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灭口命令
时间戳：11:00 地点：渊海警署 · 冷案组作战室
11:00，阳光被百叶窗切成一条条冷刃，横在程·未寒的脸上。他背对门口，站在电子沙盘前，指尖划过零区缩略图——那里被标记为红色"寿命矿脉"。投影屏亮起一行白字：
【行动代号：BLANK − 备份人清除计划】
二、作战会议
屋内坐着六名冷案组特勤，制服笔挺，面色如铁。程抬手，屏幕切换至13张人像——每一张都与白·安一模一样，编号BA-06-01至13。
"目标：备份人，数量13，位置：记忆农场地下。任务：物理清除，不留痕迹。"
一名年轻探员举手，"法律依据？"
程冷冷扫过他，"第17-06号修正案：备份人定义为‘财产’，财产危害公共安全时，所有人可放弃。"
"危害？"探员低声重复。
"她们知晓T-06真相，就是危害。"
屏幕跳出另一份加密账目：
【付款人】：渊海寿命黑市 · 代号"收钟人"
【收款人】：Cheng-wh
【金额】：130年（寿命单位）
【备注】：每清除1具备份人，支付10年
程面无表情，"这是行动奖金，自愿参与。"
探员们面面相觑——
警察为何杀证人？
备份人既是"财产"，也是"活人"，清除等同于灭口。
11:15，特勤领取装备：
——逆熵子弹（编号T-06-D）
——记忆屏蔽面罩
——寿命抽取针
装备箱外沿印着同样的∞符号，与手表、裂缝、备份编号同步。
程拿起抽取针，刺入自己静脉，暗红血液瞬间变为透明，屏幕数字跳动：
【寿命余额】：+130年
"黑市先付定金，剩余现场结算。"他抬头，眼底闪着倒计时的冷光。
沙盘亮起红色箭头：
【突入】：记忆农场升降梯
【控制】：云端意识下载室
【清除】：培养舱批量注射
【撤离】：15分钟，超时引爆
"记住，备份人不是人，是关机程序。"
副队长沉声，"如果她们反抗？"
程把逆熵子弹上膛，"财产损坏，无需报告。"
金属撞击声在作战室回荡，像提前敲响的丧钟。
屏幕切换至实时监控：
——培养舱内，13具备份人同时睁眼，瞳孔倒映着入侵者的影子；
——她们无声张口，同步说出三个字：
"别——信——程。"
11:29，程抬腕看表，"五分钟后出发，目标：零误差。"
墙壁计时屏跳到11:30，公共广播却闪回一秒：
11:29 → 11:30 → 11:29
像被抽走的一分钟，提前为杀戮彩排。
11:30整，作战室门合拢，程的背影被阳光切成两半——
一半是警察，一半是收钟人。
警察为何杀证人？
因为证人不是人，是寿命矿；
而矿脉的尽头，写着他的名字——
Cheng-wh，收钟人，也是送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