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审讯室的冷光
凌晨三点，江城经侦总队地下一层。
顾承言被铐在铁桌，橙色马甲衬得脸色更加惨白。
顶灯直射，像一把剖开灵魂的刀。
"林氏破产、林母病危、晚星被囚，"
"这条线，串得挺漂亮。"
审讯员把照片甩到他面前，
"说说，幕后总导演，是不是你？"
二 开口的筹码
顾承言舔了舔干裂的唇，忽然低笑：
"我要见林时郁，"
"见他，我就说。"
半小时后，男人推门而入，风衣带着夜雨的潮气。
"给你三分钟。"
顾承言抬眼，血丝布满眼白：
"三分钟，足够让你恨我一辈子。"
三 五年前的局
2017年，林氏如日中天。
顾承言时任集团副总裁，掌管资金调度。
他暗中勾结外资对冲基金，
在林氏海外并购案中，做高估值、虚报现金流，
再反手做空自家股票，
一进一出，套利30亿。
"林远舟发现账目不对，"
"我就让他，永远说不出话。"
四 谋杀伪装
2018年初，林远舟体检报告被篡改——
血压、血脂、心电图，全部调成危险红线。
顾承言以"疗养"为由，将林母送往境外私家医院，
再安排庸医，给林父注射高浓度镇静剂，
诱发心源性猝死。
"死亡时间，是我亲手调的钟。"
五 驱逐少年
同年，林时郁被送出国，
也是顾承言的手笔——
他故意在林家书房留下素描册，
让林父看到少年对女儿的"越界"情感。
"我只不过，推了偏执的父亲一把。"
"没想到，那小子五年就能翻盘。"
六 脚环的雏形
顾承言承认，脚环原始设计出自他——
"林氏破产，晚星一定会跑，"
"我要她，插翅难飞。"
他找黑客写入程序，
只要超出半径，系统就自动锁死账户、
断掉医保、停掉母亲治疗。
"锁链，必须戴在心上，而不是脚踝。"
七 车祸与汇款
2018年3月，顾承言安排人制造车祸，
撞伤顾西泽右手，逼他休学，
再匿名汇款，以"Starlight"名义资助，
让少年感恩戴德，
未来，成为刺向林时郁的温柔刀。
"可惜，那把刀，钝了。"
八 沈知遥的利用
沈家与顾氏是世交，
沈知遥爱慕林时郁，
顾承言便让她以"白月光"姿态出现，
制造误会、挑拨离间，
甚至安排"酒店接吻"照，
只为让晚星死心，
让林时郁失控，
让资本帝国，从内部崩塌。
九 直播的陷阱
那场公开对峙，也是顾承言的"双保险"——
赢了，林时郁身败名裂；
输了，也能以"受害者"身份，
申请破产保护，金蝉脱壳。
"我算准了所有，"
"却没算到，你会当众反水。"
十 最后的疯狂
审讯员问："还有什么没交代？"
顾承言低笑，忽然抬眼，看向单向玻璃——
他知道，林时郁就在后面。
"林时郁，你赢了，"
"可你也输了，"
"你爱的女人，亲手把你推上审判席，"
"这就是你的，报应。"
十一 玻璃后的沉默
男人站在暗室，指节抵在玻璃，
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疲惫。
"你说完了？"声音通过麦克风传进审讯室，
"那就准备好，在牢里度完余生。"
顾承言大笑，笑声在四面墙回荡，
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狼，
终于承认，自己也会害怕。
十二 尾声
凌晨五点，口供录完，签字画押。
顾承言被押回羁押室，
铁门合拢那一刻，他忽然抬头：
"告诉林晚星，"
"她欠我一句谢谢，"
"是我让她学会，飞翔。"
——阴谋落幕，
真相像一把钝刀，
割得人遍体鳞伤，
也终于，
割开了，
叫"过去"的，
死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