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羽的办公室位于法学院教学楼的五楼。他坐在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窗外的夕阳把整个房间染成了橘红色。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
顾清寒推开门，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政羽哥哥！”
陆政羽站起身，指了指沙发：“坐。”
顾清寒在沙发上坐下，好奇地打量着办公室。
墙上挂着几幅书法，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法律著作。
她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相框，照片里是陆政羽在法学院演讲的样子。
“这是你去年的照片吧？”顾清寒问道。
陆政羽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摞崭新的教材：“这些是你这学期要用的书。”
“哇，好多啊！”顾清寒接过教材，翻看着。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请进。”陆政羽说。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长发挽成一个发髻，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陆教授，这是明天开学典礼的座位表。”苏雨薇说着，目光落在了顾清寒身上。
陆政羽接过文件：“放这里吧。”
苏雨薇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陆教授，关于明天的典礼流程，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晚点再说。”陆政羽语气冷淡。
苏雨薇咬了咬唇，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顾清寒抱着教材站起来：“政羽哥哥，那个学姐好漂亮啊。”
“她是我的助教。”陆政羽说着，拿起座位表看了起来。
顾清寒凑过来：“政羽哥哥，明天的开学典礼我要坐哪里啊？”
陆政羽拿起笔，在座位表上画了个圈：“这里。”
那是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正对着主席台。顾清寒眨眨眼：“为什么要坐在最前面啊？”
“新生代表要坐在前排。”陆政羽说。
“新生代表？”顾清寒瞪大眼睛，“我是新生代表吗？”
陆政羽点点头：“你的高考成绩是今年法学院新生中最高的。”
“真的吗？”顾清寒开心地跳了起来，“太好了！”
陆政羽看着她欢快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他拿起另一份文件：“这是开学典礼的流程，你看看。”
顾清寒接过文件，认真地看了起来。陆政羽趁机打开电脑，调出了座位表的电子版。
他快速修改了几个位置，把几个成绩优秀的男生全都调到了后排。
“政羽哥哥，我要发言吗？”顾清寒问道。
“不用。”陆政羽合上电脑，“你只需要坐在那里就行。”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传来了说话声。
“张明，你怎么在这里？”是苏雨薇的声音。
“苏学姐好，我是来找陆教授的。”
陆政羽眉头一皱，站起身走到门口。张明正站在走廊上，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
“有事？”陆政羽冷冷地问。
“陆教授，我想请教您几个问题。”张明说着，目光越过陆政羽看向办公室里的顾清寒。
“现在没时间。”陆政羽挡住他的视线，“有问题下周来问。”
张明还想说什么，但在陆政羽冰冷的眼神下，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苏雨薇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她注意到陆政羽的眼神在看到张明的瞬间变得异常锐利。
“清寒。”陆政羽回到办公室，“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宿舍。”
“不用啦，我自己回去就行。”顾清寒抱起教材，“谢谢政羽哥哥！”
看着顾清寒离开的背影，陆政羽拿起座位表，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他要确保明天的开学典礼上，没有任何男生能坐在顾清寒周围。
苏雨薇走进办公室：“陆教授，座位表还需要修改吗？”
“不用了。”陆政羽把文件递给她，“就按这个安排。”
苏雨薇接过文件，目光扫过座位表。她发现原本应该坐在前排的几个优秀男生，全都被调到了后面。
而顾清寒周围，清一色都是女生。
第二天一早，法学院大礼堂里人声鼎沸。新生们按照座位表的安排陆续入座。
陆政羽站在主席台旁，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台下。
顾清寒穿着一件淡蓝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正和同学说着话。
她的笑容明媚，引得周围不少男生频频侧目。
“陆教授。”院长王德明走过来，“一会儿您负责宣读新生守则。”
陆政羽点头应下。他整了整领带，借着这个动作，又看了眼顾清寒的方向。
“各位同学请就座。”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开学典礼马上开始。”
学生们纷纷落座。陆政羽注意到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正要坐到顾清寒旁边的空位上。
“李子轩。”陆政羽开口，“你的座位在后面第八排。”
李子轩愣了一下：“可是...”
“座位表上写得很清楚。”陆政羽的声音不容置疑。
李子轩只好悻悻地走向后排。陆政羽看着他离开，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开学典礼正式开始。院长致辞时，陆政羽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停留在顾清寒身上。
她认真听讲的样子，让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坐在院子里看他复习的小女孩。
“下面请陆政羽教授宣读新生守则。”主持人说道。
陆政羽走上讲台，目光扫过台下。顾清寒正抬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他的声音清冷而富有磁性：“第一条，遵守校规校纪...”
苏雨薇站在礼堂后方，手里拿着记事本。她注意到陆政羽每念完一条规则，目光就会不自觉地飘向顾清寒。
而顾清寒也总是报以甜美的微笑。
“这位同学，请专心听讲。”苏雨薇走到一个正在偷看顾清寒的男生身边，轻声提醒。
那个男生吓了一跳，连忙坐直身体。陆政羽注意到这一幕，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记住了那个男生的样子。
新生守则宣读完毕，接下来是优秀学长发言。
陆政羽回到主席台旁边站着，借着整理袖口的动作，又看了眼顾清寒。
这时，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走上讲台。他长相俊朗，说话时充满感染力。
台下的女生们明显躁动起来。
“这是谁啊？”顾清寒问旁边的女生。
“周子航学长，法学院学生会主席。”那个女生小声回答，“听说他还是单身哦。”
陆政羽听到这句话，眉头微皱。他看着周子航侃侃而谈的样子，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什么。
发言结束后，周子航走下讲台，正好经过顾清寒身边。
他停下脚步，对顾清寒笑了笑：“学妹好。”
顾清寒礼貌地点头回应。陆政羽的手指无声地捏紧了。
开学典礼结束后，学生们陆续离场。陆政羽站在门口，等着顾清寒经过。
“政羽哥哥。”顾清寒蹦蹦跳跳地走过来，“你刚才念得真好听。”
陆政羽嘴角微扬：“一会儿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好啊！”顾清寒开心地说。
这时，周子航走了过来：“陆教授。”
“有事？”陆政羽语气冷淡。
“听说您这学期带大一的法理学，我想旁听。”
周子航说。
陆政羽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课程人数已满。”
周子航还想说什么，陆政羽已经带着顾清寒离开了。
走在路上，顾清寒好奇地问：“政羽哥哥，周学长为什么想旁听你的课啊？”
“可能是对法理学感兴趣吧。”陆政羽淡淡地说，心里却冷笑。
他怎么会看不出周子航的真实目的。
“对了。”陆政羽突然说，“下周开始，每周三下午你来我办公室补课。”
“为什么啊？”顾清寒眨眨眼，“我成绩不是很好吗？”
陆政羽看着她：“因为我想让你更好。”
顾清寒笑了起来：“那好吧，不过政羽哥哥要请我吃好吃的。”
“嗯。”陆政羽应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们走进校外的餐厅，服务员把他们带到靠窗的位置。
陆政羽看着对面的顾清寒，心想：从今天开始，她就真正成为了他的学生。
而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让所有觊觎她的人知难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