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我怎么不知道?”武装部部长助理皱起眉头,努力思考自己漏掉了哪些细节。
“基地在未主动发送电磁波暴露位置的情况下,敌人却可以明确的发动精准突袭,难道你觉得没有问题吗?”
“也是,那么有什么需要帮的忙吗?”
“咱们出去再说吧”塞恩维尔摆了摆手,示意先暂停一会儿。
又是一阵深入骨髓的酥麻,等到浑身像是被能量包裹着一般感觉消失时,塞恩维尔发现他们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这是指挥部休息室。也就是你的房间。”位于塞恩维尔手中的探索者立即回答了塞恩维尔还在停留在脑海中的疑问。
“正好我要去指挥部一趟。”塞恩维尔迈开步子,疾步走向指挥部,顺便向身后招了招手,是示意二人紧随其后。
塞恩维尔刚走到中间控制台处,看到控制台的第一眼塞恩维尔就愣住了,短暂愣神过后,他迅速转身,“是谁忘记关电磁屏蔽系统了?电磁屏障到现在还开着呢!”
艾诺莎被吓得浑身一抽,开始支支吾吾“那个,呃。”
武装部部长助理已经开始计算能量损耗以方便预估损失。
“哦。”塞恩维尔发出一声短促的音节,听不出丝毫惊讶,“原来是我。”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念故事旁白一般。
“教授,拜托你别开这种玩笑了。”武装部部长助理删除了电子屏幕上已计算出的数值,“这一点都不好笑。”
“嗯嗯,好的。”敷衍的回答武装部部长助理的抗议后,塞恩维尔重新回到了这个话题中,“电磁屏障未关闭是我故意为之。助理先生,你说的很对,虽说我怀疑基地内部存在间谍,但毕竟只是怀疑而已,若要证明其存在,还得拿出实质证据。”
塞恩维尔把头撇向一边,“艾诺莎,我记得电磁屏蔽系统不是特意装载了信息吸收功能以防止屏障开启时期错过友方传递的关键信息吗,麻烦帮我把被困在电磁屏障所形成的信息孤岛中所有数据整理给我。”
“明白。”艾诺莎微微颔首,随后立刻转身,快步走向信息部展开数据收集。
塞维尔看着艾诺莎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便把头再次撇回来“助理先生,帮我布置一下我的房间吧。”
“帮您布置房间?”
“是的,不过我的要求有点特殊。”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将尽力而为。”
命令下达后,武装部部长助理当即行动,指令机器根据塞恩维尔的精确要求,开始对房间进行布置与精密校准。
过了一会儿,艾诺莎回来了。
艾诺莎跑到两人面前喘了一会粗气,休息了一会说道“呃……尽我所能,我收集到了一些数据,但是因为电磁屏障的吸收减弱作用,所收集到的数据或许有些残缺。”
“没事,够用了,所以数据呢?上传到哪了?”
“在这里。”塞恩维尔低头一看才发现艾诺莎藏在宽大的制服中手中握着一个内存条,“那个……我怕上传数据会导致信息泄露,为保证计划严密,我擅自采用本地存储工具。请原谅我给您带来的不便。”
“没事,有这意识不错呢。就是,你的衣服貌似有点不合身呢。”塞恩维尔注意到艾诺莎那双纤细的手,总是深深地缩在过于宽大的袖管里。
从外面看,袖口处只露出一点指尖的轮廓,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彻底藏起来,唯有布料下偶尔不安分的凸起,才泄露了那份无处安放的紧张。
“没事的,我忘定制工作服了,就先把我奶奶的衣服拿过来了。”
等待艾诺莎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时武装部部长助理已经断开设备与基地内的连接,把内存条放入读取设备中了。
塞恩维尔将连接至读取设备的电脑打开,光速转换文件格式,流畅的就像没有失忆一般。
很快,在高速cpu的处理文件格式完成了转换。塞恩维尔迫不及待的开始检查起文件。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塞恩维尔便把贴在电脑屏幕上的头抬了起来“有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按您的想法来说。”
“首先,电磁屏障吸收的数据有几部分是有规律的,说明信息吸收功能是正常起效的,坏消息正如艾诺莎所说,因为电磁屏障的吸收减弱作用,信息是残缺不堪的……”
“或许我可以进行修复。”探索者在塞恩维尔手中微微震动了一下。
“怎么突然不说了?”武装部副部长助理探过头去查看塞恩维尔的异样。
“没什么,坏消息没了。”
“啊?”虽然感到疑惑,但助理没有多说什么,原本睁大的眼睛有恢复回正常那样。
塞恩维尔看着握在手中的剑,“探索者,需要我帮你打开无线连接吗?”
探索者控制着塞恩维尔的手左摇右晃了两下,“用不着,我自己可以释放电磁波使电子设备执行相应指令,相当于与电子设备进行直接交流。”
“那不错,那就让你来试一试吧。”
“这点损坏程度,给我30秒钟就行了。”探索者自信的表示。
“所以说教授,我们现在需要干什么呢?”
“我觉得你需要休息一会,毕竟刚布置完房间,这可费了你不少力气呢。”
“是的。”
话音未落,武装部部长助理已利落转身,目标明确地快步走向通往下层休息室的通道。
“修复完成了。”还没等武装部部长助理走远,探索者就开始播报完成情况了。
“真30秒以内呀。”
“难道还嫌快吗?”
“嫌慢。”
将探索者修复完成的信息打开,过滤掉一些无用信息以后,塞恩维尔维尔找到了一串坐标,根据探索者回溯,该信息发送于30分钟前。
“艾诺莎,还记得之前我们30分钟前的位置吗?”
艾诺莎将手缩在衣袖里,用膨起的袖口顶着自己的下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她视线飘向斜上方,最终像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抓住了它,小声地报出了一个地址。
塞恩维尔耳中捕捉到的坐标,与屏幕上闪烁的光标,每一个数字都严丝合缝。当最后一个音节落定,两组坐标在屏幕上完美重叠的瞬间,一种超越巧合的寒意攫住了他——这不再是信息,而是冰冷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