,又写下诗篇痛斥官吏的腐败,张贴在城门之上。
诗篇很快传遍江南,百姓们拍手称快,官府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惩治恶霸与贪官。渔民们感念他的恩情,酿了最好的米酒送给她,李白一饮而尽,挥笔写下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这诗本是赠给渔民汪伦的,却因真挚的情谊,成为千古绝唱。而诗中那 “千尺深情”,亦藏着他对李明的牵挂。
在塞北的雁门关,他偶遇一队戍边将士。将士们驻守边疆,思念家乡,士气低落。李白便与他们同饮烈酒,拔剑起舞,高声吟诵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他的诗雄浑激昂,如战鼓般振奋人心,将士们听后,个个热血沸腾,纷纷表示要誓死保卫大唐疆土。守将握着他的手,感慨道:“李先生的诗,比十万大军还要有力!”
李白笑着举杯:“我大唐男儿,本就该有此气魄!” 他想起当年与李明在乾陵并肩作战,想起秋猎场上的生死与共,心中暗道:李兄弟,你守护的大唐,如今国泰民安,边疆稳固,你若知晓,定会开怀大笑。
多年来,李白始终带着那枚白玉佩碎片。每到一处,他都会拿出碎片摩挲,想起那个来自异世的太子 —— 他沉稳睿智,却也有着现代人的鲜活;他肩负着大唐的命运,却也牵挂着远方的故乡。李白曾无数次在诗中提及 “长安”,那不仅是大唐的都城,更是他与李明相识相知的地方。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他在月下饮酒,写下这样的诗句,眼前仿佛浮现出东宫的烛火,李明与杨玉环灯下议事的身影;“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他独自饮酒时,总会想起与李明在长安酒肆对饮的时光,那时的酒,比任何时候都要醇香。
晚年的李白,隐居在宣城的敬亭山。山间有一座小小的茅屋,屋前种着几株梧桐,屋后是潺潺溪流。他依旧每日饮酒作诗,只是笔下的文字多了几分淡然与通透。偶尔,他会收到长安传来的消息,得知杨玉环成为弘文馆学士,修订典籍,造福万民;得知大唐国力日渐强盛,百姓安居乐业。
一日,一位年轻的书生慕名而来,见到李白便拜倒在地:“晚辈久仰李先生大名,听闻您曾与前太子李明一同平定叛乱,可否为晚辈讲讲那段传奇?”
李白放下酒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将白玉佩碎片递给书生,缓缓讲述起那段往事 —— 乾陵的星眼、秋猎的风云、东宫的权谋、与李明并肩作战的日夜。书生听得入了迷,感叹道:“原来史书上记载的‘太子定乱’,背后还有如此精彩的故事!李先生与太子的情谊,真是令人敬佩。”
李白笑了笑,接过碎片,仰头饮尽杯中酒:“人生在世,知己难寻。李兄弟虽来自异世,却与我性情相投,这份情谊,足以铭记一生。”
夕阳西下,敬亭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李白坐在溪边,望着远方的天空,仿佛看到了长安的月光,看到了李明转身离开时的背影。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最后一首诗:
“醉卧江湖数十春,剑挑风雨护万民。长安旧梦今犹在,不负知己不负唐。”
写完,他将笔一掷,举杯邀月,脸上带着洒脱的笑容。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三分啸成了剑气,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
多年后,李白与世长辞,葬于敬亭山下。那枚白玉佩碎片,被他贴身存放,随他一同长眠。而他写下的那些诗篇,流传千古,其中不少隐含着对那段长安岁月的追忆,成为了见证一段跨越时空知己情谊的不朽篇章。
有人说,每逢月圆之夜,敬亭山下会传来隐约的酒香与诗句声,那是李白在与远方的知己隔空对饮。而长安的月光,也依旧照耀着这片土地,诉说着那段关于诗、酒、侠义与牵挂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