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被点起来了,与旁边壁炉内的火焰一起,组合成暖橙与淡紫色交融的柔光,将绒毛与萝拉的影子投在墙上,轻轻摇曳。
一张小圆桌被从饭厅挪到了卧室,干净、整洁的亚麻桌布,摆着一盘切好片的鸡肉,淋着蜂蜜的南瓜派,两条还冒着热气的面包,以及一壶新鲜的树莓汁,食物的香气与房间里原有的香薰味道交织在一起,温暖而安逸。
一在窝里就变得软绵绵的半猫女,侧躺在厚实的地毯上,散漫得像一只在炉边取暖的猫,她没有动桌上的刀叉,而是伸出手,用两指夹起一片鸡肉,丢进嘴里。
“她必须承认,公会里的厨子这辈子都做不出这样的饭菜。”绒毛眯着一双在火光下缩成竖线的猫瞳评论道,语气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她那种平淡的认真。
“如果列诺先生知道你拿她的厨艺跟那位……”
“只会大锅炖菜。”
“对,只会大锅炖菜的公会厨子。”坐在对面软垫上的萝拉·希亚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在家里只穿着一件舒适便服的女密探,为自己和半猫女各倒了一杯树莓汁,“今天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恢复的怎么样?”
“比在塔里待着舒服多了。”半猫女的耳朵轻轻转动,回应里多了几分只对女密探透露的愤懑,“那里满是充满敌意与蔑视的目光,她待久了,容易产生与那个尚未现身的刺客联手的念头。”
“你可别吓我,搭档。”萝拉“害怕”地哆嗦了一下,然后将一块南瓜派推到猫咪那头,“他们只是还不了解你,如果都像我一样,‘死’在你手上一回的话,应该也会跟你成为朋友。”
“或许换个‘死’法。”半猫女甩掉已经开始碍事的睡袍,再一次将自己健美迷人的身躯展示在女密探面前,“成为床伴。”
“你答应过我不用这个词的!”
“她不是说你,搭档。”猫咪拿起南瓜派,张嘴咬掉一半,然后手腕一转,将剩下的一半朝向她的搭档。
萝拉轻轻叹了口气,但还是伸出手,准备去接绒毛手上的半块南瓜派。
但“猫爪”却故意躲开她的手。
“你有些得寸进尺了……”小声抱怨一句后,放下手的萝拉还是配合着张开了嘴。
“她在你这的几天里没办法练习刺杀技巧,所以只好勤练这些。”猫咪解释着,探着身将半截南瓜派送进女密探嘴里,并故意让一点蜂蜜沾到她的嘴角。
“……”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的萝拉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再做无谓的抵抗。
连日来感受过许多次的猫舌如约而至,仔细地舔去了她嘴角的蜂蜜,带着那种纯粹的、属于猫科动物的天真与野性。
“明天白天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所以……今晚就好好休息,保持……”萝拉的话刚说一半,嘴里就被灌满了蜜。
“那你就不该让猫咪在白天睡觉。”猫尾的尾尖轻点着隔了一层布料的脊背,拒绝了女密探的建议,“何况这是她们最初谈好的报酬。”
“那……能不能别像前两天那样折腾到那么晚?”
“那她们就早点开始。”尾尖轻点的频率加快了。
又一次达成折中的协议后,共进晚餐的时间被大幅缩短,连平常的轮流洗浴也为了节省时间而改为了共浴。
擦干身子后,反倒没那么着急的绒毛,迈着优雅的猫步,先萝拉一步,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露出一种猫科动物特有的,慵懒流畅的曲线,等待着女密探的回应。
轻缓,已经没有最初时那种羞涩迟疑的脚步;轻柔,但不再笨拙的上床声;以及从鼻翼里呼出,打在猫咪脊背上,私密、温存的气息;最后是一双环过腰肢,掌心冒汗,平坦而温暖地贴在猫腹上的手。
最先做出回应的还是那条柔软的猫尾,它先是如雨后春笋般从两人紧贴着的身子中间挤出,又温顺地搭在女密探的大腿上,尾尖偶尔还会有意识地轻扫过敏感的肌肤,给身后的搭档带去一阵细微的痒意。
等到萝拉的注意力被猫尾吸引,“不怀好意”的绒毛又微微弓起背,让自己更深地嵌如身后温暖,甚至开始发烫的怀抱里。
接着,便是一声从喉咙深处发出,低缓而满足,近乎叹息的呼噜声。
“难得见你一开始选择被动。”女密探的下巴轻轻抵着半猫女毛茸茸的耳朵,嗅着发间残留的皂角清香,稍稍收紧手臂,指尖在猫咪的小腹上慢慢绕着圈。
绒毛的耳朵在萝拉的唇边敏感地抖动,挑逗、吸引忍不住的女密探去张嘴含住,随之紧绷起来的软足先是悄悄分开,引一条浮着一层细汗的白皙小腿沿着腿缝挤进来后,又突然关上!
不甘落后的“猫抓”也随即覆在那双正环着自己腰肢的手上,像用爪子按住心爱玩具的猫儿一样,抓着它们,引导着它们向下游走……
一段低沉、克制但满足的欢愉合奏过后,意犹未尽的猫咪翻过身,看着几乎要融化在床笫上的女伴,狡黠的猫眼打着转,似乎在考虑着要如何打破刚刚的协议。
“我可以让你整晚搂着我睡。”看穿对方心思的女密探,声音带着睡意,做出了最后的让步。
“如果她同意一边找乐子,一边办正经事呢?”想要更多的半猫女含住女密探的手指,仔细舔净上面的残留;然后抬起眼,一双在阴影中闪着暖光,暧昧的眸子看着那张泛着红潮的俏脸,开出了她的条件,“她可以一边听你讲这一天里遇到的无聊事,一边舔遍你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