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模拟考】
——冬天·荣誉栏前的闪光灯
十二月，寒潮裹挟着雾霾。
一模成绩公布，文科榜前挤满学生。
林羡的名字排在第一，照片被打印成黑白色，贴在公告栏正中。
她穿着校服，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嘴角却带着笑。
闪光灯一闪，校记者按下快门：“林羡，复读班之光！”
她下意识低头，脚踝隐隐作痛，像有人提醒她——别忘了疼。
她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的脚伤再次疼，就迅速离开了荣誉榜。
——手机里的红色叹号
中午，林羡溜到荣誉栏背面，用手机拍自己的照片。
她打开微信，找到沈予执的对话框，发送照片。
红色感叹号再次跳出：“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
她咬唇，把照片保存到备忘录，标题改成“第 100 次失败投递”。
风把她的刘海吹到眼睛，生疼。
——教室里的倒计时
晚自习，黑板上写着“距离高考 180 天”。
林羡把错题本摊开，一道一道改。
改到物理最后一道大题时，她停下来，在草稿纸上画一条抛物线。
线尾写下一个坐标：
（121.5，31.2）
那是北京的方向。
她抬头看窗外，对面高三楼灯火通明，像在回应她的坐标。
——匿名快递
第二天午休，快递站打电话让她取件。
包裹来自北京，寄件人：Shen。
她拆开，里面只有一支钢笔和一张空白明信片。
明信片背面印着一句话：
“等你把名字写在这里。”
她握着钢笔，手心出汗，却不知该写什么。
——未写下的地址
傍晚，她把明信片夹进错题本最后一页。
空白处，用铅笔轻轻描出两个字：
“予执”
笔迹未干，窗外忽然下雪。
雪落在明信片上，像有人在回答——
“我也准备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