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也许吧。”说完,祝母又咳嗽起来。
“阿姨,您是感冒了?”他急忙把水杯放下。
祝母的手轻轻摸向肝脏的位置,“对,就是有点感冒了。”
“您真没事?可是您现在脸色苍白,要不我送您去医院。”说着厉晏清就要扶起她。
祝母轻抚他的手,“没事,我休息会就好。”
“好,那我扶您进房间。”
厉晏清扶着祝母走进房间,看着祝母躺下,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喂,宿檠,肝癌晚期还有办法治愈吗?”
“肝癌晚期现在可以采取化疗和免疫靶向治疗,但这也有一定的风险。”
“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厉晏清做下了一个决定。
离开祝伶家的那一刻,好安静,除了风吹过的声音,似乎世界都像是静止了一般。
祝伶坐在位置上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问妈妈的姓氏?”
随后,他拿起手机,纠结的发去消息质问厉晏清。
走在大街上的厉晏清听到手机响起,从兜里拿出手机,看到祝伶发来的消息,心里犹豫,“我应该给你说吗?阿伶。”
祝伶见他迟迟没有回复,便想着再发一个消息,可就在要点下发送键时,厉晏清的消息发来: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随后又发来一个定位。
祝伶心生疑虑,但还是应下,回复了一个“好”字。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
发完消息的厉晏清,深深吸了口气,“希望你能相信我。”
下午六点,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忽然一人兴奋的喊道:“下雪了。”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窗外,“真的下雪了,不过现在才12月就下雪了。”
“你没发现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吗?”
“对啊,而且今年比去年更冷了。”
办公室里的祝伶和苏清言听到,不约而同的走到窗边看着雪。
“下雪了,真的好冷,好冷。”祝伶话语里既带着期待又有些落寞。
“下班,下班,要不要一起去吃火锅?”
“好啊,下雪天最适合吃火锅了。”几人相约着一起。
祝伶和苏清言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离开办公室。
“要一起吃饭?”
“不了,今天有点事,改天一起。”祝伶说着看了看手表。
苏清言注意到,“你还带着这块表?”
“是啊,这是他最后给我的礼物,当然要带着。”
“不冷吗?”
祝伶手指摩挲着手表,“是有点冷。”
“电梯到了,走吧。”苏清言催促着。
厉晏清在家里忙前忙后,亲自下厨做祝伶喜欢的菜品。
“他应该还记得这些菜的味道。”
半小时后,房门被敲响,他满心欢喜的去开门。
“你来了?”
“你是在等谁?难道不是我?”宿檠打趣说道,随即走进屋子里。
“你来干嘛?”
“哎呀,厉晏清,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变脸这样快。”
“我今天有事。”
“什么事?”宿檠边说边往里走去,只见餐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做好的菜品,“你的事就是做饭?”
“不是,这是做给阿伶的。”
这话让筷子都要夹到菜了的宿檠顿住,“什么?你要做给他吃?”
“嗯。”
“什么意思,你打算要告诉他你的身份了?”
“对,我不想再瞒下去了。”
“行啊。”
“苏阿姨现在病重,只有我把身份告诉阿伶,我才有资格光明正大的常常去看苏阿姨,苏阿姨以前待我很好,况且阿伶迟早也会知道我的身份。”
“有人在吗?”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阿伶来了,你一会自己先走。”
还没等宿檠反驳一句,厉晏清就已经在开门。
“行,就当我没来过就是了。”宿檠小声吐槽。
“你来了,快进来。”
祝伶小心踏进屋里,“要换鞋?”
“不用,直接进就是。”
宿檠缓缓转身,看到祝伶,“你好。”
祝伶有点惊讶,“你好。”
厉晏清跟在身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宿檠。”
“我知道,宿煜的哥哥。”
宿檠尴尬挠了挠后脑,“哈哈,你该不会也在那天的订婚宴?”
“是的,我和我朋友一起去的。”
厉晏清眼见两人就要聊起来,赶忙给宿檠使去眼色。
宿檠极不情愿的看向他,随后又笑着看向祝伶,“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哦,好。”
厉晏清开口,“你先做,我送他。”
走出屋子,两人在走廊上说了会话,厉晏清才走进屋里。
他看到祝伶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
“外面好冷,没想到今年的雪下的这样早。”
“是啊,外面雪很大,也很冷。”
“过来吃饭,我们边吃边聊。”厉晏清轻轻拉开椅子。
祝伶不适的走近,“我来主要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妈妈的姓氏?”
“你先坐,吃完饭,我就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这一幕,再次让祝伶想起了商斯屿,他鬼使神差的听厉晏清的话坐下。
祝伶看着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看厉晏清,“你怎么会做这些菜?”
厉晏清没接话,轻轻笑了声,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鸡翅放在他碗里,“尝尝,味道应该还可以。”
他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
回过神的祝伶仔细看着眼前人,“难道又是巧合?”
“我今天做的这些,很久之前也给另一个人做过,只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祝伶缓缓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鸡翅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是同一种味道。”
此时的祝伶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进碗里。
“是你吗?”
厉晏清拉起椅子坐在他身边,“阿伶,是我。”厉晏清轻轻地捧起他的脸,看到泪水流下的痕迹,“真的是我,阿伶。”
祝伶急忙起身,踉跄的退了一步,伸手擦干脸上的泪水,“不,这怎么可能,你不是他。”
厉晏清起身,缓缓靠近,但祝伶又退了一步。
“阿伶,我真的是斯屿,真的是我,你看看我。”
“不,不,你不是,阿屿他不是你这样。”
“你忘记了?曾经你生气的时候我都会给你做这个可乐鸡翅,你说这是你吃过最好吃到鸡翅,还说以后要一直......”
“你真的是阿屿?”
“嗯,真的是我。”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说着说着,祝伶蹲下身,放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