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下狱的消息传开,江南茶商无不拍手称快。然而傅文却在这欢庆时刻,收到了一封血书。
"总会长亲启:"信上字迹潦草,带着斑驳血痕,"薛家罪证,尽在城南废宅..."
送信的是个重伤的汉子,说完就断了气。
单清辞看着血书,心惊胆战:"这会不会是陷阱?"
傅文沉思片刻:"是陷阱也要闯。"
当夜,傅文带着李志远等人潜入城南废宅。宅内阴森恐怖,到处是打斗痕迹。
"总会长,"李志远低呼,"这里有暗门!"
暗门后是个密室,里面堆满了账册和信件。傅文随手翻开一本,脸色骤变。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
账册上清楚记录着薛家与郑大人往来的每一笔赃款。更令人发指的是,其中还有他们陷害忠良、贩卖私盐的罪证。
"这些足够定他们死罪了!"李志远激动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来得正好。"傅文冷笑,"关门。"
暗门落下,将闯入者困在门外。傅文早已料到会有埋伏,提前做了准备。
第二日,傅文将罪证直接呈递御前。
朝野震动。
皇帝勃然大怒,下旨彻查。郑大人、薛贵等人被抄家问罪,牵连官员达数十人之多。
行刑那日,傅文站在刑场外,远远看着。
"文哥,"单清辞轻声道,"你为他们难过?"
傅文摇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郑大人在临刑前突然狂笑:"傅文!你以为你赢了?薛家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如同诅咒,在傅文心中留下阴影。
果然,三个月后,真正的薛家掌舵人——薛老太爷亲自南下。
这位年过七旬的老人,看似慈眉善目,眼中却藏着锋芒。
"傅总会长,"薛老太爷含笑拱手,"老朽教子无方,特来赔罪。"
傅文从容还礼:"薛老言重了。"
"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薛老太爷叹道,"想请傅总会长高抬贵手,放过薛家其他族人。"
这个要求出乎意料。单清辞暗中拉了拉傅文的衣袖,示意他小心。
傅文沉吟片刻:"薛家若肯安分守己,总会自然不会为难。"
"如此甚好。"薛老太爷深深看了傅文一眼,"后生可畏啊。"
送走薛老太爷,单清辞忧心道:"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傅文点头,"但这是最好的结果。"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个月后,江南突然爆发茶瘟。大片茶园枯死,茶农损失惨重。
"是人为的!"老茶农捧着枯死的茶苗,老泪纵横,"有人在井里下毒!"
傅文亲自调查,发现所有受害茶园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曾拒绝将茶叶卖给薛家。
"果然是他。"傅文怒火中烧。
更可恶的是,薛家趁机低价收购受灾茶农的田地,想要垄断茶源。
"不能再忍了!"李志远拍案而起。
傅文沉思良久,终于下定决心。
"传令各州,"他目光冷峻,"启动'清源计划'。"
清源计划是傅文早就制定的应对方案:动用总会储备金,救助受灾茶农;同时派出专家,帮助恢复生产。
这个决定让总会损失巨大,但赢得了人心。
"总会长仁义!"茶农们感激涕零。
与此同时,傅文开始反击。
他派人潜入薛家茶园,果然发现了制造茶瘟的证据。
"这次要让他永无翻身之日!"杨掌柜愤然道。
但傅文却摇头:"还不够。"
他要的是一击致命。
机会很快来了。薛老太爷七十大寿,广邀宾客。傅文也在受邀之列。
"这是鸿门宴。"单清辞担忧道。
"正好。"傅文微笑,"我等他很久了。"
寿宴当天,薛府张灯结彩,宾客云集。薛老太爷见到傅文,笑容满面。
"傅总会长赏光,蓬荜生辉啊。"
"薛老寿诞,岂敢不来。"
宴席过半,薛老太爷突然道:"老朽有个提议。薛家与总会化干戈为玉帛,共同经营江南茶业,如何?"
这话说得漂亮,实则想要分一杯羹。
众人都看向傅文。
傅文缓缓放下酒杯:"傅某也有个提议。"
"哦?"
"薛家退出江南,总会可以既往不咎。"
满座哗然。
薛老太爷笑容僵住:"傅总会长这是不给老朽面子?"
"面子是靠自己挣的。"傅文起身,"不是靠强取豪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喧哗。一队官兵闯入宴厅。
"薛老爷子,"为首的将领亮出令牌,"有人告发你制造茶瘟、谋害百姓,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薛老太爷猛地站起:"谁敢拿我!"
"我敢。"傅文取出证据,"这些是你指使下人下毒的铁证!"
原来傅文早就安排妥当,就等今日人赃俱获。
薛老太爷面如死灰,突然狂笑:"傅文!你以为你赢了?告诉你,茶瘟的毒无药可解!江南茶园完了!哈哈哈哈哈..."
这疯狂的笑声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傅文却淡淡道:"谁说的?"
他击掌三下,几个老茶农走进来,手中捧着翠绿的茶苗。
"这...这不可能!"薛老太爷瞪大眼睛。
"你以为你的毒药无人能解?"傅文冷笑,"早在三个月前,我就请来医圣传人,研制出解药。"
原来傅文早有准备,暗中救治受灾茶园。
薛老太爷彻底崩溃,被官兵押走。
经此一事,薛家彻底垮台。江南茶业终于迎来真正的太平。
庆功宴上,众人举杯欢庆。
"总会长英明!"
"江南茶业终于可以安心发展了!"
傅文却独自走到院中,望着满天繁星。
单清辞来到他身边:"你在想什么?"
"想这一路走来的不易。"傅文轻叹,"多少人为之付出代价。"
"但终究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是啊,善恶终有报。
傅文握紧单清辞的手,望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