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深夜来电
02:17，林时郁的手机在桌面震动。
陌生号码，尾数四个八。
他接起，对面传来熟悉的低笑——
"阿郁，回国这么久，不来看看我这个长辈？"
顾承言的声音，像毒蛇滑过玻璃。
男人眸色顿冷："你在哪？"
"静安疗养院，顶楼，VIP套间——你妈隔壁。"
二 单刀赴会
凌晨三点，雨未停。
黑色迈巴赫驶入疗养院，轮胎碾过水洼，溅起白浪。
电梯门开，走廊尽头，顾承言立于落地窗前，
手里转着一只金色打火机，火苗忽明忽暗。
"来得真快，果然母子情深。"
三 开场白
林时郁在距他三步外停步，风衣滴水。
"放了我妈，条件随你开。"
"哎呀，谈条件多伤感情。"
顾承言合上打火机，笑得温文尔雅，
"我只要你手里，Lucida 40%的股份。"
"胃口太大，小心撑死。"
"那就看你妈，撑不撑得住了。"
四 监控画面
顾承言抬手，墙壁屏幕亮起——
林母躺在隔壁病房，口鼻插管，心率曲线微弱。
"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
他晃了晃遥控器，"镇静剂过量一秒，神仙难救。"
男人指节因攥紧而发白，
眼底风暴翻涌，却声线冷定：
"你敢动她，我让你生不如死。"
五 旧账
"生不如死？"顾承言嗤笑，
"五年前，你跪在地上求我救林氏时，可不是这态度。"
他走近，声音压低，
"你爸咽气那夜，你抓着我裤脚，说'什么都给我'——
现在，我来索取了。"
六 反击
林时郁抬手，甩出一份文件——
"顾氏偷税证据，金额12.7亿。"
"那又如何？上有封顶，下有余地。"
"加上这条呢？"
文件第二页——
【顾承言私人账户向境外洗钱流水】
签名栏，赫然是顾承言手写花押。
男人声音冷冽："足够你把牢底坐穿。"
七 交换
顾承言脸色微变，却很快恢复笑意：
"交换吧——
你手里的证据，换你妈的命，也换你的星星自由。"
"星星？"男人眸色一凛，"你动她试试。"
"已经动了。"
顾承言抬手，屏幕切换——
晚星公寓走廊，一名清洁工正将微型监听器贴在她门框。
"只要我一声令下，她的安全，我可保证不了。"
八 倒计时
"十秒，给我答复。"
顾承言按下计时器，红光闪烁——
10、9、8...
林时郁站在原地，指节因攥紧而发白，
眼底血丝纵横，却面无表情。
3、2...
"我同意。"
声音不高，却像刀锋划过玻璃，
带着血味的让步。
九 签字
合同推到面前——
【Lucida股权转让书】
乙方签名栏，空白。
男人提笔，笔尖悬在纸面，
一滴墨落下，晕开成黑色花朵。
"字签了，放人。"
"当然。"顾承言笑得温文尔雅，
"我一向，言出必行。"
十 母亲的苏醒
隔壁病房，镇静剂停止注入，
林母睫毛颤动，缓缓睁眼。
林时郁冲进去，握住母亲手，
声音低哑："妈，我在。"
林母虚弱抬手，抚过他眼角："别哭...妈妈没事。"
——那一刻，他不再是华尔街之狼，
只是五年前，那个无助的少年。
十一 迟到的真相
林母清醒后，第一句话：
"害林氏的，是顾承言...他有董事会内鬼。"
男人眸色瞬间暗沉，
原来，五年前的驱逐、破产、父亲猝死，
全是同一只手在操纵。
他抬眼，看向隔壁房间，
那里，顾承言已点燃雪茄，
烟雾缭绕里，笑得像地狱来客。
十二 尾声
凌晨五点，男人走出疗养院。
雨停了，天色灰白。
他拨通电话，声音冷到冰点：
"启动B计划，"
"三个月内，我要顾氏，灰飞烟灭。"
挂断，他抬头看向尚未升起的朝阳，
眼底，是温柔的背面——
叫复仇。
——对峙，
以让步收场；
棋局，
才真正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