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古井如果是真的不能进去,那后来的掌门是如何拿到掌门信物的呢?我猜一定是有解药的吧?”舒栀清问。
“没错,是有解药,但是解药的获取过程,也是极度凶险的,而且解药只有一个时辰的功效,超过时间,也会毒发身亡,你们确定要去拿?还有你能想到的事情,钱五福这么聪明,也能想到,你拿到了线索,钱五福不会来追杀你?”
“这倒也是啊!可能钱医生早就算计好啦,就是要我们去拿线索,然后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在做工具人?”舒栀清有点犹豫。
“所以我师傅才会劝我们退出,他是掌门,当然知道女王鼓的线索,钱医生如果从我们这里得不到东西,就只好去追杀我师傅,但是师傅武艺高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九叔是厉害,但是毕竟是老人家啦,这么重要的事情,全托付给他,不太好吧?”舒栀清还觉得五岁那年,她被二舅妈宁归竹追杀的时候,还是九叔出手相救,那时候的九叔,眉毛都白了,现在她已经成年结婚啦,九叔还不知道要老成什么样子啦?
“还有你以前说九叔手里有半本邹教授的日记本,是不是和古井里的线索有关系?”舒栀清又道。
“没错,因为当年打开终极机关的掌门真人俗家姓邹,邹教授就是邹真人亲戚的后代,他从小就想着发掘青岚山的秘密,想要为祖国的考古事业做贡献,但是他触及的东西,引发了太多利益链的关注,包括国外盗墓集团,所以青岚山才派人截获了版本考古日记,埋藏在竹海古城中,另外半本就是钱五福从拍卖会拿到的,那本日记只是告诉你,女王鼓藏在竹海古城里。”
“所以那本日记本只是一个假消息?是为了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来竹海古城里送死,他们死伤惨重之后,就会知难而退?”舒栀清觉得青岚山这一手,还是玩得很阴的。
“是的,另外半本日记本就在古井下面,我们要下去,就要先拿到解药,你们真的决定冒这个险吗?尤其你们两个,马上就要为人父母啦!”陶禹衡看着舒栀清微微隆起的小腹。
“我觉得小宝不会怕的,他也想救他外婆。”舒栀清摸了摸孕肚。
“那好吧,后面的一切都无比凶险,你们要保证一切都听我的,不许乱动。”陶禹衡看了连淑霓一眼,看来还是对苍龙七星的时候,连淑霓乱踩地砖,耿耿于怀。
“这个……那个……我要是再乱来,教官你把我手脚砍了吧!”连淑霓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出有效的保证。
“那不行,砍了就不好看啦,而且生活都不能自理,教官,你得养我们家霓霓一辈子啦!”舒栀清抱住连淑霓。
“你瞎说什么呢!”连淑霓脸上一片飞红。
“反正你们别乱动就是啦!”陶禹衡苦笑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看,这边的几块砖头,是不是很特别?”陶禹衡指着砖头上的纹路,有的好像火在烧,有的好像画着一棵树。
“我知道啦,这些砖头就是开门的机关是吧?”连淑霓又手痒了。
“霓霓,你的手不要了啊?”舒栀清赶紧阻止,做了一个剁手的表情。
“你看我,真是手贱啊,刚才还答应了教官呢!”连淑霓赶紧把手收回来。
“这是阴阳五行,那个是火,这个是木,要按照金木水火土的顺序打开,如果顺序错了,就会触发致死的机关。”
机关被正确地打开,一道暗门开启,映入眼帘的一大排的棺材,整整齐齐的。但是奇怪的是,这些棺材都是被吊起来的,并没有直接接触地面。
“这叫崖葬,也叫悬棺,是藏区一种独有的丧葬方式,据说这些棺材不能着地,一旦碰到大地,获得地母罗刹的能量,棺材里的尸体就会起尸。”
“藏区不是天葬的吗?怎么还有悬棺葬?”连淑霓被搞糊涂啦!
“部分地区的风俗不一样,其实江南地区以前也有悬棺葬的啊,可能和百越人的习俗有关。”舒栀清解释。
“这是青岚山历代掌门的墓地,掌门一生都在守护女王鼓的秘密,死后也在继续守护。”陶禹衡道。
“对不起啊,打扰各位前辈睡觉啦!”舒栀清赶紧点头。
“我们找解药,跟历代掌门的墓地有什么关系啊?难道他们把解药带进了棺材里?”连淑霓猜想。
“没错,正确地说法是带进了尸体里。”
“啥?这是怎么做到的?”两个女孩纸都惊呆啦,要从腐烂的尸体里取药,这画面太美不敢看啊!
“你们不知道尸疗法吗?很早之前,东西方都认为尸体是可以入药的,西方认为死刑犯的血可以治疗癫痫,我国认为可以治疗肺痨。”
“我知道,就是传说中的人血馒头,难道要我们吃这个?”舒栀清想想都要吐了。
“西方还认为木乃伊磨成粉,是万能药,可以抗菌消炎,止血止痛,还说骨灰粉可以治疗关节炎,中医理论则说胎盘、人的指甲、人的头发,都可以入药。湘西还用尸体练蛊毒……”
“教官,你别说啦,这解药太黑暗啦,我不想要了。”舒栀清那表情,好像是刚吃了一卡车的鲱鱼罐头。
“是你说要来拿解药的,怎么现在就打退堂鼓了呢?”陶禹衡带着嘲笑的表情继续说,“青岚山每一代掌门,在活着的时候,就会长期服用一种毒药,用自身的功力压制,毒药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一旦死后,毒素就快速发作,加上特制的棺材,会加速毒药的发作,最后在尸体里产出剧毒。”
“你说的是毒药,我们要的是解药啊!”
“你不知道以毒攻毒吗?服用了这种掌门尸体里炼制的毒药,不会马上毒发身亡,只要吸了古井里的蝎子毒,就会没事,两种毒性相互中和。”
“不是吧我的哥,还能这么玩?”舒栀清感觉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