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守山老人
书名:墓里成仙 作者:北派孤松 本章字数:6427字 发布时间:2025-11-18

体内那丝新生的、带着空灵寂灭意味的能量如同微弱的萤火,在近乎干涸的经脉中缓缓流转,所过之处,带来一种清凉的抚慰感,修复着过度透支带来的刺痛与损伤。秦风瘫在冰冷的地面上,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贪婪地呼吸着弥漫着尘埃与淡淡血腥味的空气。

 

旁边,夜枭的呼吸平稳悠长,脖颈处的诅咒印记恢复了死寂的暗红,仿佛刚才那恐怖的异变从未发生。林逸瘫坐在一旁,脸色煞白,显然还没从接连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远处,那“尸解核心”如同蛰伏的远古凶兽,光影黯淡,悬浮在破碎的水潭上空,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宁静。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爆发会在何时。

 

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秦风挣扎着,用肘部支撑起上半身,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林逸……”他的声音如同破锣,“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出路……不能……再留在这里……”

 

林逸一个激灵,连忙爬起来。“对,对!出路!”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强忍着恐惧,开始在狼藉的战场边缘摸索。他避开那些依旧在微微蠕动的苍白根须残骸,仔细检查着岩壁和倒塌的岩石结构。

 

秦风则看向昏迷的夜枭。她伤势未明,诅咒只是暂时平息,必须尽快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找个安全的地方救治。他尝试调动体内那丝微弱的寂灭能量,发现它虽然量少,但品质极高,对伤势似乎有不错的滋养效果。他引导着这丝能量,缓缓渡入夜枭体内,护住她的心脉主要经络。

 

过了一会儿,林逸那边传来一声压抑的欢呼:“大哥!这里有发现!”

 

秦风精神一振,示意林逸过来帮忙。两人合力,将依旧昏迷的夜枭扶起。秦风咬紧牙关,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林逸身上,三人踉跄着向林逸发现的地方挪去。

 

那是在一片倒塌的巨型钟乳石后面,岩壁上有一道极其隐蔽的、被碎石半掩的裂缝。裂缝后面,是一条向上倾斜的、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天然孔洞,有微弱的气流从中透出,带着一丝泥土和植物的清新气息。

 

是生路!

 

希望如同强心剂,注入了秦风残破的身体。他让林逸先行探路,自己则背着夜枭,用绳索将她和自己勉强捆在一起,然后手脚并用地钻进孔洞。

 

孔洞内潮湿、陡峭,布满了湿滑的苔藓。每向上攀爬一步,都耗尽着秦风最后的力气。胸口的伤口被粗糙的岩壁摩擦,火辣辣地疼。背上的夜枭虽然不重,但在这种环境下,也成了沉重的负担。额头的斑块在寂静中隐隐作痛,提醒着他体内潜藏的危机。

 

林逸在前方不时传来鼓励和指引的声音。不知爬了多久,就在秦风感觉意识即将再次脱离身体时,前方突然投下了久违的、微弱的天光!

 

“到了!大哥!我们出来了!”林逸激动的声音带着哭腔。

 

秦风用尽最后力气,猛地向上一窜,冲出了孔洞!

 

刺眼的阳光让他瞬间闭上了眼睛,清新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几乎让他醉氧。他瘫倒在松软的土地上,背上的夜枭也滑落在一旁,两人都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游魂。

 

林逸瘫坐在旁边,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空和茂密的树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是劫后余生、情绪彻底崩溃的宣泄。

 

秦风没有哭,他只是仰面躺着,感受着阳光温暖地洒在脸上,驱散着地底带来的阴寒。他还活着,他们逃出来了。

 

这里似乎是邙山深处某个人迹罕至的山谷,四周林木葱郁,鸟鸣清脆,与地下那诡谲恐怖的世界判若两地。

 

但秦风知道,危险并未远离。体内的诅咒,昏迷的夜枭,以及那深埋地底、不知何时会再次爆发的“尸解核心”,都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他挣扎着坐起身,检查了一下夜枭的情况。呼吸还算平稳,但内伤不容乐观,诅咒更是定时炸弹。他自己也是强弩之末。

 

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落脚点,处理伤势,恢复体力。

 

“林逸,”秦风的声音依旧沙哑,“别哭了。看看周围,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山洞或者……废弃的屋子之类。”

 

林逸抹了把眼泪,哽咽着点头,强打起精神观察四周。很快,他指着山谷一侧的崖壁:“那边!好像有个山洞!”

 

那是一个被藤蔓半遮掩的、不大的天然山洞,位置隐蔽,洞口离地有一定高度,易守难攻。

 

三人互相搀扶着,艰难地来到山洞前。秦风让林逸先进去探查,确认没有野兽栖息后,才将夜枭安置在洞内干燥的角落。

 

山洞不大,但足够三人容身。洞内有些干燥的杂草和枯枝,似乎是以前动物留下的。

 

秦风让林逸收集了一些枯枝,在洞口小心地生起一小堆篝火,既驱散湿气,也能警示野兽。他自己则盘膝坐下,全力运转那丝寂灭能量,配合玄素子基础法门中的疗伤术,修复体内的创伤。

 

同时,他分出一部分心神,警惕着洞外的动静,以及……身边昏迷的夜枭。

 

阳光透过藤蔓缝隙,在洞内投下斑驳的光影。暂时脱离了那令人窒息的地底墓穴,但秦风的心,却没有丝毫放松。

 

休息,只是为了应对接下来更严峻的挑战。

山洞内的篝火噼啪作响,驱散着山间的湿寒,也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秦风引导着那丝寂灭能量在体内循环了数个周天,感觉经脉的刺痛缓解了不少,体力也恢复了一些,但内里的亏空和诅咒的隐患依旧沉重。夜枭依旧昏迷,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林逸靠在洞口,抱着工兵铲,眼皮打架,却强撑着不敢睡去。

 

日头渐渐西斜,山谷中光线暗淡下来,林间的风声也带上了夜晚的凉意。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几乎与风声融为一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山洞下方。

 

秦风猛地睁开眼,眼神锐利如鹰隼。林逸也一个激灵,握紧了工兵铲,紧张地望向洞口被藤蔓遮挡的缝隙。

 

一个苍老、沙哑,却带着某种奇特韵律的声音,缓缓响起,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洞内的人听:

 

“山里的夜,露水重,寒气侵骨。几位客人,若是无处可去,老朽那茅屋虽破,尚能遮风挡雨,还有一炉温茶,可驱寒邪。”

 

有人!而且,似乎早就发现了他们!

 

秦风心中警铃大作。这荒山野岭,人迹罕至,怎么会突然冒出个老人?是敌是友?

 

他示意林逸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则悄然挪到洞口,透过藤蔓缝隙向下望去。

 

只见山洞下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形佝偻、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的老人。老人须发皆白,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一双眼睛却不见浑浊,在暮色中闪烁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平静光芒。他手中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杖,背上背着一个药篓,里面装着些刚采的草药。

 

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山中采药人。但秦风敏锐地感觉到,这老人身上有一种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的气息,脚步轻盈得几乎不留下痕迹,而且,他出现得太过巧合。

 

“老人家,”秦风没有立刻现身,声音透过藤蔓传出,带着警惕,“我们只是路过,歇歇脚就走,不敢叨扰。”

 

老人呵呵一笑,笑声干涩却并无恶意:“路过?能从那个‘口子’里爬出来的,可不仅仅是路过那么简单。”

 

那个“口子”?他指的是他们逃出来的那个裂缝?他知道那里?!

 

秦风心中一凛,知道瞒不过去了。这老人,绝不普通。

 

他沉吟片刻,权衡利弊。他们三人状态极差,夜枭急需救治,在这野外过夜风险太大。这老人若真有恶意,恐怕早就动手了。

 

“既然如此……那就叨扰老人家了。”秦风最终说道,示意林逸帮忙,两人小心地将夜枭扶起,拨开藤蔓,走出了山洞。

 

看到秦风三人,尤其是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夜枭,老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但并未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跟我来吧,路不远。”

 

老人转身,拄着木杖,步履看似蹒跚,实则极稳,在山林间穿梭,如履平地。秦风背着夜枭,林逸在一旁搀扶,勉强跟上。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座简陋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茅屋,依着一处小小的山泉而建,屋前用篱笆围了个小院,种着些常见的草药。

 

“到了,寒舍简陋,几位将就。”老人推开吱呀作响的竹门,引着他们进屋。

 

茅屋内部比外面看起来要宽敞一些,陈设极其简单,一床、一桌、一灶,墙上挂着几串风干的草药和兽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和烟火气。

 

老人示意他们将夜枭安置在唯一的床上,然后走到灶边,拨开余烬,添了几根柴火,将一个黑乎乎的陶罐架上去,开始烧水。

 

“她伤得很重,邪气侵体,寻常药石难医。”老人一边忙碌,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平淡,却一语道破了夜枭的状况。

 

秦风心中更是震惊。这老人不仅知道他们从何处来,更能一眼看出夜枭是被“邪气”所伤?

 

“老人家,您……”秦风忍不住开口。

 

老人打断了他,从药篓里取出几株带着露水的草药,放入陶罐中,一股清苦中带着奇异芬芳的药味弥漫开来。“山野之人,活得久了,见得也就多了些。你们身上的‘味道’,和下面那东西,很像。”

 

下面那东西!他果然知道墓穴的存在!

 

秦风和林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然。

 

水很快烧开,老人倒出一碗墨绿色的、热气腾腾的药汤,递给秦风:“给她喂下去,能暂时稳住心脉,驱散部分寒邪。至于根子上的问题……”他顿了顿,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过秦风额角(那里诅咒斑块被头发遮挡,但似乎瞒不过他),“老朽无能为力,还得靠你们自己。”

 

秦风接过药碗,触手温热。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扶起夜枭,将药汤一点点喂了进去。药汤下肚,夜枭苍白的脸上似乎恢复了一丝血色,呼吸也稍微有力了一些。

 

“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秦风放下药碗,郑重道谢。

 

老人摆摆手,坐在灶前的小凳上,拿起一个旱烟袋,慢悠悠地装上烟丝:“谈不上救命,各取所需罢了。你们身上带着那下面的‘引子’,留在山里,迟早会把不干净的东西招来。帮你们,也是帮我自己清净。”

 

他点燃旱烟,深吸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目光透过烟雾,变得有些悠远。

 

“那下面的东西……存在很久了。比你们想象的还要久。每隔一些年岁,总会有像你们这样,身上带着类似‘印记’的人,被吸引过来,有的进去了,再没出来,有的像你们一样逃出来,但也活不长。”老人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古老的沧桑感,“那是‘蜕凡’失败留下的毒,沾上了,就很难甩掉。”

 

蜕凡!他也知道尸解仙!

 

秦风心脏狂跳,感觉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某个守护着古老秘密的边缘人。“老人家,您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还有……解决的办法吗?”

 

老人沉默地抽着烟,良久,才缓缓道:“具体是什么,老朽也说不好。祖辈传下来的话,只说那是‘妄念之根’,是‘求不得’留下的苦果。至于解决办法……”他摇了摇头,“难,难如上青天。除非能找到真正‘蜕凡’成功的仙家遗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只能靠自身意志硬抗,或者……最终被它同化,变成它的一部分。”

 

真正蜕凡成功的仙家遗迹?秦风想到了玄素子笔记中提及的某些只言片语,但那更像是理想化的推演,现实中是否存在,都是未知数。

 

“那……您知道最近,有没有其他像我们一样的人来过?”秦风想起了那些灰衣人。

 

老人磕了磕烟灰:“前些日子,是有一伙穿着灰衣服、带着稀奇古怪家伙的人在山里转悠,气势汹汹的,不像善类。他们好像也在找那下面的入口,不过……似乎没找到正地方,在山那边炸了几次,没什么结果就走了。”

 

灰衣人果然没放弃!他们还在搜寻!

 

气氛一时沉默下来。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老人抽烟的滋滋声。

 

夜枭在药力作用下,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沉睡。林逸靠在墙边,终于抵挡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秦风却毫无睡意。他看着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守山老人,心中充满了疑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世代守护在这里?他知道的,恐怕远比他说的要多得多。

 

“老人家,”秦风再次开口,语气恭敬,“我们可能需要在这里打扰几日,等她伤势稳定……”

 

“住下吧。”老人打断他,站起身,走到床边看了看夜枭的情况,“这女娃子底子不错,意志也坚,应该能扛过去。你们安心养伤,这附近,暂时还算安全。”

 

他走到门口,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和满天星斗,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记住,伤好了就尽快离开。这山里的平静,维持不了多久了。那下面的东西……最近躁动得厉害。”

 

说完,他不再多言,推开竹门,身影融入夜色之中,不知去了何处。

 

秦风独自坐在茅屋内,看着跳跃的灶火,心中波澜起伏。

 

守山老人的出现,带来了暂时的庇护,却也带来了更深的迷雾和紧迫感。

 

他必须尽快恢复力量,掌握“化煞归元”阵。不仅仅是为了夜枭,为了自己,似乎也关乎着这片山林的安危,以及那深埋地底的、古老而恐怖的秘密。

 

接下来的两日,山谷茅屋仿佛成了风暴眼中唯一平静的孤岛。夜枭在守山老人那碗奇异的药汤和秦风持续渡入的寂灭能量滋养下,伤势稳定下来,虽然依旧昏迷,但气息逐渐趋于平稳,脸上也恢复了血色,只是那颈侧的诅咒印记,依旧如同沉睡的毒蛇,盘踞在那里。

 

林逸负责照料日常,生火、取水、用老人留下的米粮熬些稀粥。秦风则几乎将所有时间都用来打坐调息,引导那丝寂灭能量壮大自身,同时如饥似渴地钻研玄素子玉简中关于“化煞归元”阵的更深层奥义。越是钻研,他越是感到这阵法的博大精深与凶险异常,对材料、地点、施法者心性的要求都近乎苛刻。

 

守山老人神出鬼没,时常不见踪影,但总会在饭点前带回一些新鲜的野菜或山泉,偶尔也会检查一下夜枭的状况,留下几句简短的嘱咐,目光在秦风身上停留的时间,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第三日黄昏,老人回来得比平日早些。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准备晚饭,而是径直走到盘膝调息的秦风面前。

 

秦风有所感应,缓缓睁开眼。经过两日的休养,他体内的气流壮大了不少,经脉的损伤也修复了七七八八,只是额头的诅咒斑块,在能量滋养下,似乎也变得更加“活跃”,那阴冷的悸动感时隐时现。

 

“恢复得不错。”老人浑浊的眼睛看着秦风,语气平淡,“比老朽预想的要快。”

 

“多谢老人家提供的栖身之所和草药。”秦风起身,恭敬行礼。

 

老人摆了摆手,目光转向床上依旧昏迷的夜枭,又扫过一旁正在灶台边忙碌的林逸,最后重新落回秦风脸上。“你们……打算何时离开?”

 

秦风沉默了一下。夜枭未醒,自身对阵法的掌握也远未纯熟,外面还有灰衣人虎视眈眈,此刻离开,并非良机。但他也清楚,老人收留他们已是仁至义尽,这山谷的平静确实不可能长久。

 

“待她醒来,我们便走。”秦风说道,“不会给老人家添太多麻烦。”

 

老人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他沉吟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怀中缓缓取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颜色暗沉、看不出具体材质的物件。形状像是一把古老的钥匙,但结构极其复杂,表面布满了细密如同星辰般的凹凸纹路,以及一些与尸解仙遗迹中纹饰风格类似的、更加古老的符号。钥匙本身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却给人一种沉重如山、历经万古的沧桑感。

 

“这个,你拿着。”老人将钥匙递到秦风面前。

 

秦风一愣,没有立刻去接。“老人家,这是?”

 

“一把钥匙。”老人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或许能打开一扇门,也或许……什么都打不开。祖辈传下来的,说是与‘蜕凡’之事有关,具体如何,老朽也不知。留在老朽这里,终归是蒙尘。你身上既有那‘引子’,又得了下面的些许传承,或许……与你有些缘分。”

 

与“蜕凡”有关?尸解仙的钥匙?

 

秦风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接过钥匙,入手冰凉沉重,那复杂的纹路摩挲着指尖,带来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与他脑海中那些来自玉简的知识产生了某种共鸣。

 

“这……太贵重了。”秦风感觉手中的钥匙重若千钧。

 

“谈不上贵重,只是个念想,也是个责任。”老人看着钥匙,眼神有些飘忽,“老朽一族,世代守在此山,说是守山,实则……或许就是为了守着这东西,等着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的有缘人。如今交给你,是福是祸,犹未可知。只望你……善用之,莫要步了那失败者的后尘。”

 

失败者……指的是玄素子吗?还是泛指所有试图“蜕凡”的存在?

 

秦风握紧了钥匙,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沉重历史与期望。“晚辈定当谨记。”

 

老人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走向灶台,开始准备简单的晚饭,仿佛刚才只是递出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事。

 

秦风低头看着手中的古老钥匙,思绪翻腾。这把钥匙会开启什么?是另一处尸解仙的遗迹?是某个封印之地?还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个更加宏大、更加古老的漩涡之中。守山老人一族,尸解仙玄素子,灰衣组织,夜枭背后的势力……各方交错,而他和夜枭,因为身上的诅咒,似乎正处于这个漩涡的中心。

 

他将钥匙小心地贴身收好,与玄素子的木匣放在一起。

 

夜幕降临,茅屋内油灯如豆。林逸已经睡下,发出轻微的鼾声。夜枭依旧沉睡,呼吸平稳。守山老人坐在门口的小凳上,默默地抽着旱烟,望着远处沉沦在黑暗中的山峦轮廓。

 

秦风则毫无睡意,他抚摸着怀中那冰凉的钥匙,感受着体内流转的气流和额角隐隐的悸动。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知道,这短暂的宁静,即将结束。当夜枭醒来,当他们离开这山谷,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加汹涌的暗流,以及那把古老钥匙背后,所指引的未知前路。

 

是生路,还是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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