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回
书名:别样人生 作者:蓝天 本章字数:9398字 发布时间:2025-11-21

清晨八点,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餐厅。许惠、萌萌和季冬梅一起吃完早餐,许惠麻利地洗着餐具,萌萌在一旁踮着脚,把冲净的碗碟小心翼翼放进收纳柜,关柜门时还特意按了按,那小模样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许惠擦干手,弯腰抱起萌萌:“萌萌乖,阿姨在小卧室等咱们呢。”

“好呀妈妈,去找阿姨!”萌萌搂着她的脖子,小脚丫在半空晃了晃。

进了小卧室,季冬梅已经坐在床上等着了。许惠把萌萌放在床上,笑着说:“萌萌,妈妈和阿姨今天好好陪你玩。”

季冬梅一把将萌萌搂进怀里,三人身上都穿着同款长款粉蓝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脚上是一样的白底碎花毛圈袜。“萌萌你看,咱们的睡衣和袜子都换新样式啦。”

萌萌摸了摸身上的料子,眼睛亮晶晶的:“阿姨,粉蓝色睡衣和碎花袜子真漂亮!”

“因为阿姨和妈妈都爱美呀,也想让我们萌萌漂漂亮亮的。”季冬梅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一会儿阿姨再把你包进珊瑚绒连体睡衣里,今天穿小碎花款的。”

“那昨天的小粉红和小粉蓝款呢?”萌萌追问。

“昨天的碎花连衣裙睡衣已经放进双缸洗衣机洗干净啦,现在正在阳台上晒太阳呢。”季冬梅边说边拿起小碎花连体睡衣,轻轻把萌萌穿着白底碎花毛圈袜的脚和穿着粉蓝色连衣裙睡衣的身体一起套进去,拉上拉链。毛圈袜的花纹和连体睡衣的图案巧妙地融在一起,远远看去,萌萌就像个胖嘟嘟的小团子。

“阿姨,好舒服呀。”萌萌在她怀里蹭了蹭。

“傻孩子,阿姨就是要让你舒舒服服的。”季冬梅拍了拍她的背,“要是憋急了不用去卫生间,你小屁股上包着尿布呢,外面还有小内裤,直接尿在尿布上就行,阿姨给你换、给你洗,小内裤也交给阿姨。”

萌萌仰起脸:“阿姨,我想自己洗。”

季冬梅故意皱起眉:“不行哦,阿姨说过要给你洗的。你不让阿姨洗,阿姨可要哭了,到时候你肯定也会跟着哭的。”

“我不让阿姨哭!”萌萌连忙摆手。

“所以呀,今天阿姨要暂时取消你自己洗小袜子、小内裤的权利。”季冬梅笑得眉眼弯弯,“你身上的碎花连体睡衣,还有里面的粉蓝色连衣裙,都由阿姨用双缸洗衣机洗,咱们萌萌最听话了对不对?”

“嗯!我听阿姨的,不让阿姨哭。”萌萌用力点头。

许惠望着眼前的暖人景象,伸手将萌萌穿着白底碎花毛圈袜的小脚丫轻轻放在自己腿上,隔着袜子轻轻揉着。雪白的袜子衬得那双脚小巧玲珑,像一对温顺的小白兔。

“萌萌乖,妈妈给你揉揉小脚丫。”她柔声道,“可不能拒绝妈妈哦,不然妈妈要哭的,到时候就拿你这穿碎花袜子的小脚当毛巾擦眼泪,袜子可要变臭啦。”

萌萌连忙摇头:“妈妈我不让你哭,我不想袜子变臭。”

许惠一边继续揉着,一边笑着说:“那就让妈妈多揉一会儿呀。”她俯下身,隔着袜子在萌萌的脚心亲了又亲,满是疼爱。

“妈妈揉得好舒服呀。”萌萌眯起眼睛,小身子微微晃着。

“因为妈妈爱你呀。”许惠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妈妈会给你揉脚,会抱着你睡觉,给你洗袜子、小内裤,还有你身上的珊瑚绒睡衣。萌萌乖,今天你就当妈妈的奶娃娃,妈妈和阿姨都陪着你,让你舒舒服服的。”

萌萌搂住她的胳膊:“妈妈,我喜欢你,你是小公主。”

许惠笑着朝季冬梅眨眨眼:“你是小公主的奶娃娃呀。不过你心里只有妈妈,你看阿姨都吃醋了,眼看就要哭啦。”

季冬梅配合地往眼睛里滴了滴眼药水,挤了挤眼睛,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她故意带着哭腔说:“萌萌,妈妈是小公主,那阿姨是什么呀?你看阿姨都要哭了。”

萌萌认真地想了想:“阿姨是小姑娘。”

季冬梅立刻破涕为笑:“萌萌说得对,阿姨今年才25岁,当然是小姑娘啦。不哭了,哭了就不漂亮了。”

“阿姨,等妈妈揉好脚,我就来抱你。”萌萌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胳膊。

“好呀,阿姨等着。”季冬梅拉起萌萌的小手轻轻摩挲着,又拿起旁边许惠的一双毛圈袜,小心地套在萌萌手上,“萌萌乖,这是妈妈的袜子,给你当小手套。”

萌萌动了动手指,感受着袜子内侧柔软的绒毛:“妈妈的袜子软软的,还有香香的味道。”

“喜欢就戴着呀。”许惠说,“这双小可爱毛圈袜就当你一天的小手套,保护你的小手。要是热了,就把它藏进睡衣口袋里,让它等着萌萌给它‘洗澡’哦。”

“等睡觉前,我就给袜子洗干净。”萌萌认真地保证。

许惠揉了揉她的脚丫:“萌萌真乖。好啦,揉好啦,去找阿姨吧。”

季冬梅把萌萌轻轻抱进怀里,像呵护小婴儿似的托着她的背,手轻轻放在萌萌的小屁股上。外面是白底碎花的珊瑚绒连体睡衣,里面是粉蓝色的长款珊瑚绒连衣裙,小内裤和皮肤之间还垫着柔软的棉布。她心里清楚,哪怕多洗一条尿湿的尿布、一条小内裤,只要能让萌萌开开心心的,就什么都值得。

8点20分,米171直升机稳稳降落在海岛停机坪,两栋相距120米的建筑物之间,那个直径100米的圆盘中心。高速旋转的五片旋翼搅动着空气,带着海独有的咸腥气息,顺着直升机的空气循环系统漫进机舱。

科研人员们从右侧舱门有序下机,结伴向海岛科研所走去,开启新一天的工作。

周立伟再次启动直升机,向着100公里外的星城飞去。攀升至1500米高度后,他侧头对身旁的林峰说:“林峰,你来飞一段。”

林峰应声握住总距和变距杆,脚下稳稳踩着脚舵,精准控制着直升机的航向、高度和速度。

周立伟的手虽仍搭在操纵系统上,多年的飞行本能让他时刻保持着协同准备,但心思已悄然飘向了都汇府的家。他全然信任林峰的技术,此刻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许惠和萌萌的身影。

他清楚地记得,每次回家,萌萌总会穿着长款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趿着可爱的小拖鞋跑过来,举着那双45码的男士拖鞋,踮着脚往他脚上套,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换拖鞋。”

而许惠则会拉他坐在客厅沙发上,轻轻把他穿着白色毛巾底袜的脚放在自己的睡衣裙摆上,隔着袜子细细揉着,笑着打趣:“老公,你这脚丫子也就我肯给你揉、给你洗,你这宝贝白袜子呀,也就萌萌乐意伺候,你就偷着乐吧。”

每次洗完脚,许惠总会用电吹风把他脚上的水分彻底吹干,再从睡衣口袋里摸出双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色毛巾底袜,慢条斯理地给他穿上。那袜子带着淡淡的柔顺剂清香,贴在皮肤上,柔软得像团云。

机舱内,旋翼的轰鸣声稳定而规律。林峰始终稳稳握着操纵杆,脚舵踩得扎实,直升机沿着既定航线,向着星城机场稳步飞去。

进入机场空域后,林峰考虑到安全,没有选择悬停着陆,而是沿用滑跑着陆的方式接地。

直升机缓缓降低速度,三个起落架同时触地,借助旋翼倾斜角度形成的反推作用,滑行速度逐渐放缓,最终稳稳停在指定机位。

周立伟迅速关闭发动机开关,五片主旋翼与三片尾桨的叶片慢慢减速,轮廓在视野中逐渐清晰。发动机发出一阵泄压声,涡轮压气机随之传来充满科技感的啸鸣,渐渐归于平静。

直到旋翼与尾桨彻底停转,周立伟和林峰才解开安全带,推门走出机舱。向地勤机械师交接完直升机后,两人并肩走向飞行员休息室。

坐在沙发上,他们脱掉飞行鞋,将脚搁在歇脚凳上。两人脚上的毛巾底袜依旧雪白,看得出经过无数次搓洗,却始终保持着光洁如新的模样。

休息室里,那台美的五匹变频柜机正安静制冷,左右风板呈90度角远距离送风,将凉爽均匀地洒遍每个角落,让人倍感舒适。茶杯里飘出淡淡的茶香,在两人之间萦绕,添了几分惬意。

“林峰,今天看你的飞行姿态,很稳。”周立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米171是中型直升机,稳定性最关键。你刚才的滑跑着陆也做得不错,这种机型确实适合滑跑着陆。”

林峰笑了笑:“周哥,还不是你教得好?七年前,也就是13年你过30岁生日,从陆航转业过来的时候,我才22岁,刚跟着你。那时候我就信你,这滑跑着陆的本事,就是你手把手教的。我以前飞‘小松鼠’教练机,用的是滑翘起落架,跟这种轮式起落架真是天差地别。”

“轻型直升机里,小松鼠是单发机,配滑翘起落架;但像直9、AW109这些双发轻型机,用的是前三点式起落架,有时候也需要滑跑起降。”周立伟解释道,“它们的加减速靠什么?全凭旋翼倾角控制。我以前在陆航学院飞的是直9,后来到陆航团改飞米171,转业到这儿还是飞米171,也算是经验的延伸了。”

“看来这是举一反三啊。”林峰恍然大悟。

“没错。”周立伟点点头,“不管是飞行还是生活,都得讲究举一反三。点动成线,线动成面,慢慢积累才能看透本质。你比我小八岁,今年才29,很多事都需要慢慢琢磨理解。”

都汇府的家里,平静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萌萌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污秽沾在了身上的白底碎花珊瑚绒连体睡衣上,原本漂亮的睡衣顿时变得脏兮兮的。

萌萌看着胸前的污渍,吓得“哇”地哭了起来,抽噎着说:“妈妈,我把睡衣吐脏了……”

许惠见状,立刻拿来一包擦脸巾,抽出几张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睡衣上的呕吐物,一边擦一边轻声说:“没关系呀萌萌,妈妈先帮你擦干净,等下用洗衣机洗一洗就好啦,里面的小粉蓝连衣裙也一起洗,不怕的。”

季冬梅赶紧倒了杯温水递过来,扶着萌萌的后背说:“萌萌,喝点温水会舒服些。”

萌萌小口咽下水,眼泪还在掉:“阿姨,睡衣脏了……”

“来,萌萌乖,阿姨给你换一身。”季冬梅用干净的毛巾轻轻擦了擦她的嘴角,把沾了点残余污物的毛巾放在一边,转身去拿干净衣服。

许惠取来一条长款白底碎花珊瑚绒连衣裙和一身粉红色珊瑚绒连体睡衣,细心地给萌萌换上,最后依旧把她裹进连体睡衣里,拉好拉链。她把脏了的两件睡衣放进洗衣篮,准备拿去清洗。

萌萌抽泣着抱着洗衣篮,一步不离地跟在许惠身后,往阳台的双缸洗衣机走去。

许惠熟练地往洗衣缸里注水,倒入适量洗衣液,扭动旋钮。波轮快速转动起来,搅出稳定的漩涡,漩涡中心渐渐浮起细密的泡沫。

萌萌看着妈妈把那件白底碎花连体睡衣丢进洗衣机,只见它在泡沫里打着转,慢慢往下沉,像是要消失似的。她又一次哭了,拉着许惠的衣角说:“妈妈,我的睡衣被冲走了……”

许惠蹲下身,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傻孩子,衣服没有被冲走呀,它们是藏在泡沫里‘洗澡’呢。来,把你的小粉红连衣裙也放进去一起洗吧。”

萌萌半信半疑,哭着把自己穿过的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丢进洗衣机。这一次,白底碎花连体睡衣没有再往下沉,而是和粉红色连衣裙轻轻“抱”在一起,在泡沫中心转动着。萌萌又拿起旁边妈妈穿过的白底碎花连衣裙丢了进去,三条睡衣在泡沫里一同旋转,像三只结伴飞舞的蝴蝶。

十分钟后,洗衣机的波轮停了下来,三条珊瑚绒睡衣静静地浮在泡沫上,布料上闪烁着洁净的光泽,显然已经洗得干干净净。

萌萌小心地把睡衣一条条拿出来,放进旁边的脱水桶里,再压上压板、盖好盖子。许惠则把注水开关调到脱水侧,将脱水旋钮转到十分钟的位置。脱水桶立刻高速转动起来,三条睡衣在里面接受最后的甩干,等待着被晾晒。

又过了十分钟,脱水桶彻底停稳。萌萌打开盖子,拿掉压板,把睡衣放进盆里。许惠接过盆,将睡衣依次挂在阳台的晾衣架上:一条小小的粉蓝色珊瑚绒连衣裙,一条稍大的同款式连衣裙,还有一条白底碎花的珊瑚绒连体睡衣。三件衣服在阳光下轻轻晃动,像一幅别致的抽象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

“萌萌你看,睡衣都洗干净啦。”许惠笑着抱起女儿,母女俩穿着同款长款白底碎花珊瑚绒连衣裙,脚上是一样的可爱毛圈袜配小拖鞋,像两个圆滚滚的团子,相依着往小卧室走去。

小卧室里,季冬梅早已把那条粉红色珊瑚绒连体睡衣铺在床上。她轻轻将萌萌穿着毛圈袜的小脚和裹在白底碎花连衣裙里的身体一起包进连体睡衣,拉上拉链,萌萌顿时像个胖嘟嘟的粉红小团子,乖乖躺在床上。

许惠见萌萌眼角还挂着泪痕,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拭去:“萌萌乖,洗衣机不会冲走你的睡衣的。你看,妈妈的睡衣也一起洗了,现在都好好挂在阳台上呢。”

萌萌撑起身子,在妈妈嘴唇上亲了一下,小声说:“妈妈,我不想再把睡衣吐脏了。”

“没关系呀。”许惠回吻了她的额头,“吐脏了咱们就再用洗衣机洗,正好和妈妈、阿姨的睡衣一起洗,不怕的,乖。”说着把她搂进怀里。

季冬梅温柔地将萌萌穿着毛圈袜的小脚丫放在自己的睡衣裙摆上,用长长的裙摆轻轻裹住,柔声说:“吓坏了吧?阿姨给你暖暖脚丫。刚才吐得难受,现在好好歇歇。一会儿阿姨抱着你睡,让妈妈也松口气,好不好?”

“好呀阿姨,我喜欢被抱着。”萌萌往季冬梅怀里蹭了蹭。

季冬梅把她轻轻抱在怀里哄着。她心里清楚,刚才的呕吐和洗衣机带来的惊吓,肯定让孩子不好受。哪怕萌萌再吐脏睡衣也没关系,大不了再用双缸洗衣机洗干净;可要是让孩子心里留下疙瘩,那才是再也洗不净的痕迹。

北方航空公司的大型会议室里,新闻发布会如期召开。各路记者早已到位,摄像机的镜头齐刷刷对准了台前的马鸿云。

“大家好,我是北方航空公司党委书记马鸿云。”她声音沉稳,目光扫过全场,“几天前,关于周立伟同志的一些传闻闹得沸沸扬扬,今天召集各位,就是要澄清事实:周立伟同志没有任何问题,不存在忤逆长辈、以下犯上、不忠于家族的情况。”

话音刚落,星城日报的记者立刻提问:“马书记,七年前,也就是2013年周立伟从陆航转业时,他的三爷爷,原梁州区教办主任那位退休老干部,曾要求他去梁州区扶贫办,而周立伟同志拒绝了,选择了贵公司。贵公司作为央企下属国企,是否与他存在猫腻或利益往来?”

“周立伟同志的转业文书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明接收单位是北方航空公司,手续齐全,交接到位。”马鸿云语气坚定,“所谓‘猫腻’‘利益往来’,不过是捕风捉影的猜测。”她随即示意工作人员展示文件,“这是他的转业文书、与公司签订的永久劳动合同,还有他妻子许惠同志的职称资料和获奖荣誉,许惠同志从未接受过任何不当利益输送。我希望各位媒体同仁秉持实事求是原则,就像《焦点访谈》说的,用事实说话。”

星城广播电视台的记者接着问道:“作为党委书记,您对周立伟同志遇到的这些争议有何看法?”

“作为公司的当家人,我们已对周立伟和许惠同志做过全面调查,确认两人无任何问题。”马鸿云坦然道,“此事本质上是家庭内部矛盾,在所难免。但周立伟同志作为直升机机长,与副驾驶林峰搭档,数月前参与抗击疫情运输任务时,始终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差错。他在安全飞行方面经验丰富、原则性强,有时为了坚守安全和原则难免得罪人,但这绝不是缺点,飞行安全没有辩证法,原则更没有商量的余地,因为这关乎生命,从不是小事。”

江北晚报的记者起身说道:“马书记,作为媒体人,我由衷钦佩周立伟同志的安全飞行意识。我认为此事并非他和许惠同志的错,许惠同志在都汇府小学专注音乐教学,全力支持丈夫工作,我对他们表示支持。”

发布会接近尾声,马鸿云站起身,语气郑重:“各位记者朋友,北方航空公司作为央企下属国企,必须站在员工角度考虑问题,绝不能凭捕风捉影处理事情。人心是根本,一旦寒了员工的心,不仅是对员工不负责,更是对国家航空事业不负责,其严重性不亚于渎职。我们会始终维护员工的正当权益,这是企业的责任,更是担当。”

话音落下,会场响起一阵掌声。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铺开的文件上,那些白纸黑字的事实,比任何流言都更有力量。

都汇府的家里,许惠和季冬梅依旧细心照看着萌萌。两人都穿着白底碎花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脚上是可爱的毛圈袜,套在肉色连裤丝袜外面,显得柔和又温暖。许惠抱着裹在粉红色珊瑚绒连体睡衣里的萌萌,动作轻柔得像抱着一个小婴儿。

“妈妈,我想下来。”萌萌在她怀里扭了扭。

许惠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着拒绝:“不行哦,妈妈就想好好抱着你。要是不让妈妈抱,妈妈会伤心的,说不定还会哭,到时候你肯定也会跟着难过的。”

“我让妈妈抱,不让妈妈哭。”萌萌立刻乖乖地靠在她怀里。

“萌萌真乖。”许惠笑着说,“来,妈妈贴贴。”说着把自己的脸颊轻轻贴在萌萌的小脸上。

“妈妈肉肉的。”萌萌用小手摸了摸许惠的脸。

“是呀,”许惠笑出了声,“妈妈和爸爸结婚有了你之后,就比以前胖了三五斤,当然会肉肉的啦。”

萌萌看着妈妈的脸,认真地说:“妈妈不胖,像个公主。妈妈的齐肩发和厚刘海都好漂亮。”

许惠捏了捏她的小脸:“其实妈妈这段时间都不敢吃太多好吃的,所以瘦了点。现在还是115斤,以前是110斤,总觉得自己胖了点。不过家里有爸爸和林叔叔,总给咱们做好吃的。妈妈是音乐老师,又不是舞蹈演员,不用刻意追求特别瘦,太瘦了对身体不好,太胖了也不好呀。”

“妈妈,我不要你变胖,那样就不漂亮了。”萌萌皱着小眉头说。

“所以妈妈平时都不买零食,就多吃水果蔬菜呀。”许惠柔声说,“你看,你和妈妈都没有吃零食的坏习惯,身体才一直这么好呢。”

季冬梅轻轻摸着萌萌的小手,笑着说:“萌萌你看,妈妈有了你只胖了五斤,可阿姨和林叔叔结婚后,一下子胖了十斤,都130斤啦。现在买衣服都得挑大码的,其实就是阿姨管不住嘴,总爱吃零食。林叔叔在家总做各种好吃的,我一吃就停不下来,不知不觉就胖了这么多。”

萌萌看着季冬梅微胖的身形,她穿着长款白底碎花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脚上套着可爱的毛圈袜,确实像个圆滚滚的大团子,却认真地说:“阿姨,我不嫌你胖。”

季冬梅摇摇头:“那也不行呀。阿姨胖了之后,去年过24岁生日时,身体就开始出问题了。查出中度脂肪肝,还有高尿酸。有一次在家,膝盖突然疼得厉害,疼得我哇哇直哭。后来是林叔叔开车带我去医院,就是你小时候出生的北方军区总医院做了检查,才知道是得了痛风。那时候疼得天天哭,眼睛都肿了。从那以后,我就下决心要改掉爱吃零食的坏习惯,不然再胖下去,脂肪肝会变成重度,痛风严重了还得做手术,那就更麻烦了。”

萌萌仰起小脸问:“阿姨,后来还疼过吗?”

“早就好啦。”季冬梅笑着说,“因为阿姨注意多喝水,不吃零食、油炸食品和甜食,身体慢慢就调理过来了,还轻了十斤,现在120斤。不过再也瘦不下去啦,不像妈妈,有了你还这么苗条。你看阿姨比去年轻了十斤,可还是肉肉的,穿上花裙子,活像个胖嘟嘟的花团子呢。”

“阿姨穿花裙子也很漂亮。”萌萌一本正经地说。

季冬梅心里暖暖的,笑着说:“萌萌真会说话。阿姨也喜欢看你和妈妈穿花裙子,来,亲亲阿姨。”

萌萌凑过去,在季冬梅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感觉软软肉肉的。

季冬梅也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回吻了一下,柔声说:“萌萌真乖。”

许惠把萌萌穿着白底碎花毛圈袜的小脚丫轻轻放在腿上,隔着袜子慢慢揉着,柔声说:“萌萌,你是妈妈的奶娃娃,不用给妈妈揉脚,该妈妈给你揉啦。”

“妈妈揉得好舒服呀。”萌萌眯着眼睛,小身子在粉红色珊瑚绒连体睡衣里蹭了蹭。

“傻孩子,妈妈当然爱你呀。”许惠笑着说,“你看你多爱干净,袜子总保持白白的。来,妈妈检查一下有没有味道。”她凑近闻了闻,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混着一丝浅浅的汗味,“萌萌的小碎花袜子有点点酸酸的啦,妈妈给你擦擦脚,换双新袜子。”

她小心地脱掉萌萌脚上的袜子,露出像珍珠般圆润的脚趾和粉嫩的脚心,拿来湿毛巾一点一点擦干净,又用电吹风把小脚丫吹干,换上一双新的可爱毛圈袜。新袜子配着身上的粉红外套,显得萌萌越发乖巧。

萌萌在袜子里动了动脚趾:“妈妈,我要洗刚才那双小碎花袜子。”

“萌萌乖,你是奶娃娃,不用自己洗袜子。”许惠轻轻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妈妈去洗,洗干净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她拿着那双白底碎花毛圈袜走进洗手间,打湿后抹上肥皂,温柔地搓揉着。泡沫瞬间裹住袜子,渐渐带走上面的淡淡汗味和痕迹,变得洁净如新。冲掉泡沫后,她又把袜子泡进加了柔顺剂的水里揉了几下,才拿去阳台,挂在晾衣架上。

阳台上,这双小袜子和之前洗好的白底碎花连体睡衣、大小两件粉蓝色连衣裙并排晾着,风一吹轻轻晃动,真像一幅灵动的抽象画。

许惠回到小卧室,笑着说:“萌萌,妈妈回来啦。”说着把她重新抱进怀里。

“妈妈抱着好舒服。”萌萌搂住她的脖子。

“舒服就多抱会儿。”许惠拍着她的背,“你现在是奶娃娃,饿了也不能吃硬东西,妈妈给你泡奶粉,用奶瓶喂你好不好?”

萌萌有点不好意思:“妈妈,那样好丢人呀。”

“不丢人呀。”许惠亲了亲她的额头,“家里只有妈妈和阿姨,你可以安心当奶娃娃。要是尿憋急了,不用去卫生间,内裤里不是包着尿布吗?直接尿湿就行,妈妈或阿姨会给你换、给你洗的。”

一旁的季冬梅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母女俩的感情这么亲,萌萌把妈妈当成小公主,妈妈把萌萌宠成永远带着尿布的小宝宝,这份纯粹又深厚的爱,让她格外感动。

周立伟和林峰回到家时,见许惠、季冬梅正陪着萌萌在小卧室里,便没有打扰,悄悄换了拖鞋。脚上的白毛巾底袜虽穿了一天,却依旧干净妥帖,踩在地板上透着熟悉的舒适。

周立伟在沙发上坐下,沏好两杯茶,递给林峰一杯:“这阵子你没发现?新闻发布会一开,那帮记者总算不找事儿了。”

林峰接过茶杯,眉头微蹙:“是啊周哥,说实在的,那些记者真是无孔不入,太让人烦了。”

“可不是嘛。”周立伟呷了口茶,语气沉了些,“你可能不知道,七年前,也就是13年,我刚过30岁生日,从陆航转业到咱们北方航空公司那会儿,就因为这事儿,我那个三爷爷直接闹到了人武部,质问为什么不把我分到梁州区扶贫办。毕竟梁州区也是星城的行政区,他总觉得我该听他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星城市教育局响应扶贫号召,要求全市中小学、幼儿园派精干力量去梁州区的希望小学支教。我三爷爷以前是梁州区教办主任,见我没去扶贫办,就又把主意打到了你惠姐身上,闹到了星城市教体局,说什么‘周立伟不去,就让他媳妇许惠去’,还说我‘太不懂事,一转业就想着黏着媳妇,别人扶贫一年就回家一次,他凭什么搞特殊’。”

林峰愣住了:“周哥,还有这种事?”

“一点不假。”周立伟苦笑,“好在星城市教体局说了全凭自愿,可没过多久,就有人找到家里来了。那时候我们还没住都汇府,在航空公司公寓住着,来的是星城区教体局的人,说梁州区那边缺人,觉得你惠姐作为都汇府小学的年轻音乐老师,‘理应’去希望小学支教。他们嘴上说不强迫,是自愿,话里话外却透着压力,说‘得考虑老爷子的面子’,万一老爷子因为这事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没法跟市里交代。还暗示,你惠姐要是不去,万一被人扣上‘大逆不道’的帽子,麻烦就大了。”

“那你当时是什么态度?”林峰追问。

“我直接跟那两个人说了,”周立伟的语气坚定起来,“你们是教育行政部门的人,该明白维护下属单位人员的基本利益是本分。不管那希望小学是谁牵头,都得依法办事。你惠姐去不去,是她自己的决定,跟‘忠于家族’根本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我没法替她做决定,只希望你们作为主管部门,能体谅一下我们的实际情况。”

林峰皱着眉问:“周哥,你说你三爷爷这是图什么呢?”

周立伟放下茶杯,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说句不好听的,在他那儿,自己就像是‘第二组织部’‘第二政治部’,还得加上个‘第二教体局’。原因其实简单,他以前在梁州区当教办主任,觉得拿捏得住这一块。当初没能让我去扶贫办,就把主意打到了你惠姐身上。正好赶上市里抽调人去梁州区希望小学支教,为期一年,他就觉得自己以前是教办主任,跟现在的教体局局长平级,你惠姐作为晚辈、作为我的媳妇,就该‘识大体’别人扶贫一年见不到家人,他觉得我也该过这种日子才‘公平’。你说,我能让他得逞吗?”

他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没办法,那次我也算‘违规’了,当然,这违规得打引号。”

“怎么个违规法?”林峰追问。

“我当时就跟星城区教体局来的那两个人说,”周立伟回忆道,“‘我去北方航空公司之前,是北方军区陆航团的。别看我转业了,军区机关里还有些老关系。你们教体局人事科主任,是军区政治部贺主任的爱人吧?要不,我现在给贺主任打个电话,咱们当面说说这事儿?’”

他看着林峰,继续道:“那两个人一听就慌了。他们当然知道贺主任是正师职干部,哪里得罪得起?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客厅里茶香袅袅,小卧室里不时传来萌萌软糯的笑声。一边是过往的波折被轻轻提起,一边是此刻的温馨在静静流淌。两种气息交织在不大的屋子里,反倒让人更觉眼前的安稳可贵,那些曾试图掀起波澜的风雨,终究被守护的决心挡在了门外,只留下满室的平和与幸福。

上一章 下一章
看过此书的人还喜欢
章节评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添加表情 评论
全部评论 全部 0
别样人生
手机扫码阅读
快捷支付
本次购买将消耗 0 阅读币,当前阅读币余额: 0 , 在线支付需要支付0
支付方式:
微信支付
应支付阅读币: 0阅读币
支付金额: 0
立即支付
请输入回复内容
取消 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