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回踱步，面色严肃，用犀利的眼神来回扫视。
“啪”，下面的同学被班主任突如其来搞得有点懵逼。
“刚开学的考试，七个班里面就只有我们班是倒数第一。”
“不过是考上个学期的历史内容，一放假全都心都玩野，收不回来是不是，你看看你们那个历史成绩差的要死，同学们，没有多久你们就要高考，再这样下去怎么办。”
同学们都习惯班主任这样，只是眼神都看着讲台中间的试卷。
“现在开始发试卷，念一个名字上来一个。”
“叶息，95。”
“叶雅，85。”
同学只是抬起头看一眼，这两姐弟一直都是班级里面的佼佼者，只是每次叶雅都考不过叶息，有人放出消息说成绩那么相近，可能是叶雅怕这个弟弟灰心所以故意让的，叶雅听在心中从未对此解释过，反而每次都露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叶息是班长，乐于助人，对此他只是微笑。
慢慢的，这个谣言越传越离谱，到最后甚至直接说叶雅家重男轻女，不让叶雅考超过叶息，不然没好日子过，谣言一传，多年白费。
“顾诗清，80。”
全班五十多个人，只有最后排几个二世祖没及格。
“后面不及格就不念成绩，直接上来拿卷子，没及格回去把卷子抄两遍，下节课收。”
下面传来抗议，老师一个眼神看过去瞬间噤声。
“这么能讲，你们上来讲啊。”
“把刚发的卷子展开，讲卷子。”
旁边的叶息把卷子往中间放下，两个人由于要看卷子不由自主靠近。
叶息闻着她身上传来清新的橘子味，眼神明明在看着卷子但是卷子上写的是什么他完全没注意看。
只是觉得她脸肉肉的，眼睛也是大大的，灵动十足。
周辞盈见他一直看着卷子，不记知识点，忍不住开口询问。
“班长，你要做笔记吗？”
周辞盈手里面拿着笔，黑板上老师在哗哗写着知识点。
叶息头也不抬，“不记，没什么用。”
周辞盈没在说话，她也没看讲台，只是呆呆看着试卷。
试卷上面字迹工整，卷面干净，一眼往过去让人很舒服。
这是叶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微黄的皮肤，脸上虽然不白，但是很干净，齐肩的短发，她不爱笑，大多数时候都是趴在桌子上。
她在家要做很多家务，不让睡吗？
他在脑海中想过很多种，最后还是摇摇头。
怎么回事，今天明明是第一天见面。
“那周辞盈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周辞盈站起来。
直接开口“老师我不会。”
一点犹豫都没有。
叶息卡在嘴角的答案硬生生吞下去。
老师嘴角抽抽，到底还是没说什么重话，摆摆手让她坐下。
“专心听课。”
一节课下来，如果老师的眼神能杀死人，那后排的几个都要被杀死了。
两节课这张卷子才被讲完，最后老师拍一下手中的粉笔灰。
“同学们，下个月考，老师希望你们好好准备，当然，尽自己最大的力就好。”
话锋一转，“这次考试过后按成绩排座位，考试不及格者抄十遍卷子。”
下课铃准时响起，下面有些同学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书包，整装待发。
“下课。”
这一声下课，同学们一股脑朝门外走去，一时间水泄不通。
周辞盈把书包往后一甩，书全部放在桌洞里面，径直走向门口。
还没出去就听到叶雅强制性喊叶息和她一起去祖宅。
“叶息，你必须和我去祖宅，我爸说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
“叶雅，你到底是想一家人整整齐齐，还是说那些大人用语言贬低我抬高你自己，你心里恐怕比谁都明白吧。”
叶雅眼神闪躲一下，继续捏着他手腕，他手腕纤细，现在已经看见红印子。
“叶息，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弟弟，难道姐姐想和你弟弟一起去祖宅吃饭，这都是错吗？”
他咬牙切齿说“姐姐？你算我哪门子的姐姐，我姐姐五年前就死了。”
周辞盈只是看一眼，随后抓住她的手，给强制扳开，让叶息的手得以解放。
“同学，他既然不愿意，你干嘛还要带去。”
“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不要来参与。”
周辞盈没有回答她，而是看着叶息。
“班长，你收好东西了吗？”
叶息背上书包，点点头。
周辞盈拉着叶息就跑。
边跑边对着叶雅说
“同学，我还有练习册没买，借用一下班长。”
叶雅站在原地，大眼睛里面蓄满眼泪，看的我见犹怜。
叶息被她拉着手在走廊里面奔跑，日落的阳光照射下来，此刻他的眼中看着她们牵着那只手。
橘子的味道侵蚀着他的味蕾，此刻他只有一个念想。
跑出校门，她们才停下来。
叶息从衣兜里拿出纸巾递给周辞盈。
“来，擦擦汗。”
周辞盈大方接过，拿起来擦擦那不存在的汗。
叶息在脑海中思考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没问那个问题。
或许是他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又或许是因为刚刚跑步的关系，导致他脸有点红。
“你……。”
还没有说出口，周辞盈电话就响起来。
她拿出手机，上面来电，唠唠叨叨。
“喂，妈。”
“小盈啊，你姐姐说她临时有事，所以今天车可能接不了你，你自己打车过来，地址是中山路129号，你记着没。”
周辞盈边走边回答。
“我知道的，晚点回来。”
“行吧，注意安全。”
电话嘟一声就被挂断，周辞盈面无表情把手机放进兜里。
隔老远和叶息拜拜。
叶息举起手看着她走远。
坏了，忘记问她洗衣粉是哪家牌子的。
周辞盈没有回家，打开手机找到导航，搜索网吧，然后抬头揉了揉眼睛。
清越网吧。
她把校服脱下来放进书包里，在裤兜里面掏许久才翻出一张灰黄的身份证。
走到前台给网管。
网管看一眼，“包夜25，一小时五块。”
“给我开三小时的。”
看着一排排穿着校服的学生。
得，白研究一下午如何进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