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的教室有些闷热，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把纸张的碎屑卷得满屋飘。夏晓楠攥着笔，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眼角的余光却总忍不住往教室后门瞟。
雍斌抱着一摞练习册走过来时，她差点把笔戳进橡皮里。他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带着一身晚风的凉意，把练习册摊开：“喏，这是我攒的错题，你帮我看看？”
夏晓楠的心跳又开始乱了节奏，她低着头，假装很认真地翻着练习册，手指却因为紧张微微发抖。
“这个函数题……”雍斌的声音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我总是搞不懂怎么求值域。”
夏晓楠的耳朵瞬间红透了，她强装镇定地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解题步骤，笔尖却在纸上划出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线。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少年独有的清冽气息，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你看，”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先把函数变形，然后用配方法……”
雍斌的目光落在她的草稿纸上，眉头微微皱起。夏晓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地抬手推了推眼镜，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啊……对不起。”她慌忙收回手，脸颊烫得厉害。
雍斌却笑了，他的眼睛弯弯的，像盛满了星光：“没事，你继续说。”
夏晓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题目上。她一边讲着解题思路，一边偷偷观察着雍斌的反应。他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提出一些问题，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求知欲。
讲着讲着，夏晓楠渐渐放松了下来。她发现雍斌其实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他很随和，也很聪明，一点就通。
不知过了多久，晚自习的铃声响了。夏晓楠合上练习册，有些不舍地说：“今天就讲到这里吧。”
雍斌点了点头，他看着夏晓楠，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谢谢你，我好像懂了。”
“不用谢。”夏晓楠的心里甜滋滋的，她拿起书包，准备离开教室。
就在这时，雍斌忽然叫住了她：“夏晓楠。”
夏晓楠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雍斌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认真地说：“你其实……挺厉害的。”
夏晓楠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没有啦，我只是……”
“真的，”雍斌打断了她的话，“你讲题讲得很好，很清楚。”
夏晓楠的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一样，七上八下的。她抬起头，看着雍斌的眼睛，轻声说：“那……以后我还可以帮你补课吗？”
雍斌笑了，他的笑容很温暖，像阳光一样：“当然可以。”
夏晓楠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她拿起书包，快步走出了教室。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夏晓楠的心情格外好。晚风轻轻吹着，带着一丝凉意，却让她觉得很舒服。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心里想着雍斌的笑容和他说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知道，她和雍斌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