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异域兵临再出征
丰收后的殷洲迎来初雪,细碎的雪花如同揉碎的玉屑,慢悠悠落在青石板路、田野禾秆上,裹着一层薄白,却未掩人间烟火气。街巷间,各族百姓忙着筹备过冬物资,人族农户将晾晒好的腊肉挂在屋檐下,油光锃亮;鲛族商人推着装满海盐、干鱼的车子穿梭街巷,吆喝声裹着寒气格外清亮;虎族猎户扛着猎物归来,兽皮上沾着雪沫,却难掩丰收的喜悦;孩童们追着雪花奔跑,雪球在空中飞舞,笑声清脆,驱散了冬日的萧瑟。学馆里,各族孩童围着铜制暖炉读书,竹简翻动声与朗朗书声交织,羽族孩童羽翼轻收,怕碰倒身旁的木笔;虎族孩童坐姿端正,额间虎纹因暖意泛着淡红;鲛族孩童指尖沾着墨渍,认真跟着先生临摹汉字,小脸冻得微红,却眼神专注。城郊训练场中,护卫军将士身着厚实冬装操练,呼喝声震落枝头积雪,长刀劈砍间带起寒风,重锤砸击地面溅起雪沫,气势丝毫不减,哪怕指尖冻得发麻,依旧动作标准,不敢有丝毫懈怠。
武庚站在议事殿廊下,望着窗外雪景,玄甲战兽伏在身侧,青黑色鳞甲上落着细碎雪花,额间晶石泛着淡蓝微光,散发出微弱暖意,抵御着冬日寒意。刚与各族首领、官员商议完冬粮储备、村寨保暖事宜,心中正念着北境百姓过冬是否安稳,毕竟北境气候严寒,又刚经历血藤之祸,怕百姓们缺衣少食。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踏碎积雪,带着慌乱,一名羽族斥候浑身覆雪,青绿色翅膀上沾着冰碴,羽毛被冻得有些僵硬,他踉跄着闯入殿内,单膝跪地,气息急促,声音发颤:“殿下!边境告急!异域蛮族突袭北境,已攻破三座村寨,百姓伤亡惨重!”
武庚瞳孔骤缩,周身的暖意瞬间褪去,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沉声道:“详细说!蛮族兵力多少?战力如何?北境守将为何未提前传信?”
斥候喘着粗气,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雪水与汗水,声音带着哭腔:“蛮族约莫五千余人,身形格外魁梧,比虎族将士还要高大半头,身披粗糙兽皮甲,甲胄上嵌着兽骨碎片,手持磨得锋利的骨刀、骨矛,战力极强,寻常将士根本不是对手;他们还带着数头巨兽,身形像山地猛犸,却比猛犸更凶猛,皮糙肉厚,普通刀剑砍在身上,只留一道白痕,根本难伤分毫。他们来得太突然,凌晨突袭,北境守将来不及调兵,三座村寨接连被攻破,村寨房屋被烧毁,百姓要么被掳走,要么惨遭杀害,尸横遍野,北境守将带着残兵拼死抵抗,才派人突围求援,属下赶了三天三夜,中途换了三次坐骑,才终于赶到城中报信!”
话音未落,赵烈已提着战刀赶来,刀身还带着操练后的寒气,听闻消息,虎目圆睁,额间青筋凸起,怒声道:“这群蛮族敢犯我殷洲疆土,害我百姓,简直找死!属下愿带三千虎族、人族将士,即刻北上,灭了他们,为百姓报仇!”话音刚落,凌云、石虎、阿泽也相继赶到,各族首领脸色凝重,眼中满是怒火——殷洲刚从血藤之祸中恢复,百姓们刚过上安稳日子,竟又遭外敌入侵,谁也无法容忍家园再遭践踏,族人再受苦难。
凌云身形修长,青绿色羽翼微微颤动,抖落上面的雪花,沉声道:“殿下,羽族可派精锐斥候高空侦查,摸清蛮族动向,还能派将士高空突袭,牵制蛮族兵力;”石虎是石猛的叔父,身形魁梧如铁塔,声音洪亮,带着虎族特有的勇猛:“殿下,虎族将士战力强悍,愿冲在最前线,与蛮族正面厮杀,定能将他们击退;”阿泽眼神沉稳,语气坚定:“殿下,鲛族虽不善陆战,但北境有几条河道,可派族人守护河道,防止蛮族从水路偷袭,断他们后路;”公输子与乌云仙师也匆匆赶来,公输子眉头紧锁:“殿下,可调运弩炮、焚火筒等防御器械,对付蛮族的巨兽,定能奏效;”乌云仙师抚须,脸色凝重:“殿下,蛮族突袭,恐有邪祟作祟,属下愿带弟子前往北境,救治伤员,净化可能残留的邪祟气息。”
武庚转身步入殿内,拿起北境舆图铺在案上,舆图上标注着北境村寨、山地、河道的位置,他指尖落在被攻破的三座村寨位置,沉声道:“北境多山地,地形复杂,蛮族擅长山地作战,还带巨兽,硬拼恐伤亡过大,需谨慎部署。赵烈,你带三千虎族、人族将士,即刻驰援北境守将,守住剩余村寨,在西侧咽喉要道驻扎,不可再让蛮族推进半步;凌云,派十名精锐羽族斥候,即刻高空侦查,摸清蛮族兵力分布、粮草所在位置、后续援军动向,每半个时辰传信一次,不可遗漏;石虎,带领两千虎族将士,加固北境防线,搭建防御工事,挖掘壕沟,架设拒马,防止蛮族突袭;阿泽,派五百鲛族将士,守护北境三条主要河道,在河道两岸设置埋伏,若蛮族从水路偷袭,立刻阻击,断他们退路;公输子,立刻调运二十架弩炮、三十个焚火筒,还有足量火油、箭矢,让工匠们跟着押送,前往北境,协助搭建防御、对付巨兽;乌云仙师,带十名弟子,携带疗伤丹、防疫丹,即刻前往北境,先救治幸存百姓与受伤将士,再排查是否有邪祟气息,若有,及时净化。”
众人齐声应下,眼神坚定,声音洪亮:“遵殿下令!”
武庚抬手按住案上的青铜剑,剑身微凉,却燃着滚烫的战意,他眼神锐利,扫过众人,沉声道:“各族将士即刻集结,半个时辰后,北门外出征!此次征战,只为守护殷洲百姓,驱逐蛮族入侵者,若有退缩者,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是!”众人应声,转身快步离去,各自筹备出征事宜——赵烈去训练场集结将士,凌云安排斥候侦查,石虎带人准备防御工事材料,阿泽召回河道附近的鲛族将士,公输子指挥工匠们搬运器械,乌云仙师让弟子们收拾药箱,整个殷洲城因突发状况,瞬间忙碌起来,却依旧有序,没有丝毫混乱。
半个时辰后,北门外旌旗猎猎,殷红色的旗帜上绣着“殷洲”二字,在寒风中飘扬,各族将士集结完毕,队列整齐,气势如虹。人族将士身着玄色战甲,甲胄泛着冷光,手持长刀、盾牌,眼神坚定,哪怕冬日严寒,依旧身姿挺拔;虎族将士身形魁梧,身披兽皮甲,扛着重锤、战斧,肌肉虬结,气势汹汹,眼中满是怒火,恨不得立刻冲向北境,与蛮族厮杀;羽族将士展开青绿色羽翼,羽翼在寒风中微微颤动,手持净化弩箭,目光锐利,随时准备升空作战;鲛族将士身着特制陆战甲,甲胄轻便,便于行动,手持淬毒短刃,虽不善陆战,却难掩坚毅,眼神中满是守护家园的决心。
百姓们闻讯赶来,站在道路两侧,手中拿着温热的馒头、裹着厚实兽皮的暖袋、装满热水的水囊,往将士手中塞:“勇士们,天冷,拿着暖手!”“这是自家做的馒头,路上吃!”“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们等着你们!”孩童们也学着大人的模样,将手中的糖果、小木雕塞给将士,眼神中满是崇拜与担忧。
武庚翻身上马,玄甲战兽踏雪嘶鸣,四蹄溅起雪沫,额间晶石泛着耀眼的蓝光,气势磅礴。他举起手中的青铜剑,剑身泛着冷光,映着雪花,高声道:“将士们,蛮族犯我疆土,烧我村寨,害我百姓,践踏我殷洲安宁,今日出征,我们必逐外敌,护我家园,护我百姓!若有退缩者,立斩!出发!”
“逐外敌!护殷洲!护百姓!”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落枝头积雪,响彻北门外,回荡在冬日的天空中,带着坚定的决心与滚烫的战意。队伍踏着积雪,朝着北境疾驰而去,积雪被铁蹄踏碎,留下一串坚定的印记,旌旗在队伍前方飘扬,指引着方向,将士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中,只留下百姓们站在原地,望着远方,默默祈祷。
北境战场,硝烟已染白雪,被攻破的村寨一片狼藉,房屋烧毁后只剩焦黑的木架,木架上还挂着未燃尽的布料,积雪混着暗红的血迹,凝结成冰,透着刺骨的寒意。几名幸存的百姓蜷缩在断壁残垣后,浑身发抖,身上裹着破旧的衣物,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看到殷洲援军赶来,才敢放声哭泣,声音哽咽:“勇士们,你们可来了,蛮族太凶残了,我的家人……我的家人都被他们杀了……”
北境守将带着残兵迎上,他甲胄破碎,上面布满刀痕、兽爪印记,浑身是伤,鲜血渗透甲胄,滴落在雪地上,留下暗红的印记,他单膝跪地,哽咽道:“殿下,属下无能,未能守住村寨,让百姓们受苦,还折损了不少将士……”
武庚翻身下马,扶起守将,沉声道:“起来,此刻不是自责的时候,先救治伤员,安抚幸存百姓,加固临时防线,蛮族动向,可有最新消息?”
守将点头,擦掉脸上的泪水与血迹,沉声道:“回殿下,蛮族昨夜攻占第三座村寨后,在村内休整,似乎在等待后续援军,他们掠夺了村寨中的粮食、牲畜,还掳走了数十名百姓,不知要带去何处;他们带的巨兽,除了山地猛犸,还有数头长着獠牙的凶兽,身形像野猪,却比野猪大十倍,皮糙肉厚,还能撞毁房屋,破坏力极强,我们的刀剑根本伤不了它们,不少将士都被巨兽撞伤、撞死。”
话音刚落,一名羽族斥候俯冲而下,翅膀扇起寒风,高声道:“殿下!蛮族主力朝着西侧清风寨袭来,约莫两千人,带着三头猛犸巨兽、两头獠牙凶兽,速度极快,估计半个时辰后就会抵达!”
武庚眼神一冷,立刻抬手,指着舆图上的清风寨附近地形,沉声道:“清风寨东侧有一片开阔地,适合部署弩炮,西侧是山地,可埋伏将士。赵烈,你带一千虎族将士,在开阔地正面迎击,用重锤砸伤巨兽的关节、眼睛,不可硬拼;凌云,你带五百羽族将士,升空后射杀敌兵,重点攻击蛮族的弓箭手,避免他们伤害我方将士;公输子,立刻让人在开阔地架设弩炮,瞄准巨兽的眼睛、关节等薄弱处,用火油浸泡箭矢,增强杀伤力;乌云仙师,你用灵力干扰蛮族士兵,再洒下金光,护住我方将士,防止他们被蛮族的蛮力所伤;阿泽,你带两百鲛族将士,埋伏在西侧山地,等蛮族主力进入开阔地,从后方突袭,断他们退路;石虎,你带剩余将士,守护清风寨,安抚百姓,若有蛮族士兵逃窜至寨中,立刻斩杀!”
众人立刻行动,工匠们迅速卸下弩炮、焚火筒,在开阔地边缘架设完毕,青铜炮身泛着冷光,对准蛮族袭来的方向;赵烈带领虎族将士冲在前方,重锤扛在肩上,眼神凶狠,盯着远方,等待蛮族到来;凌云带着羽族将士升空,翅膀展开,在高空盘旋,手中弩箭上弦,目光锐利,锁定远方动静;乌云仙师站在队伍后方,手中拂尘轻挥,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金光笼罩住殷洲将士,带来暖意与防护;阿泽带着鲛族将士,悄悄潜入西侧山地,躲在岩石、树木后,手持短刃,屏住呼吸,等待埋伏时机;石虎则带着将士们,迅速进入清风寨,安抚百姓,将百姓们转移到安全的房屋内,再在寨门处设置防御,手持武器,严阵以待。
片刻后,远方传来蛮族的嘶吼声、巨兽的咆哮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积雪簌簌落下。蛮族士兵身着兽皮甲,手持骨刀骨矛,朝着开阔地冲来,身形魁梧,气势汹汹,眼中满是凶光,仿佛饿狼扑食;三头猛犸巨兽走在前方,长鼻摆动,蹄子踏地,震得地面裂开细小的缝隙,两头獠牙凶兽跟在一旁,獠牙泛着冷光,嘴角流着涎水,看着格外狰狞。
“放箭!”凌云高声下令,羽族将士立刻扣动扳机,弩箭如雨,朝着蛮族士兵射去,金色的箭光穿透蛮族粗糙的兽皮甲,射中蛮族士兵的胸膛、咽喉,倒下的蛮族士兵将雪地染成暗红,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很快便凝结成冰。
蛮族首领见状,怒吼一声,声音如同野兽咆哮,他身形比其他蛮族士兵还要高大,身披黑色兽皮甲,甲胄上嵌着一颗兽头,手持一把巨大的骨刀,挥手示意,三头猛犸巨兽、两头獠牙凶兽立刻朝着殷洲将士冲来,巨兽踏地,震得殷洲将士脚步踉跄,长鼻横扫,将几名人族将士扫飞,撞在岩石上,口吐鲜血;獠牙凶兽则朝着虎族将士扑来,獠牙直指将士们的胸膛。
“用焚火筒!”公输子高声喊,工匠们立刻点燃焚火筒,火焰喷涌而出,如同火龙,朝着巨兽席卷而去,火焰落在巨兽身上,烧着了它们身上的毛发,巨兽被火焰灼烧,发出痛苦的嘶吼,动作迟缓了几分,身上的兽皮、毛发被烧得焦黑,冒出黑烟。
“瞄准巨兽眼睛!放弩炮!”公输子继续下令,工匠们立刻调整弩炮角度,扣动扳机,粗壮的箭矢带着破空声,朝着猛犸巨兽的眼睛射去,箭矢精准射中一头猛犸的眼睛,鲜血瞬间涌出,猛犸巨兽发出凄厉的嘶吼,疯狂扭动身体,撞向身旁的蛮族士兵,将几名蛮族士兵撞飞。
武庚手持青铜剑,策马冲向蛮族首领,剑身上泛着金色的净化之力,光芒耀眼,蛮族首领挥骨刀抵挡,刀剑碰撞,火星四溅,发出刺耳的声响,蛮族首领被震得后退数步,手臂发麻,手中的骨刀险些掉落,眼中满是惊愕——他没想到殷洲将士的战力如此强悍,这把骨刀可是用巨兽的骨头打造,坚硬无比,竟被对方的青铜剑震得险些脱手。
武庚趁势追击,剑招凌厉,直指对方心口,蛮族首领慌忙躲闪,却还是被剑刃划破肩头,鲜血喷涌而出,溅在雪地上,格外刺眼。“杀!”殷洲将士士气大振,朝着蛮族猛冲,虎族将士石猛挥锤砸中一头獠牙凶兽的关节,凶兽轰然跪地,哀嚎不止,石猛趁机挥锤,砸在凶兽的头颅上,将凶兽头颅砸得粉碎,鲜血、脑浆混着积雪,格外血腥;鲛族将士阿水虽不善陆战,却身形灵活,穿梭在蛮族士兵间,短刃划过,蛮族士兵的脚踝纷纷被割断,倒下的蛮族士兵将蛮族的阵型撞乱;乌云仙师挥袖洒下金光,金光落在蛮族士兵身上,他们动作变得迟缓,眼神迷茫,仿佛被迷惑,殷洲将士趁机斩杀,刀光闪过,蛮族士兵纷纷倒地;阿泽带着鲛族将士从西侧山地突袭,短刃刺向蛮族士兵的后背,蛮族士兵腹背受敌,瞬间慌乱,原本凶猛的气势减弱了大半。
激战持续了两个时辰,雪地被鲜血染红,凝结成暗红的冰,蛮族士兵伤亡过半,尸体遍地,三头猛犸巨兽被射杀两头,剩下一头也奄奄一息,趴在雪地上,动弹不得;两头獠牙凶兽也被虎族将士斩杀,尸体被火焰烧得焦黑;殷洲将士也有伤亡,不少将士身上受伤,鲜血渗透战甲,却依旧咬牙坚持,挥舞着武器,与蛮族士兵厮杀,眼神中满是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蛮族首领见势不妙,知道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他怒吼一声,挥刀斩杀身旁一名试图阻拦的殷洲将士,带着剩余的数百名残兵,朝着北侧山地逃窜,想要逃离战场。“追!绝不能让他们跑了!”武庚策马追击,青铜剑一挥,斩杀数名逃窜的蛮族士兵,鲜血溅起,落在雪地上;玄甲战兽踏雪疾驰,速度极快,咬住一名蛮族士兵的脚踝,将其拖拽倒地,蛮族士兵惨叫一声,被随后赶来的殷洲将士斩杀。
赵烈、凌云等人紧随其后,朝着山地追去,赵烈挥刀斩马,刀光闪过,蛮族士兵的头颅纷纷落地;凌云带着羽族将士升空,弩箭精准射杀敌兵,不让任何一名蛮族士兵逃脱;石虎、阿泽也带着将士们,从两侧包抄,将蛮族残兵逼向一处山谷。雪地中,蛮族士兵的惨叫声、将士们的呼喝声、武器的碰撞声交织,殷洲将士步步紧逼,绝不放过任何一名入侵者,哪怕蛮族士兵逃入山地,将士们也依旧紧追不舍,哪怕被树枝划伤、被积雪绊倒,也立刻爬起来,继续追击。
最终,蛮族残兵被围困在一处狭窄的山谷中,山谷两侧是陡峭的山崖,没有退路,蛮族首领看着围上来的殷洲将士,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他怒吼着,挥舞着骨刀,朝着武庚冲来,想要拼死一搏,却被武庚一剑刺穿心口,骨刀掉落在雪地上,蛮族首领身体一僵,眼中的凶光瞬间黯淡,鲜血顺着青铜剑汩汩流下,滴落在积雪中,溅起细碎的血花。他轰然倒地,庞大的身躯砸在雪地上,震得积雪飞扬,彻底没了气息。残余的蛮族士兵见状,彻底失去抵抗的勇气,有的扔下武器跪地求饶,有的试图攀爬山崖逃跑,却被羽族将士的弩箭一一射中,摔落在山谷中,惨叫不止。
“清理战场,救治伤员,清点俘虏!”武庚收剑入鞘,剑身的金光渐渐褪去,只留下淡淡的血痕。将士们立刻行动,赵烈带着虎族将士检查蛮族尸体,确认没有活口;凌云让羽族将士在山谷上空巡逻,防止有漏网之鱼;阿泽带着鲛族将士清理武器,将蛮族的骨刀、骨矛收集起来,避免留下隐患;乌云仙师则带着弟子们,为受伤的殷洲将士疗伤,金光洒下,将士们伤口处的疼痛渐渐缓解,流血也慢慢止住。
百姓们听闻蛮族被击退,纷纷从清风寨中走出,看到山谷中遍地的蛮族尸体,还有殷洲将士们疲惫却坚定的身影,眼中满是感激,不少人跪地磕头:“多谢殿下!多谢勇士们!救了我们!”武庚走上前,扶起一名年迈的老者,温声道:“老人家快起来,守护百姓是我们的责任。”老者泪眼婆娑,哽咽道:“殿下,蛮族太狠了,烧了我们的房子,杀了我们的亲人,若不是你们及时赶来,我们恐怕都活不成了。”
武庚看着老者悲痛的模样,心中满是沉重,他转头对赵烈道:“让人统计一下,被攻破的三座村寨中,幸存百姓有多少,伤亡人数、被掳走的百姓数量,一一登记清楚;再让人帮百姓们清理废墟,搭建临时帐篷,发放粮食、衣物,先让百姓们有地方住、有东西吃。”赵烈应声:“属下这就安排。”
清理战场时,将士们在蛮族首领的尸体上,还有几名蛮族将领身上,发现了一些刻着诡异纹路的骨牌,骨牌呈黑色,上面刻着扭曲的兽形图案,边缘粗糙,泛着淡淡的黑气,凑近闻,还能闻到一股腥腐的气息。将士们将骨牌呈给武庚,乌云仙师拿起一块骨牌,指尖刚触碰到,便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凝重:“这骨牌上有邪祟气息,不是殷洲本土的邪力,带着一股异域的阴寒之气,蛮族恐怕与异域邪势力有关联,他们此次入侵,绝非偶然,说不定是受邪势力操控。”
武庚接过骨牌,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还能感受到骨牌中隐隐透出的邪气,他仔细看着上面的纹路,纹路扭曲诡异,不像是蛮族本土的图腾,更像是某种邪恶的符咒。“公输先生,你看看这骨牌的材质。”武庚将骨牌递给公输子,公输子接过骨牌,用指尖摩挲着表面,又用随身携带的工具轻轻刮了刮,沉声道:“这骨牌的材质很特殊,不是普通的兽骨,像是某种凶兽的骨头,而且经过了特殊的炼制,才能储存邪气,恐怕是异域邪势力专门为蛮族打造的,用来增强他们的战力,或是控制他们的心智。”
武庚眼神沉凝,将骨牌攥在手中,指节泛白:“异域邪势力……看来,这场入侵只是开始,他们的目标,恐怕不只是北境,而是整个殷洲。”凌云走上前,语气凝重:“殿下,羽族斥候侦查时,发现北境北侧的山地深处,隐约有黑气弥漫,而且似乎有更多的蛮族在集结,恐怕还有后续援军。”石虎也道:“殿下,蛮族战力强悍,还带着巨兽,又有邪祟加持,若他们再次大举入侵,我们恐怕要面临更大的危机。”
武庚抬头望向北方的山地,雪花还在飘落,山地深处被雾气笼罩,透着诡异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北境是殷洲的门户,绝不能失守。赵烈,你带五千将士,驻守北境咽喉要道,加固防御工事,多挖掘壕沟、架设拒马,再将弩炮、焚火筒部署在关键位置,随时应对蛮族的再次入侵;凌云,派更多的羽族斥候,深入山地侦查,摸清蛮族后续援军的数量、动向,还有山地深处黑气的来源,一旦有消息,立刻传信;石虎,带领虎族将士,在三座被攻破的村寨周围巡逻,保护幸存百姓,帮百姓们重建家园;阿泽,继续让鲛族将士守护北境河道,同时派一部分族人,协助百姓们清理废墟、搭建房屋;公输子,让人多打造一些弩炮、焚火筒,还有带净化符文的箭矢,送往北境,增强防御战力;乌云仙师,你留在北境,继续救治伤员,净化残留的邪祟气息,同时探查山地深处的邪气,若有异动,及时告知我。”
众人齐声应下:“遵殿下令!”
武庚看着众人,眼中满是坚定:“此次蛮族入侵,虽暂时被击退,但危机未除,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殷洲的安宁,需要我们用热血守护,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险,无论蛮族背后的邪势力有多强大,我们都要并肩作战,绝不退缩,护我殷洲疆土,护我各族百姓!”
“护我殷洲!护我百姓!”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洪亮,回荡在山谷中,盖过了风雪声,透着不屈的斗志。百姓们也跟着欢呼,眼中满是希望,他们知道,有武庚殿下,有这些英勇的将士,一定能守住家园,击退所有入侵者。
武庚留在北境,亲自指挥将士们加固防御、安置百姓,看着将士们顶着风雪搭建工事,百姓们互相帮忙清理废墟,心中渐渐踏实了几分。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蛮族背后的异域邪势力,还有更多的蛮族援军,都是巨大的威胁,一场更大的征战,还在等着他们。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战场的血迹,却盖不住将士们的斗志,盖不住百姓们对安宁的期盼。武庚站在北境的防御工事上,望着北方的山地,手中紧紧攥着那枚黑色骨牌,青铜剑在腰间泛着冷光,眼中满是锐利与坚定。他心中默念:无论你是异域蛮族,还是背后的邪势力,只要敢犯我殷洲,我必让你们付出代价,殷洲的土地,绝不容许外敌践踏,殷洲的百姓,绝不容许再受苦难!
这场征战,只是开始,守护家园的路,还有很长,殷洲将士们已做好准备,随时迎接新的挑战,用热血与勇气,守护这片他们深爱的土地,守护各族百姓的安宁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