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政变平定后,长安的风似乎都变得澄澈了。李林甫被押入天牢,三皇子李恪被废为庶人,朝堂肃清,百姓安居乐业。而杨玉环,这位在政变中献策良多、甚至亲赴险境的弘文馆女官,也迎来了人生的新轨迹。
李渊感念她的智谋与忠诚,欲将她纳入后宫,封为贵妃。消息传来时,杨玉环正在弘文馆整理古籍,指尖抚过一页记载着星象的绢帛,上面的北斗七星纹路,让她想起乾陵的星眼,想起那个曾与她并肩作战、最终消失在光芒中的太子李明。
她婉拒了李渊的旨意。
“陛下,” 她身着淡青色襦裙,跪在大殿中央,语气坚定却不失温婉,“臣女志不在后宫。弘文馆的典籍、大唐的文脉,才是臣女想守护的东西。”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执着的光芒,“李明殿下曾说,大唐的繁荣,不仅在于皇权稳固,更在于文化昌盛。臣女愿留在弘文馆,整理古籍,修订历法,为大唐尽一份绵薄之力。”
李渊看着眼前这个聪慧过人的女子,想起秋猎时她的沉着冷静,想起她为李明出谋划策的种种,最终点了点头:“朕准了。即日起,封你为弘文馆学士,掌典籍修订之事,享正五品俸禄。”
这是大唐第一位女性弘文馆学士,消息传出,朝野震动。有人赞赏她的才华,也有人质疑她的身份,但杨玉环从未在意这些流言。她将全部心思投入到工作中,弘文馆的灯火,常常彻夜通明。
她整理的不仅是经史子集,还有李明曾提及的 “现代知识”。李明在大唐时,曾无意中跟她说起过 “节气与农耕的关系”“简单的防疫方法”,她都一一记下。如今,她结合古籍中的农书,修订出更精准的《大唐农时历》,详细标注了不同地区的播种、收割时间,大大提高了粮食产量。
她还根据李明所说的 “隔离防疫” 理念,在长安爆发瘟疫时,向朝廷上书,建议设立临时隔离区,焚烧艾草消毒,饮用煮沸的水。这些方法看似简单,却有效遏制了瘟疫的蔓延,挽救了无数百姓的性命。百姓们感念她的恩情,私下称她为 “杨贤女”。
闲暇时,她会去朱雀大街的书坊,看看李明留下的痕迹。李明写的《长安十二时辰:我的太子生涯》,在大唐竟也有了手抄本 —— 原来是当年李明的暗卫,将他口述的经历记录下来,流传到了民间。杨玉环买下一本,逐字逐句地读着,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身着太子常服、从容应对朝堂纷争的身影。
“殿下,你在现代,是否也安好?” 她常常对着夜空喃喃自语,手中握着一枚小小的青铜令牌 —— 那是李明离开前,悄悄塞给她的,与他怀中的令牌是一对。令牌上的云纹,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跨越时空的回应。
李白偶尔会来弘文馆找她,带来一壶酒,聊起当年的往事。“李兄弟若是知道你如今的模样,定会很高兴。” 李白喝着酒,哈哈一笑,“他总说你是大唐的奇女子,果然没错。”
杨玉环浅笑着,为李白斟上酒:“李先生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她看向窗外,长安的街道依旧繁华,孩童们在巷口追逐嬉戏,商铺里传来吆喝声,一派国泰民安的景象。这正是她与李明当年想要守护的大唐。
岁月流转,杨玉环在弘文馆任职三十余年,历经三朝,修订典籍百余卷,编撰农书、医书多部,成为大唐历史上著名的学者。她终身未嫁,将一生都奉献给了自己热爱的事业。
晚年时,她回到了蜀地 —— 那是她的故乡。她在城外建了一座小小的书院,招收贫苦学子,传授知识。书院的庭院里,种着她从长安带来的梧桐,每到秋天,落叶纷飞,像极了当年东宫庭院的景象。
临终前,她将那枚青铜令牌放在枕边,眼中带着笑意。她仿佛又看到了乾陵的星眼,看到了秋猎场上的火光,看到了李明转身离开时的背影。
“殿下,大唐安好,我亦安好。”
她闭上双眼,嘴角带着释然的微笑。
多年后,大唐的史书上记载着:“杨玉环,弘文馆学士,聪慧过人,修订典籍,造福万民,青史留芳。” 而那枚青铜令牌,被后世学子发现,成为了见证一段跨越时空情谊的珍贵文物,陈列在长安的博物馆中,供后人瞻仰。
长安的月光,依旧照耀着这片土地,也照耀着那段关于忠诚、智慧与牵挂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