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雄师出征伐桂林，内外夹击破敌城
曲靖城外，晨光熹微，薄雾如纱，将旷野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草叶上的露珠折射着微光，宛如碎银散落。三万明军主力列阵待发，玄色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中央那面“明”字大旗高耸入云，直指天际，旗面上的金线在晨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边缘处的磨损痕迹，诉说着它历经的战火。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器，队列整齐如铁铸一般，铠甲上的铜钉泛着冷光，兵器出鞘时寒光凛冽。他们眼神坚定如钢，脸上洋溢着昂扬的斗志，铠甲碰撞声、兵器摩擦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旷野之上。
李定国身披玄色战袍，战袍边缘绣着暗金色的祥云纹，针脚细密，做工精良，腰悬先帝所赐的“精忠报国”佩剑，剑鞘上的铜饰泛着冷光，剑柄处缠绕着深色丝绳，握感沉稳。他立于阵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刚毅，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紧抿，目光缓缓扫过麾下将士，声音洪亮如雷，穿透薄雾：“弟兄们，桂林乃岭南门户，孔有德逆贼据城而守，残害百姓，玷污大明河山！今日，我等奉命出征，定要攻克桂林，生擒逆贼，光复失地！此战，只为大明，只为百姓，随我出征！”
“随将军出征！光复大明！”三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惊散了山间薄雾，回荡在曲靖城外的旷野之上，久久不散，连远处的飞鸟都被惊得四散飞起。
号角声起，苍凉而激昂，如同远古的战歌，响彻天地。明军启程，李定国率中军居中，麾下亲兵手持长枪，枪尖如林，护卫左右；赵武为先锋，他身披银色铠甲，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率领两千精锐骑兵，开路前行，马蹄踏地，声如闷雷，卷起阵阵尘土；刀小蛮率领经过严格训练的乡勇殿后，乡勇们虽身着布衣，却手持利刃，眼神中透着一股悍不畏死的劲头，他们大多是农民出身，脸上还带着些许淳朴，却因战火磨砺，多了几分坚毅。队伍如一条黑色长龙，沿着官道向广西桂林进发，绵延数十里，气势恢宏。
沿途百姓纷纷夹道相送，自发地拿出家中的粮食、酒水、鸡蛋，塞到士兵手中，眼中满是期盼与不舍。“将军保重！早日凯旋！”“弟兄们多杀逆贼，为我们报仇！”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温暖着每一位将士的心。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胡须花白，脸上布满皱纹，捧着一壶珍藏的米酒，走到李定国马前，哽咽道：“将军，这是老朽家酿的米酒，您带上，祝将士们旗开得胜！”李定国翻身下马，动作利落，接过米酒，对着老者深深一揖：“多谢老人家，我等定不负百姓所望！”老者浑浊的眼中流下泪水，连连点头。
一路疾行，穿越山川河流，十余日后，明军抵达桂林城外三十里处的阳朔镇。此处地势平坦，水源充足，镇外有大片开阔地，便于安营扎寨。李定国下令在此休整待命，士兵们迅速行动，搭建帐篷，挖掘壕沟，架设鹿角，营寨连绵数里，炊烟袅袅升起，士兵们忙着擦拭兵器、操练阵型，一派繁忙景象。赵武每日带领骑兵巡查周边，防备清军偷袭；刀小蛮则组织乡勇进行最后的战术训练，纠正他们的动作。
与此同时，段世已乔装潜入广西，他身着青色布衣，头戴斗笠，打扮成商人模样，成功联络上瞿式耜、张同敞率领的义军。瞿式耜乃南明兵部尚书，身着青色官袍，面容儒雅，手持羽扇，目光锐利，气度不凡；张同敞为大学士，身材魁梧，性情刚烈，手持长剑，英气逼人，眉宇间透着一股凛然正气。双方在义军营地召开会议，帐篷内陈设简陋，一张木桌，几把木椅，墙上挂着一幅简陋的广西地图。瞿式耜轻抚羽扇，沉声道：“李将军率军主攻桂林，我等则在灵川、永福布防，牵制清军援军，截断粮草，内外夹击，定能破城！”张同敞点头附和：“此言极是，我等定当全力配合，不让清军一兵一卒靠近桂林！”段世拱手道：“有二位大人相助，大事可成！”
桂林城内，定南王孔有德正端坐府中，府邸富丽堂皇，雕梁画栋，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他听闻李定国率明军来袭，神色凝重，手中的茶杯重重顿在桌上，茶水四溅。孔有德身着明黄色铠甲，铠甲上镶嵌着宝石，熠熠生辉，面容刚毅，却带着几分阴鸷，眼角的皱纹里仿佛都藏着杀意，下巴上的胡须修剪整齐，透着一股狠厉。他原是明军将领，后叛明降清，双手沾满了同胞的鲜血，深得清廷信任，被封为定南王，镇守桂林。
“李定国小儿，也敢来犯我桂林？”孔有德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传令下去，加固城防，紧闭城门，备好滚石、擂木、火炮，城墙上多设箭楼，敢有攻城者，格杀勿论！另外，速派使者向吴三桂求援，让他即刻出兵，夹击明军！”
副将连忙躬身应道：“末将领命！”转身匆匆离去，脚步急促。
然而，孔有德的求援使者刚出桂林城北门，行至郊外竹林时，便被瞿式耜早已埋伏在此的义军截获。竹林茂密，光线昏暗，义军士兵身着迷彩布衣，潜伏在暗处。瞿式耜望着跪地求饶的使者，眼神冰冷，手持羽扇一指：“逆贼信使，留你何用！”义军士兵当即上前，将使者斩首示众，头颅悬挂在竹林入口处的竹竿上，双目圆睁，警示清军。随即，瞿式耜下令义军猛攻清军外围据点，灵川、永福等地的清军据点相继被攻破，桂林与外界的联系被彻底切断。一时间，桂林城外火光冲天，喊杀声不断，清军援军被死死牵制在半路，无法靠近桂林城，只能望城兴叹。
休整三日后，明军将士养精蓄锐，士气高涨。李定国下令攻城，决战就此拉开序幕。
清晨，天色微亮，桂林城外雾气尚未消散，带着几分寒意。明军阵中，十二门火炮一字排开，炮口对准桂林城墙，炮身黝黑，透着狰狞。“点火！”随着炮兵统领一声令下，火炮齐鸣，炮弹如流星般射向桂林城墙，“轰！轰！轰！”爆炸声震耳欲聋，城墙砖石飞溅，烟尘弥漫，遮天蔽日，连阳光都被遮挡。清军也不甘示弱，城墙上的火炮纷纷还击，炮弹落在明军阵中，掀起阵阵尘土，不少士兵被炸伤，血肉模糊，但明军将士毫无畏惧，依旧奋勇向前，呐喊着冲向城墙。
“云梯攻城！”李定国一声令下，声音激昂。赵武率领数千精兵，推着数十架云梯，呐喊着冲向城墙。云梯架起，长梯顶端的铁钩牢牢勾住城墙垛口，士兵们如同猛虎般攀爬而上，手中的盾牌护住头部，口中高呼着“杀！杀！杀！”，声音震天动地。
城墙上的清军见状，疯狂地投掷滚石、擂木，射箭还击。滚石呼啸而下，砸在士兵身上，骨骼碎裂之声清晰可闻；擂木带着风声，横扫云梯，将攀爬的士兵纷纷砸落，摔在地上，生死不知；箭矢如雨点般射来，不少士兵中箭倒地，鲜血染红了城墙下的土地，汇成一滩滩暗红的血泊，散发着腥气。
赵武手持长枪，身先士卒，第一个攀上云梯顶端。他左脚踩在梯顶，右脚猛地一蹬，纵身跃起，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直指城墙上一名清军小校。小校惊呼一声，慌忙举刀格挡，“当”的一声，刀枪交锋，火花四溅，小校被震得虎口开裂，鲜血直流，赵武顺势一枪，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赵武的铠甲上。赵武纵身跃上城垛，挥舞长枪，如入无人之境，枪尖所到之处，清军士兵纷纷倒地，为后续士兵开辟出一条道路。“弟兄们，冲啊！”赵武高声呐喊，声音激昂，响彻城墙。
刀小蛮率领乡勇，手持长刀，也加入了攻城行列。经过连日训练，乡勇们早已不是昔日的乌合之众，他们听从指挥，相互配合，一人攀爬，一人掩护，沿着云梯向上攀爬。刀小蛮一马当先，脸上带着狰狞的杀意，挥舞长刀，劈落数名清军士兵，刀刃上沾满了鲜血，滴落下来。他眼中满是杀意，嘶吼道：“弟兄们，为死去的同胞报仇！”乡勇们齐声呼应，士气如虹，一个个奋勇争先，攀上城墙，与清军展开殊死搏斗。
城墙上，孔有德亲自督战，他挥舞着弯刀，斩杀了数名想要退缩的清军士兵，鲜血溅在他的脸上，更显狰狞。“顶住！都给我顶住！谁敢后退，我斩了他！”孔有德怒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眼中布满血丝。清军士兵见状，只得拼死抵抗，与明军展开激烈的白刃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城墙上尸横遍野，鲜血顺着城墙流淌而下，汇成一条条红色的小溪，沿着城墙根蜿蜒而去，在地面上积成血洼。
李定国立于城下，眉头紧锁，望着城墙上激战的士兵，心中焦急。他身披玄色战袍，在乱军之中格外显眼，不断挥舞着佩剑，指挥着士兵们攻城，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城墙上的防守情况。突然，他发现城墙东南角的清军防守相对薄弱，士兵数量较少，且多为老弱残兵，防守阵型散乱。李定国当即下令：“集中火炮，轰击东南角城墙！”
明军火炮随即调转方向，炮口齐齐对准东南角城墙，密集的炮弹如雨点般射去。“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声过后，东南角城墙渐渐出现裂痕，裂痕不断扩大，最终轰然倒塌，形成一个数丈宽的缺口，烟尘弥漫，碎石遍地，露出了城内的景象。
“冲啊！从缺口冲进去！”李定国高声下令，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明军士兵见状，士气大振，纷纷涌向缺口，呐喊着冲入城内，如同潮水般涌入。
孔有德大惊失色，脸色苍白，连忙调集兵力，封堵缺口。双方在缺口处展开了更为惨烈的厮杀，明军士兵奋勇向前，清军士兵拼死阻拦，尸体堆积如山，鲜血将缺口处的土地染成了深红色，踩上去泥泞不堪。
就在此时，城外传来捷报，一名骑兵疾驰而来，高声喊道：“将军！瞿大人、张大人率领义军击败清军援军，正率军赶来！”清军士兵听闻援军被破，士气大跌，军心涣散，抵抗愈发无力，不少士兵开始丢弃兵器，四散逃窜，如同丧家之犬。
孔有德深知大势已去，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率领残部退守府衙，想要负隅顽抗。李定国率军攻入城内，与清军展开巷战。桂林城内，街道狭窄，房屋密集，明军与清军逐街逐巷争夺，枪声、刀砍声、惨叫声不绝于耳。百姓们纷纷闭门不出，透过门缝看着明军与清军厮杀，眼中满是期盼。
不久，瞿式耜、张同敞率领的义军也攻入城内，明军与义军会师，军民同心，奋勇杀敌，清军节节败退，最终被围困在府衙之内。府衙大门紧闭，清军士兵在门后架设火炮，负隅顽抗，炮口对准门口，随时准备开火。
“孔有德，速速投降！饶你不死！”李定国率人将府衙团团围住，高声喊话，声音传遍府衙内外，震得人耳膜发聩。
孔有德站在府衙屋顶，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明军，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疯狂与不甘：“李定国，我孔有德乃大清定南王，岂能投降你这反贼！今日，我便与桂林城共存亡！”说罢，他拔出腰间佩刀，想要自刎，却被身旁的亲兵拦住。
“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冲出去，投靠吴三桂大人！”亲兵劝道，眼中满是焦急。
孔有德眼神复杂，犹豫片刻，最终点头：“好！冲出去！”他率领亲兵，打开府衙后门，想要突围，却早已被明军埋伏在此的士兵拦住。
“孔有德，哪里走！”赵武手持长枪，拦住去路，眼中满是杀意，枪尖直指孔有德。
孔有德挥舞弯刀，与赵武激战在一起。他虽勇猛，却已是强弩之末，激战数十回合后，渐渐体力不支，呼吸急促，露出破绽。赵武抓住机会，一枪刺向孔有德的左腿，“噗嗤”一声，长枪刺穿了他的腿骨，孔有德惨叫一声，跪倒在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此时，李定国赶到，他望着跪地的孔有德，眼神冰冷，如同万年寒冰：“孔有德，你叛明降清，残害同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孔有德抬头，怒视李定国，眼中满是怨毒：“李定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定国冷哼一声，举起佩剑，剑光一闪，一剑斩下了孔有德的头颅。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一代叛将，就此殒命。
桂林城终于光复！明军士兵们欢呼雀跃，相拥而泣，百姓们也纷纷走上街头，燃放鞭炮，悬挂明旗，庆祝胜利。不少百姓端出家中的食物和水，送到士兵手中，脸上满是感激的笑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李定国站在桂林城头，望着城中欢腾的景象，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手中高举着孔有德的头颅，高声喊道：“孔有德已死，桂林光复！大明万岁！”
“大明万岁！将军威武！”城中军民齐声呐喊，声震寰宇，回荡在桂林城的每一个角落。
数日后，桂林光复、李定国斩杀孔有德的捷报，由快马日夜兼程送到了南明永历皇帝的行宫。永历皇帝朱由榔听闻喜讯，龙颜大悦，当即在朝堂之上宣布：“李定国将军斩杀叛贼孔有德，光复桂林，功勋卓著，晋封西宁王，赏赐金银珠宝千两、绸缎百匹、良马百匹，并下旨嘉奖所有参战将士！”朝臣们纷纷上前道贺，高呼“陛下圣明！”
旨意传到桂林，李定国率领众将接旨。他身着崭新的王袍，王袍上绣着蟠龙纹，华贵非凡，跪在地上，双手接过圣旨，眼中满是激动与坚定：“臣李定国，谢主隆恩！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光复大明河山，不负陛下厚望！”
众将齐声高呼：“吾王千岁！大明万岁！”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阳光洒在桂林城头，“西宁王”的大旗与“明”字大旗一同飘扬，猎猎作响，金色的阳光洒在旗帜上，熠熠生辉。李定国站在城头，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只是抗清大业的又一次胜利，前路依旧漫长而艰难，但他坚信，只要军民同心，上下协力，就一定能驱逐鞑虏，光复大明河山，让大明的旗帜重新飘扬在每一寸土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