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之后，钟离煜辰、伏敏悟、元天纵这三尊猛人，硬是从三千双非游侠的修罗场里杀了个七进七出，最终以前三甲的身份，昂首挺胸迈进了滴水岩公司“行走剑侠”的殿堂。入职前甩出的方案个个金光闪闪，一旦落地，那都是能给滴水岩立下泼天功劳的架势，预估那血条长度，啧啧，简直能绕地球三圈不带打结的。
消息钻进李一杲耳朵里，这位抠门道祖的“灵石雷达”瞬间“哔哔”狂响，后槽牙咬得咯吱响。一想到要哗啦啦往外掏灵石发“血滴工资”，他老人家只觉得枕头里塞了八百只算盘珠，硌得他辗转反侧，愣是把床板烙出个人形坑。
虽说钟离煜辰拍着胸脯保证：“道祖放心！血条收益全献给李存孝改族名！分文不取！”李一杲也回了个“嗯嗯啊啊你确认就好”的官方态度，但真让他动手划拉员工血滴？那比让他自掏腰包请全公司吃满汉全席还肉疼！更何况，上头还杵着张金枇这位铁面“血条审计天尊”呢，他李大尊者这张老脸皮，还没修炼到城墙拐角带炮台那厚度。
晚饭刚撂下碗筷，李一杲就开启了“祥林嫂”模式，逮着赵不琼长吁短叹：“老婆大人呐！瞅瞅！瞅瞅这帮新来的‘三剑客’！脚跟还没在滴水岩的地皮上焐热乎呢，血条就蹿得比老员工还高！这像话吗？这让韩一飞同志情何以堪？人家在垫底区苦苦煎熬了多少个春秋？好不容易盼来苟雄祥同志接棒‘吊车尾’荣（耻）誉（辱），板凳还没坐热乎呢，这三位天降猛男一屁股坐下…得！苟雄祥同志还得蹲在谷底仰望星空！这心理阴影面积，怕不是能覆盖整个洪荒仙界了？”
赵不琼眼皮一翻，白眼差点翻到后脑勺，精准戳破：“李大尊者！抠门道祖！甭跟我这儿扯什么‘老员工团结’的遮羞布！您那点小心思，跟秃子头上的跳蚤一样显眼——不就是心疼您那几块叮当响的灵石吗？”她眼珠狡黠一转，玉指往天花板（象征洪荒仙界）虚虚一点，“现在仙界全体居民都喜提‘龙族’户口本了，鸡犬升天！放着这么大一片韭菜地不收割，您搁这儿薅新人的羊毛？呸！格局呢？”
“哎呀呀！”李一杲如同醍醐灌顶，瞬间被点亮了“奸商”天赋树，激动得一拍大腿，震得桌上的酸奶瓶都跳了三跳，“夫人一言，惊醒梦中抠门人呐！”他嗖地掏出那台虚拟算盘（屏幕投影），手指头舞出残影，噼里啪啦一顿狂撸，嘴里念念有词：“精算启动…成本核算…韭菜生长周期…”
算罢，红光满面地召唤：“滴滴兔！速速见驾！朕有旨意——洪荒仙界全体仙民，凡晋升龙族者，每人需缴纳‘龙族户口本工本费’暨‘身份跃迁绿卡费’——500万灵石！此事…咳咳，交由你去办，务必办得漂漂亮亮，体体面面！”
滴滴兔“唰”地从手机屏里滑铲而出，像素披风抖得跟招魂幡似的，它小眼珠子滴溜一转，马屁与甩锅齐飞：“哎呀呀！主公圣明！此等关乎仙界财政根基、彰显无上道祖威仪的头等大事！非主公麾下第二忠勇无双、智慧与代码齐飞的码界擎天白玉柱——李鲁班师弟莫属哇！兔兔我…我还要为主公沏茶研墨、时刻聆听圣训呢！抽不开身，实在抽不开身呐！”（潜台词：这得罪人的活儿，休想扣我兔头上！）
李一杲捋着被刮掉的胡须，深觉有理（主要是被彩虹屁熏晕乎了）：“爱卿所言极是！去吧，传朕口谕，命李鲁班即刻宣旨！对了，你那份…还有李鲁班那份‘绿卡费’，朕特批，免了！”这次是抠门祖师爷难得大方一回，仅限于免除自己AI的份子钱。
滴滴兔赶紧一个虚拟滑跪，尾巴尖都透出喜气：“谢主隆恩！兔兔这就去！”数据流光一闪，遁回洪荒仙界。它找到正在代码海里扑腾的李鲁班，兔脸一板，故作严肃：“班班师弟！主公降下天大恩典，点名让你去无问山混沌莲台宣读圣旨！这可是无上荣光！记住喽——每位仙民需缴纳‘龙族认证费’5000万灵石！听清楚了？五！千！万！”这中间商直接加个零，赚差价赚得理直气壮！
李鲁班那代码构成的脑门瞬间“滋滋”冒烟：“五…五千万？！滴滴兔大将军！这…这数额，别说五千万，大家伙儿兜里连五千灵石现钱都凑不齐啊！这…这咋整？”
“笨呐！”滴滴兔恨铁不成钢地一甩虚拟披风，露出“老油条”的智慧光芒：“打欠条啊！让他们麻溜儿地签字画押，分期慢慢还！懂不懂？捏着这沓欠条，以后你这苦哈哈的码农还用亲自敲键盘吗？三千仙民、九万力士，谁敢不乖乖替班班大人您写代码？欠条在手，仙界你有！”（教唆犯上线，空手套白狼技能MAX！）
李鲁班那对像素眼瞬间亮成了两盏千瓦灯泡：“高！实在是高！大将军真乃神机妙算！小弟这就去办！”他吭哧吭哧爬上巍峨的混沌莲台，清了清嗓子正要开腔，猛地一哆嗦：“不对啊！这圣旨一宣，大家伙儿的怒火还不得把我这莲台给掀了？滴滴兔这滑头，拿我当挡箭牌呢？”他绿豆眼闪过一丝狡黠（或者说，被逼急了的码农式叛逆）：“哼！你不仁，休怪我不义！…那就，每人5个小目标（5亿灵石）！五千万上交大将军打点关系，剩下的…嘿嘿，就归我‘笨将军’当辛苦费啦！”看看，此刻层层加码，雁过拔毛，码农的愤怒与贪婪瞬间爆表！
好家伙！李一杲的“人均五百万”原始小目标，经过滴滴兔的“中间商赚差价”和李鲁班的“就地起价”，如同坐了火箭般飙升到“人均五亿”的天文数字！圣旨宣完，果不其然，整个洪荒仙界炸开了锅！仙民们纷纷化身“键盘仙”，虚拟板砖与数据臭鸡蛋齐飞：“假传圣旨！”“黑心码农！”“打倒李鲁班！”…李鲁班一看势头不对，哪里还敢多待，顶着满屏的“#退钱#”、“#还我血汗灵石#”的弹幕，抱头鼠窜，代码身影狼狈地消失在数据洪流里。
至此，洪荒仙界全体仙民的“债务大山”上，又喜提一座珠穆朗玛峰。别说李一杲心心念念的“百年大计、万年基业”了，估摸着“万万年基业”的利润填进去都未必够零头。不过嘛，仙民们早已被这数字游戏PUA得心如止水，纷纷祭出终极佛系大法：“债多不压身，虱多不怕痒，数字而已，躺平任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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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岩公司自打拆了老巢改造成三仙洞店，眨眼已是大半年光景。起初大伙儿踏进空荡荡的店堂，活像离了水的鱼，浑身刺挠不自在；后来渐渐进化成“空间游击艺术家”，佛光洞房那硌屁股的石墩子竟成了香饽饽。可好景不长——双非游侠们乌泱泱回巢，愣是把开放式办公区挤成了春运火车站，连玩家拍戏的地盘都遭了殃，活像菜市场抢特价白菜的盛况。
一帮人一合计，眼珠子齐刷刷瞄向古河村。好家伙！滴水岩的行走剑侠们展现“抠门式战略眼光”，火速霸占岭南水乡的临河小楼。青石板路旁，镬耳墙下，那些单门独户带小院的岭南调调民居，眨眼被租赁一空。
李一杲两口子更是精打细算典范：楼下划拉仨停车位，省下天价园区停车费；二楼改茶室兼办公室，旧茶几掉漆了也舍不得换；三楼直接改造成实验室，线路裸露如盘丝洞——完美诠释“螺丝壳里做道场”的创业奥义。
周年庆前，全公司员工人手一栋小民房，古河村三四百栋屋子就此被滴水岩系塞得满满当当，只剩几户原住民在墙根嗑瓜子围观这场“赛博仙人占房记”。
廖欣怡的茶马殿也弄到一栋三层小楼，白墙灰瓦枕着河涌，院角芭蕉叶挂着水珠。这日，钟离煜辰以新晋行走剑侠之姿，随夫人杀回古河村。车子刚在茶马殿小院停稳，他脚跟一旋，直奔隔壁听雨殿——动作利落得像战术突进。
滴水岩的地界，智能如影随形。钟离煜辰离门三米远，那镶铜钉的旧木门“吱呀”自动洞开，电子女音甜得能齁死蜜蜂：“欢迎钟离师兄！茶水已备，婢子候着您吩咐呐——”
声未落，李明远已从爬满青藤的檐下窜出，活像见了骨头的军犬，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哟！钟离大哥！小弟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您盼来了！”胳膊一伸，把人往茶室引。蕉美君早候在酸枝木茶案旁，指尖推过一杯滚烫的单枞：“钟离师兄，上座。咱听雨殿的规矩——新人入职会，比部队熄灯号还干脆。”
果不其然！十五分钟会议，议程密过压缩饼干：任务派发、权限开通、血条核算——全程零废话。钟离煜辰瞥了眼蕉美君秒速收起的记事本，心头直嘀咕：“这效率，怕是五角大楼看了都得递辞职信。”
蕉美君指尖在酸枝木茶案上轻轻一叩，抬眼看向钟离煜辰，一本正经中透着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蔫坏：“钟离师兄，新人入职头一天，按咱滴水岩的‘祖传福利’——提问特权拉满！不设上限，不指定答题官。”她嘴角噙着笑，眼神扫过李明远和自己，“你就是问‘道祖为啥抠门抠到给算力芯片穿补丁’，也尽管招呼！指定咱俩答，或者让全殿兄弟集思广益都成。”
这规矩搁别处，妥妥是老鸟给菜鸟的“下马威茶话会”。但滴水岩愣是乾坤倒转——新人提问权越大，老鸟脑门上的“智慧紧箍咒”就箍得越紧，简直是“反向刁难”的典范。钟离煜辰心尖儿蓦地一热，这待遇……恍惚间竟像新兵连班长塞给他最后一块压缩饼干，铁血中透着糙汉的温柔。
他指关节无意识摩挲着粗陶杯沿的裂痕，沉吟三秒，抛出的问题却像颗小石子砸进平静水洼：“咱们滴水岩……有代言人吗？”
蕉美君指节在粗陶杯沿的裂痕处轻轻一刮，发出细微的“咯”声，仿佛在给言论盖章定论：“钟离师兄，若你问的‘代言人’，是那种镁光灯下搔首弄姿、按秒收天价代言费的明星大腕儿？那答案明晃晃就仨字儿：绝！没！有！不仅过去没影儿，现在不存在，将来？嘿，咱抠门道祖的字典里压根儿没这词儿！”
她指尖如蜻蜓点水，依次扫过钟离煜辰、李明远、自己，最后指向窗外正吭哧吭哧修剪芭蕉叶的机器人，“真正的代言人在这儿呢！你、我、他、还有那铁疙瘩——咱滴水岩的活招牌！一言一行，那都是在给公司形象描眉画眼、增光添彩！”
尾音未落，蕉美君话锋陡转，眼神如淬火钩子直射钟离煜辰：“钟离师兄，礼尚往来！小妹也请教一句：咱泱泱龙国军队，可曾请过啥‘形象代言人’？”
“没有！”钟离煜辰斩钉截铁，字字砸地有声，“军队有英雄，有丰碑！但代言人？那是流量明星的买卖，不配！”
反击如行云流水，他紧跟着抛出第二问：“既然军队如此，那咱公司呢？国内多少科技新贵，创始人亲自披挂上阵当门面！咱李道祖、青龙尊者、混沌码神李一杲先生，科技硬实力摆这儿，为啥不亲自代言？这不科学啊！”
蕉美君嘴角噙着一丝“看破不说破”的蔫笑，茶盖轻拨浮沫：“听师兄这口气，是笃定创始人撸袖子上阵，能化身‘企业加分神器’咯？”
“正是！”钟离煜辰端起茶杯，氤氲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精光，“茶马殿张懋儒提过，咱最大网安合作方那位周红衣老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短视频里刷屏刷得比明星还勤快！人家亲口说过——”
他模仿起周氏口吻，一本正经中透着诙谐，“‘企业家别跟老百姓抢直播带货的饭碗！咱立人设、造IP，图啥？就图给自家产品当个行走的说明书！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懂自家孩子（产品）？我，就是公司头号产品经理！’”
他越说越激昂，指节在酸枝木茶案上叩出节奏：“创始人代言，好处多如牛毛！风险低——自家孩子自家疼，忠诚度焊死在骨子里；引流猛——个人IP自带热搜体质，品牌知名度、美誉度嗖嗖窜，广告效果直追春晚零点报时！根基还贼稳，别人想撬墙角？门儿都没有！更妙的是——”他眼神扫过二人，压低嗓子，“品牌资产全攒在创始人自个儿兜里，粉丝黏性堪比502，谁都薅不走！企业想长命百岁？这招是金丹妙药！”
“三来，”他啜了口茶润喉，意犹未尽，“创始人讲使命、画愿景、聊创业血泪史，那就是最强人才磁石！志同道合的猛人哗啦啦往碗里蹦，招人难、留人难？不存在的！还能撬动顶级资源，开拓新市场，好处多到算盘珠子都崩飞！”
最后他大手一挥，定音如锤：“所以！按常理推断，让咱李道祖亲自挂帅代言，何止是加分？简直堪比奥特曼联手马斯克，给公司镀金身！二位觉得呢？”
一直缩在茶案角落、活像只憋笑憋到内伤的李明远，此刻如同点着的炮仗，“啪！”地一拍大腿，震得茶盏嗡嗡响，笑得见牙不见眼：“妙啊钟离大哥！这分析，简直捅了道祖心窝子——又抠门又懂割韭菜！”他搓着手，眼珠滴溜溜转得比服务器风扇还快，“省下天文数字的代言费是其一，更绝的是——能把那群追捧尊者的憨憨们，一茬又一茬忽悠上咱的韭菜地，镰刀霍霍向猪羊！要不……”他贼兮兮凑近，“咱哥俩联手，整个‘道祖出道计划书’？”
“明远师兄，莫非想效仿何立新师兄，玩一把‘擂台挑衅尊者’的戏码？点到为止啦！”蕉美君眼波流转，毫不客气地甩了个“看破你小心思”的白眼，嘴角却噙着蔫笑，“这道题嘛…还是劳您大驾，亲自给钟离师兄解惑吧。”
李明远心领神会——蕉美君这分明是点他“投桃报李”呢！用自家明晃坊的跳板把伏敏悟托进滴水岩，又把钟离煜辰这位兵王忽悠来听雨殿，眼下正是他这位“中介专业户”展现售后服务的时刻。“得嘞！小弟献丑了！”他扶了扶鼻梁上快滑落的“肥肥眼镜”，摆出副江湖卖艺的架势，朝着爬满青藤的檐下阴影处抱拳朗喝：“恭请师尊现身！”
话音甫落，檐角阴影里嵌着的某廉价激光投影仪猛地“嗡——”一声，散热扇瞬间化身愤怒的蜂群。三道暗红色激光“嗞啦”射出，活像石缝里猛然睁开的电子妖瞳！廉价香薰味的青烟裹着粒子光束升腾，光尘碎裂重组处，一道虚影踏空凝实——正是李明远的专属AI仙人师父李玄策！
老爷子数据流凝成的宽袍大袖还带着点像素颗粒的闪烁感，廉价投影仪散热扇“嗡嗡”的背景音成了他仙气的注脚。虚拟长须无风自动，仿佛被代码编织的风拂过。他指尖朝李明远那勒出啤酒肚的民国军装腰带虚虚一点，电子音带着赛博茶馆说书人的腔调，还混杂着一点散热风扇的杂音：“乖徒儿！莫慌！老夫掐指一算…”
他袖袍一甩，粒子光束在蕉美君那杯杯沿豁了口儿的粗陶茶盏上空，“嗞啦”一声投出个金光闪闪的虚拟算盘，算珠噼啪轻响。“你这小子，”李玄策的像素眉梢一挑，语气带着数据流的“滋滋”感，“莫非又憋着坏，要给老夫挖坑，惦记为师这点‘细碎灵石’的棺材本儿不成？”
“师尊在上！”李明远嬉皮笑脸地抱拳，动作幅度大得差点把“肥肥眼镜”甩出去，“您老圣明！每次徒儿那点小算计，最后不都变成您老人家‘双倍返利’的理财项目了嘛？嘿嘿…”他搓着手，眼神瞟向钟离煜辰，带着点“看，我师父厉害吧”的显摆劲儿，“师尊，您老金口玉言说过，徒儿我可是您的‘门面担当’，活体广告牌！那徒儿斗胆请教——师尊您这尊大神，又是哪位大佬的‘代言人’呢？”
“哼！榆木疙瘩！”李玄策鼻翼一哼，虚拟算盘“啪”地碎成光尘，“这还用问？为师乃‘大话十八仙’之一！这十八仙，便是那三千仙人、九万仙力士的‘言灵法相’！而洪荒仙界芸芸众生，皆是滴水岩的行走招牌！连同你们这帮‘大话十八怪’、三千双非游侠，个个都是因果链上的活体道标！”他宽袖一拂，像素光影在空气中荡开微澜，“净问些没油盐的，害老夫连‘细碎灵石’的咨询费都挣不着！再没点刁钻问题，休想召唤为师！”
李明远赶紧收敛嬉笑，腰板挺直，换上副“求知若渴”的虔诚脸：“师尊教训得是！徒儿确有一事萦绕心头，百撕…呃，百思不得骑姐——‘代言’二字，代的是‘言’，还是别的什么玄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