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水域的瞬间,陆承宇军刀的雷纹突然被水面吸走 —— 倒映在水中的刀身竟泛起真实的电光,劈向苏清沅的倒影。“小心!” 他猛拽苏清沅,却见她的风脉气墙刚凝成,就被自己倒影发出的雷火击穿。
“它们能偷灵脉!” 苏清沅的残页在水中展开,银鱼形的水纹突然跃起,在页边咬出齿痕,“这水是活的,能复制我们的能力!” 她刚想用风脉卷走残页,倒影已抢先一步,气墙反向压来,将她撞得呛了口冷水。
丫丫的龟甲突然失重下沉,星纹投射的光带被水中倒影攥在手里。那倒影甩动光带,竟真的缠住陆承宇的脚踝,黑戾顺着光带往上爬:“师兄说过,能力越强越危险,你看你,连自己的雷火都控不住。”
“那是我的星脉!” 丫丫急得去抢,指尖刚触到光带,就被自己的力量弹开。陆承宇的军刀劈向光带,却发现刀刃穿过倒影时,自己的手腕也传来刺痛 —— 水影的伤痛会同步反馈给本体。
“别硬砍!” 阿竹的灵犀草突然疯长,绿藤在水面织成网,将众人的倒影困在网眼,“木脉能暂时锁住水形!” 但下一秒,他的倒影就催动藤蔓反缠,勒得阿竹喉咙发紧,“你爹娘就是被你这没用的木脉害死的,连催速生长都学不会。”
“不是的!” 阿竹猛地咬破舌尖,精血滴在草叶上,绿藤突然开出倒刺,将水影刺得渗出黑戾,“我现在能让藤蔓结果了!” 网眼间突然结出青果,炸开的汁液让水影剧烈扭曲。
工匠的铁钎刚砸向自己的倒影,就见那水影举起块一模一样的护符,金光竟比他的还盛。“你那破符早该扔了。” 倒影冷笑,护符金光化作锁链缠上工匠的手腕,“林师兄给你的时候就说过,心不诚,符不灵。”
“放你娘的屁!” 工匠突然将铁钎往水底一插,淤泥中翻出无数生锈的针 —— 那是他初学打铁时练手的废料,“老子当年给师兄打护心镜,淬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火!” 铁针突然齐射,刺穿水影的护符,工匠的锁链也跟着崩碎。
陆承宇看着自己的倒影操控雷火,突然将军刀插入水底。雷纹顺着刀身往深处蔓延,与水域底部的地脉相连:“要偷就偷个彻底!” 他故意催动雷火,水影果然效仿,却不知这是引雷入地的陷阱。
“清沅!” 陆承宇突然喊,“借风脉!”
苏清沅瞬间会意,风脉气墙突然倒卷,将所有水影往漩涡中心推。陆承宇猛地拔刀,地脉中积蓄的雷火轰然爆发,在水面炸出环形的光浪。水影在光浪中惨叫,窃取的灵脉失控反噬,一个个崩碎成水花。
“就是现在!” 丫丫的星脉光带突然化作桥,搭向漩涡中心。阿竹的绿藤缠着光桥延伸,工匠扛着铁钎率先冲过去:“老子倒要看看,下一重门有什么鬼把戏!”
陆承宇最后一个踏上光桥,回头望了眼正在复原的水面 —— 刚才水影崩碎的地方,浮出半块烧焦的令牌,与他怀里的 “守” 字令牌正好互补。他伸手去捞,却被苏清沅按住:“别贪多,那是水妄的诱饵。”
残页上的银鱼突然跃入漩涡,在水面留下行字:“六根不净,万劫不复。”
穿过漩涡落在河床时,第五重门的土黄色轮廓已在远处隆起。陆承宇摸着胸口的令牌,突然发现军刀的雷纹里,多了丝水纹般的流动感 —— 刚才那场较量,竟让雷脉与水脉产生了共鸣。
“这水有点意思。” 他掂了掂军刀,对苏清沅笑了笑,“你的风脉也该试试新玩法了。”
苏清沅耳尖微红,却故意板着脸:“先过了土劫再说吧。”
河床的沙粒在他们身后重新聚拢,掩盖了水妄残留的痕迹,只有一缕黑戾藏在沙缝里,随着他们的脚印往前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