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3 年 3 月 3 日,周日,省赛失败次日)
【章节提要】
火箭炸成烟花,盛夏却必须 24 小时内交出“失败报告+改进方案”。
她把自己关进数据迷宫,整夜对着电脑,却一行字写不出。
江屿晚 9 点从体校训练归来,把盛夏“绑架”到堤坝——
“先跑 10 km,再谈改进。”
一路上,他用脚步声当节拍,给她报配速,也逼她喊出失败原因。
第 9 km,盛夏边跑边哭,终于把炸裂画面翻译成数据:
“发动机压强 1.8 MPa 骤降到 0.6 MPa,燃烧面突变,喷口面积不足!”
最后1km,江屿冲刺,手计时 2′55″,折算百米 29″5——
比他的 10″50 慢得多,却是盛夏人生第一次“用脚步测风速”。
终点灯塔下,她把满是汗渍的草稿纸拍到江屿胸口:
“改进方案写完了,标题叫——《给失败装一个更大的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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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地狱周日晚 7:00,17 班教室。盛夏面前摊开 6 张高速摄影截图、1 份推力曲线、1 篇空白 Word。光标闪了 2 小时,标题还是《失败报告》。她满脑子都是炸裂的 0.8 秒,像卡带的录像反复倒放。
“绑架”计划9:10,江屿出现,头发还滴着汗,手里拎着她落在大巴的跑鞋。“走,去跑 10 km。”“我报告没写。”“跑完就写得出来。”盛夏被连人带书包扛出教室。
起跑:堤坝 0 km夜温 5℃,海风咸得发苦。江屿把手机调至手电模式,光束打在地面:
“配速 5′30″,我报数,你背公式。”盛夏边跑边背:“推力 = m ̇ × v + (P_e – P_a) × A_e……”
呼吸很快乱成麻花。
第 3 km:哭声热身江屿突然加速 200 m,再折返到她身边:“现在哭,没人看见。”盛夏张嘴想骂,眼泪却先掉下来,配速掉到 6′10″。她边哭边吼:“发动机压强骤降,肯定是喷口面积——”江屿接话:“继续说,别停!”
第 5 km:折返点远处省科技馆灯还亮着,像昨夜爆炸的小火星。盛夏脚步渐渐稳,眼泪被风蒸干。她自言自语:“燃烧面突变→燃速下降→压强跳水→推力崩溃。”江屿递能量胶:“把糖吃进去,把词吐出来。”
第 7 km:脚步测风速江屿把盛夏手表设置成“每 1 km 报时”。第 7 km 结束,他喊:“配速 5′05″,折算风速 29″5/100 m,方向东北,逆风 3 级。”盛夏笑出鼻涕泡:“你当我人形风速仪?”“没错,火箭也需要风洞。”
第 9 km:数据突破盛夏突然停步,从口袋摸出折皱的草稿纸,趴在地上一笔写:“喷口面积扩大 15%,燃烧室长度缩短 8 mm,采用锥形喉衬!”江屿在旁边高抬腿:“再跑 1 km,就给你盖章。”
第 10 km:灯塔终点手电光打在旧灯塔白墙上,出现两道剪影。盛夏冲线那一刻,把汗湿的草稿拍在江屿胸口:“报告写完,标题——《给失败装一个更大的喷口》。”江屿用运动手表在她纸上按下“END”,屏幕显示 10.03 km,配速 5′18″。他在纸角写下:“实验:风速 29″5,已测;结论:失败可改进,人可逆风。”
【章尾彩蛋】
回程路上,盛夏把草稿拍照发群里。
陆笙笙秒回:“喷口面积扩大 15% 需要更高耐温树脂,我出实验室机时。”
陈让配了条 BeaT:“把 29″5 做成 BPM 90 的鼓点。”
周放 3D 打印社连夜改图。
凌晨 1:00,17 班群公告更新:
【STEP 2-1 完成:给失败装上更大的喷口】
灯塔的光依旧不亮,但少年的手电筒,已经照进了下一步。
(第十章完)