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项飞船驾驶是我的强项之一。但是经过前面的考试,我也不敢说自己能百分之百过,天知道那坑人的考官会想出什么鬼主意!我身体虽然已经修复了,但是总有种身体发冷的错觉,不知道这是不是冬眠遗留症之一?
首先进行的是预选赛。我走上考场三楼,穿过走廊,来到用两条与地面垂直的粗黑线、与“三零九”三个红色大字标识出来的房间前。我用准考证对准“三零九”三个大字,“嘟”的一声通过了验证。我穿墙进去,里面只有一个棺材一样的银灰色虚构舱在房间正中间。我躺在虚构舱里,传感液把我包围,呼吸巾与舱内的呼吸阀相接连,然后在音乐声中,我又开始“做梦”了。
我坐在狭小的飞船船操作舱内,一个蛋壳样子的地方,其实“蛋壳”外面才是真正的飞船船舱,有着手工操作台。万一传感操作无效,就启用手工操作。
我在蛋壳内,被银色的传感液包围,这些由无数肉眼看不见的微型机关组成的传感液是操控飞船的关键。但是即便是传感操作,即便我们现代希望之光人的神经反应速度比古代人快了数倍,仍然不够看的,因为现代的飞船速度太快了。所以,飞船操作主要还是要通过副脑辅助,再连接飞船智脑,三者协调才能完成。其实大部分细节工作都是由智脑完成,我与副脑主要操控方向、加速减速、武器等。
飞船启动,同时我感觉体内充满了生命修复液,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飞船的过载很大。虽然传感操作舱能够一定程度缓解大过载带来的影响,同时我们的身体也已经改造到能够适应更大的过载,但是每次飞行时,还是得按照安全条例,往身体内注入生命修复液。此时我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游泳时被水灌进鼻子的感觉一样。
飞船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在传感舱内,由副脑接收智脑传来的信息,一部分它自己处理了,一部分传给我。我“看”着由探测器传回来并由智脑生成的立体影像,我现在是飞行在宇宙里,被大量小型天体包围着。这种“看”其实也是错觉,是副脑把信息转化成脑波发送给我,让我在大脑里形成了影像。
智脑会自动调整方向,避开这些小型天体。如果实在避不开,也可以使用武器。如果是流星体,那么就可以用死光器击毁;如果是较大的小行星,就需要用到粒子炮,或者核子飞弹了。虽然智脑能够自动驾驶,但是有时它的路线并不是那么的可靠,如果不做一些微调,恐怕会吃大亏。至于什么时候调整,调整多少,这些全是经验,是经过无数次在虚构世界中船毁人亡换来的。这虚构世界什么都好,就是感觉太逼真,那种似乎能够灼烧灵魂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每次在虚构世界中“死亡”后,都要休息很久才能回过神来。
我开始微微调整航向,飞船开始稍微向上抬头,每次方向调整不能幅度不能过大,否则在高速飞行中是非常危险的。飞船开始划一道大弧线,比原来的行进路线变长了不少,但是能够避开更多的小型天体。这也是智脑比较死板的地方,它老是抄近路,而不考虑是否会有撞击风险。只见流星体时不时被死光器击毁,化成一团尘埃,被飞船撞散,到现在一切都正常,就像往常练习一样。
智脑发出警报,探测器发现大量飞船向我猛扑过来。我一边命令粒子炮预热,并让电磁导轨炮装填核子飞弹。同时,我命令飞船减速。让飞船减速的目的,是获得更高的机动性,毕竟飞船速度现快也快不过粒子束。
粒子炮的光芒不断亮点,核子飞弹如游鱼窜出。阵阵爆炸后的光球与碎片,为这沉寂的宇宙空间带来一朵朵的烟花——我记得那是古代辟邪的东西。我脑海里闪过以前自然课里鲨鱼掠食鱼群的影像。
轻松满分!我大笑着走出考场,心情大好,就连一向让人憎恨的考官似乎也变得可爱起来。
我哼着歌来到休息室。蝴蝶看到我,兴奋得涨红了脸:“哈哈,这次我考了98分,创造个人最好成绩呢。”其他几个人闻言纷纷向蝴蝶道贺。
“你考了多少分?”蝴蝶一脸微笑地问我。我看到诺托斯也在,于是便在他旁边坐下:“轻松满分!”
“我也一样呢!”诺托斯仰头狂笑,用力一拍我肩膀。
“什么?你们两个……”蝴蝶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下一场是真机个人驾驶,大家要努力啊!”我现在越来越得意,竟然开始指点江山起来,这让那些视我为差生的家伙一脸不爽,却又没有办法发作。
我终于成为了总统,身边护卫环侍。此时的我换上了一身节日的白色礼服,礼服上印着一只长着两只大翅膀的四条腿怪物,据说它叫白泽。然而我的心思已经不在礼服是否合身,身边的人笑容是不是足够谄媚。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去向我亲爱的风铃姐求爱。于是我特地支开所有人,只剩下我与风铃姐。我们两个在湖面泛舟。这里看起来好像是火星的自然景观层,我在影像上看过,风景很优美,但在我眼里远不及眼前的玉人美。我心跳得飞快,快要蹦出胸膛,浑身像火烧一样;我从身后掏出一束玫瑰,据说这种花代表爱情。然而一个巨浪打来,我们的小船一下子被打翻,我们两个一下子落入水中,然后被冲散。我急得想要大叫,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感觉自己像皮球一样被连绵不断地波浪抛来抛去。
“快起床!”一个中性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我刚刚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投影台上的小管家开始大叫:“再赖床,考试就要迟到了!”我连忙小管家停止叫床服务,那如同浪涛翻涌的床面终于安定下来。
我这才猛然想起,等下子要进行真机考试。我立马爬起来拿了外衣瓶子往头上一倒,也不等衣服成形就马上穿墙出去,然后在走廊碰到从隔壁房间里同样慌张出门的诺托斯,他居然连外衣都还没穿,拿着外衣瓶子就跑了出来。
“快快快,要迟到了!”
我们连忙跑下楼,客栈离城市出口有点远,无奈之下只好拜托一位负责货运的大哥载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