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凌晨对峙
01:20，顶层书房只亮一盏落地灯。
雨还在下，落地窗被砸出密密麻麻的白点。
林时郁背窗而立，手里转着那只黑色录音笔——
顾西泽的声音被截成片段，在冷寂的夜里反复播放：
"我帮你解。"
"脚环是怎么回事？"
"一场交易。"
他抬眼，目光穿过书桌，落在晚星脸上："解释。"
二 沉默的反抗
晚星浑身湿透，发梢滴水，脚环在丝袜外泛着潮湿的红。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那就我解释给你听——"
男人按下播放键，顾西泽的声线清晰传出：
"想离开他，就告诉我。"
他指腹敲在桌面，每一下都像审判："你想离开，是吗？"
三 心跳刑
见她不语，男人走到她面前，摘下腕表，随手一抛——
金属表盘砸在地毯，闷声不响。
他抬手，覆在她左胸，声音低得发冷：
"心跳132，林晚星，你对我撒谎。"
掌心滚烫，像要烙穿她皮肤。
四 质问的底线
"我只问他能不能解脚环，"她嗓音发哑，"没说要离开。"
"问，就是念头；念头，就是背叛。"
"你答应过给我呼吸！"
"呼吸不包括逃跑！"
他怒吼，额角青筋浮现，像压抑到极点的弦。
五 证据
男人从抽屉抽出一叠照片——
仓库门口，顾西泽替她关车门，俯身说话；
十字路口，顾西泽手掌挡在她头顶，防雨棚撞伤；
皮卡副驾，两人并肩，音乐盒放在中控。
"每张照片，都足够让他消失。"
"你敢动他，我..."
"你怎样？"男人冷笑，"求我？还是杀我？"
六 自伤
晚星猛地推开他，踉跄后退，脚踝撞到茶几，脚环发出刺耳"嘀——"
疼痛激得她眼眶通红，却倔强地挺直背：
"是，我想过离开！想过不再做你的囚徒！"
"囚徒？"男人眸色瞬间暗沉，"我给你的，是保护！"
"保护？"她声音嘶哑，"是监控！是羞辱！是吻痕！"
每吐出一个词，都像把刀掷向他，也割破自己。
七 断电
男人抬手，按下遥控——
全屋灯光瞬间熄灭，只剩脚环红光在黑暗里闪烁。
他走近，声音低得近乎耳语：
"既然不想被保护，那就感受真正的黑暗。"
门被反锁，脚步远去。
晚星站在原地，听见自己心跳，一下一下，撞在胸腔。
八 冷与热
空调被调至最低，冷风呼啸而出。
她抱膝缩在墙角，牙齿打颤，却死也不肯拍门。
黑暗放大每一丝感官——
脚环金属冰凉，眼泪滚烫，呼吸像被冰水灌满。
终于，她体力不支，意识开始飘忽。
九 软肋
监控室，男人看着屏幕里那团小小身影，指节因攥紧而发白。
30分钟后，他猛地起身，一拳砸在桌面：
"该死！"
转身，大步冲出监控室。
十 破门
"砰——"
主卧门被踹开，冷风扑面。
男人关灯、调高温度，一把抱起缩在地上的她。
晚星浑身冰凉，唇色苍白，脚环红光微弱。
"对不起..."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对不起，星星。"
掌心贴上她背脊，轻轻揉搓，试图把温度渡给她。
十一 妥协
温度回升，她缓缓睁眼，正对男人布满血丝的眸。
"脚环...可以不解，"她声音轻得像风，"但我要正常的生活，见朋友，弹琴，工作。"
男人下颌绷紧，半晌，吐出两个字：
"成交。"
"期限？"
"一年。"
"违约？"
"我放你走。"
这是他第一次，把"放你走"说出口。
十二 尾声
灯光重新亮起，暖黄色，铺满整个房间。
男人抱着她，走到落地窗前，雨停了，城市灯火在湿雾里晕开。
"顾西泽的事，"他声音低哑，"我会处理，但别再见他。"
晚星没回答，只把额头抵在他肩窝，
泪水浸透衬衫，也浸透他心脏最硬的痂。
——质问，
以妥协收场；
枷锁，
暂时镀上一层，
叫"退让"的，
温柔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